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時親他?
這算什麼賠償?
許樂程瞪眼,傅斯言卻笑說:“表情柔和一點,笑一笑,我們感情很好,記者在側拍。”
“傅斯言!你又惡意逗我!”許樂程瞄一眼記者,沒笑,反而瞪着傅斯言,“有什麼好笑的,結了婚的人就不吵架了?我現在就是不想笑,不行?”
許樂程沒笑,傅斯言倒是又笑了。他輕輕捏了捏許樂程的肩:“當然可以,畢竟和我結婚的就是把情緒都寫在臉上的清純大學生。笑不笑都由你。”
他把許樂程摟緊了些:“我們進去吧。”
說是晚餐,但因為傅爺爺回國,傅家來的人頗多,因此在主廳安排成了酒會的形式。
進了主廳,許樂程随手端起了一杯香槟,傅斯言擡手從他手裡拿走:“先吃點東西,空腹容易醉。”
這麼體貼!話尾還有點溫柔的意思!
這還是傅總嗎!
許樂程擡眼看傅斯言,真心誇了句“演技真好”。
傅斯言淺淺笑笑,想要說什麼,身後卻有人開口說了句“傅總,好久不見”。
傅斯言的淺笑瞬間無影無蹤,甚至眸子裡還閃過了幾分凜冽。
嗯,這才是收起了溫柔老公演技的真實傅總。
許樂程側身看向那讓傅斯言的表情變回冷肅的人。
穿着标準精緻的三件套,端着杯紅酒,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之外還在燈光下泛着光,眉眼間與傅斯言有幾分神似,應該是傅斯言的堂哥堂弟之類的了。
那麼稱呼傅斯言為“傅總”,不是過于殷勤,就是意有所指了。
傅斯言卻是看也沒看那人,而是解鎖了手機看了看。
“可不是好久不見麼。要不是爺爺回來了,我們兩個要見一見傅總,傅總都不給預約的時間呢。”許樂程上次見過的傅浩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近過來,又攬着之前那位被傅斯言視若無睹的男人的肩膀,笑得很是刻意,“我們好歹是哥哥,就算是現在得了爺爺的勢,是不是也有些過分了。”
許樂程明白了,剛才那說話的人應該就是原本說要接手傅氏、卻不知道怎麼出了局的傅氏大少爺傅明朋。
傅斯言冷然淡聲:“這個月的生活費沒打到你們賬戶?”
兩人的神色變了變,是被抓住痛腳的尴尬又憤恨的模樣。
傅斯言再次看了看手機,攬住許樂程離開了那兩人向傅爺爺在的方向走了幾步,又松開了許樂程,說:“你去爺爺那邊,不會有人煩你。”
許樂程下意識問:“你呢?”
“我媽快到了。我去接她。”傅斯言答。
雖然知道和展現給自己的惡趣味、對旁人的不太假以辭色不同,傅斯言在傅媽媽面前很暖,還挺乖,但……
許樂程由衷地說:“你很在意傅阿姨。”
“我爸去世後我媽很不容易。傅家……”傅斯言有些嗤笑之意,“沒幾個合理的人。我媽做了太久我的後盾。”
“明白。”許樂程側轉身,“走吧,一起去接傅阿姨。”
傅斯言沒有馬上邁步,隻看着許樂程,眼裡的意思似乎是在探究許樂程為什麼想和他一起去。
“傅阿姨對我可好了。”許樂程說得鄭重,“何況我們現在是一體的,你是傅阿姨的後盾,我也該是。”
傅斯言慢慢笑了,張了張嘴。
許樂程以為他會聽到一句客套的“謝謝”。
沒想到。落在他耳中的是傅斯言啞着聲說出的一個輕輕的字:
“乖。”
許樂程頓覺自己的耳朵被傅斯言弄得瞬間熱了起來。
廢話啊,一個二十一二歲的男人聽到人說自己“乖”,還是用那種酥癢的氣聲,絕對會覺得别扭吧!
傅斯言他就是趁着這個自己不想出錯的環境在搞事。
剛才下車時的親親時,現在的狀況也是。
許樂程瞪向傅斯言,剛要開口,傅斯言卻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帶着他向門廳外走去了。
他們出了門廳,傅媽媽的車正好停下。許樂程打開車門,傅斯言向傅媽媽伸出手,讓媽媽扶着他下車。
傅媽媽欣慰地看着并肩而立的許樂程和傅斯言,溫柔地笑:“我現在有兩個孩子了,還都這麼帥。”
“得意什麼?又不能生孩子。”
斜刺裡冒出一個陰陽怪氣的話語聲,傅斯言變了臉色,許樂程回了頭。
是個大概六十左右的男人,還在叨叨地繼續陰陽怪氣道:“我家明朗已經有兒子了。就算傅氏國際現在是傅斯言說了算,往後看誰的面子,還不一定呢。我勸你們别把事情做絕,等以後你們等着明朗發話按月領家族生活費的時候……”
傅斯言霍地轉身,傅媽媽卻依然溫婉笑着,握住傅斯言的手,自己溫溫柔柔的開了口:“大哥,清瑞來找過我。”
那男人瞬間有些慌了。
“這個月催債的人去了三次,還砸了東西是吧。清瑞才十二歲,他不該經受這些。”傅媽媽繼續溫婉勸說,“有個賭了一輩子的爺爺,還有個挪用公款也敢去賭的爸爸,媽媽也不管他,這對一個孩子的未來是災難性的。我和爸聊過了,爸也同意把清瑞交給姑婆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