“這是習家的祖傳迷藥,隻此一瓶。它能讓人進入假死狀态,經曆一天一夜便又可蘇醒。”
夙月似乎有些明白了習原的意思。
“月兒,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有能力幫我。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有些強人所難,搞不好還要搭上你的性命。”
“師父是想讓我想辦法把小楠弄出宮來?”
“正是。這宮裡什麼妖魔鬼怪沒有,我不求習家能夠光宗耀祖,享盡榮華富貴,隻求楠兒能夠平平安安。”
“師父放心,就是師父不說,夙月也會想辦法抱住小楠。如今有了師父的重托,夙月自當死而後已。”
夙月此刻正躺在床上把玩着方才從習原手裡接過的瓶子,那瓶子初初看去便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打開瓶塞裡面正有一顆藥丸。
隻是這事實在棘手的很。先不說如何要将習楠弄出宮來,最怕就是習楠自己不願離開。夙月與習楠相處的這些日子,倒也多多少少摸清了她的性子。戎楚一表人才,又是人中龍鳳,更何況還是習楠的夫君。隻怕習楠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到時候事情可就難辦了。
夙月拿着藥瓶,竟一夜未眠。
由于昨夜實在沒有睡好,連着今兒個夙月也實在沒有精神,頻頻打起呵欠。太醫院的人眼裡都多多少少帶着些鄙夷,以為夙月剛進太醫院就犯起懶來。
“習太醫。”
“怎麼了?”夙月隻見一位太監模樣的人正朝自己走了過來。
“習小主說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讓您過去看看。”
夙月一聽是習楠不舒服,連忙變了臉。這孩子,才剛進宮就不知道怎麼照顧好自己。“快,快帶我去……”
兩人一路走的飛快,興許是心裡惦記着人,夙月絲毫也不覺得累,隻恨不得快些見到習楠。
還沒進屋,便聽見了習楠哈哈的笑聲。
夙月不禁皺起了眉。
眼見着夙月進來,習楠笑的更歡了,連忙把下人都支開。
“我看小主似乎病好了,奴才就先走了。”夙月做做樣子,一隻腳卻也已經邁了出去。
習楠卻慌了,連忙過來挽留夙月。
“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就要走?我都快悶死了。”習楠嘟嘴。
夙月心軟,用手指戳了戳習楠的腦門,道:“你啊,遲早會被自己害死。你就是要裝,也要裝的像一點,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可有你好受的。你死了不要緊,隻怕拖累了你爹。”
習楠卻也不生氣,死皮賴臉地拉着夙月進了屋,讓她坐下,還給她倒了茶,一副讨好的模樣讓夙月怎麼也氣不起來。
夙月放下藥箱,喝了一口茶,又吐了出來。“這是什麼玩意,這麼難喝。”
“我人微言輕的,人家哪裡會給我好東西,你就将就将就吧。”
夙月嗯了一聲,一想到自己親如姐妹的習楠正在宮裡受苦,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日後我給你帶些好的吧。”
習楠一聽,連忙笑開了花。
“見過帝君了沒有。”
“帝君日理萬機,恐怕是沒有功夫見我了。不過也還好,據說同我一道進宮的也都還沒有見過帝君。”
“是這樣。”夙月點了點頭。“那奴才先告辭了,小主的房間奴才實在不宜久留。”
習楠見夙月站起身來,竟有些不舍。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夙月。
“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我跟你是不可能的。為了爹爹,我會安分守己的。”說罷,便松開了手。
夙月愣了一會,才拿起藥箱離開。
看來習楠是動了真情,自己還得找個機會讓習楠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