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雲殊意一個大大的擁抱後,顧媽媽十分敷衍地拍了拍顧戎州的肩,“好兒子。”
顧戎州都能想到他媽下一句要說什麼。
好兒子,終于帶對象回家了。
“終于帶殊意回家了。”
“你爸昨天就去酒店那邊了,我們待會再去。”
顧媽媽讓兩人進去休息休息,一個小時後出發。
雲殊意推了推顧戎州的背,“車裡的東西還沒拿。”
顧戎州去後備箱拿出一幅裝裱好的畫。
雲殊意在一旁說道:“聽說伯父伯母喜歡風景畫,這是我為你們畫的一幅睡蓮圖,希望你們能喜歡。”
顧媽媽歡歡喜喜地接過畫,看完後對雲殊意大誇特誇:“不愧是W大的高材生,畫的真好看,你伯父的買的那些名畫都沒殊意寶貝畫的好看。”
雲殊意被顧媽媽誇得臉紅,謙虛道:“伯母謬贊了。”
顧戎州在一旁聽得與有榮焉。
寒暄一陣後,顧媽媽讓顧戎州帶雲殊意四處逛逛,累了就休息,待會的宴會可能會有點消耗體力。
雲殊意進了顧戎州的房間。
這間房裡有很多顧戎州小時候的生活痕迹。
比如顧戎州少年時穿的校服,看過的課本,還有一些手工制品。
雲殊意站在書櫃前随意翻看着,看着書本上稚嫩的字迹。
他恍惚覺得自己來到了顧戎州的過去時光,看到了那個小孩子伏在書桌前,一筆一劃認真寫下自己的想法。
他想的入迷,以至于沒有發現顧戎州站在自己身後,注視自己許久。
雲殊意捧着書回頭,“戎州?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一直都在。”顧戎州委屈地上前抱住雲殊意,“寶貝看什麼這麼入迷,都沒注意到我。”
雲殊意獻寶似的把書舉到顧戎州眼前:“這是你小時候寫的嗎?”
“嗯。”顧戎州看了眼書,沒想到這麼巧,雲殊意挑到了這一本。
他又從另一個櫃子裡拿出一本相冊打開。
很輕易地就翻到了他要找的那頁。
“小學的時候老師要我們寫心得體會,結果我和顧德玩遊戲太入迷,以至于當我想起還有作業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
回憶起童年的糗事,顧戎州無奈地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忘記寫作業,我很怕媽媽會生氣,躲在房間裡,開着台燈趕作業。”
“結果還是被媽媽抓到了。”
顧戎州拿出相冊中的一張照片。
照片中有一個小男孩正眼淚汪汪地趴在桌上寫作業。
身上還穿着超可愛的小恐龍睡衣。
看着照片裡軟萌的小顧,雲殊意的目光柔和下來,“你小時候真可愛。”
“我現在不可愛了嗎?”顧戎州用手蓋住照片,和小時候的自己争風吃醋。
雲殊意捏了捏顧戎州的臉,“也可愛。”
“小時候的可愛是讓人想抱抱的可愛。”
“長大後,是讓我情難自已,想親親你。”
雲殊意揚起下巴,在顧戎州的嘴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在即将擦槍走火之前,門口有人敲門。
“少爺,今天宴會的衣服送到了。”
顧戎州清醒過來,蹲下身把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書和相冊撿起來放回原處。
整理了一下着裝,他開門接過衣服。
下樓的管家被顧媽媽拉走,神神秘秘地問:“怎麼樣怎麼樣?他們在裡面做什麼?顧戎州真的和雲殊意在一起了?”
“當然夫人。”管家肯定點頭,“大少爺的嘴都紅了。”
“好好好,訂婚很快就能提上日程了。”顧媽媽眉開眼笑,“要讓老顧加把勁,一定要讓親家放心地把人交給我們小顧。”
說完又想起來什麼,“顧德之前談的那個女生呢?”
“似乎是分了,薛小姐覺得二少太幼稚,和二少吵了一架,分手了。”
顧媽媽無奈,“顧德和小孩一樣,是我們把他看的太嬌了。等戎州接手了總公司,讓他把顧德放分公司曆練幾年吧,吃幾次虧就知道長大了。”
随便和管家聊了幾句後,顧媽媽也去換衣服,準備出發參加酒會。
“我們去露個面就走。”顧戎州擔心雲殊意緊張,邊給雲殊意系領帶,邊和他說話。
又接過雲殊意自己帶來的胸針,替他别在胸前。
“隻是一個普通的酒會,彭家老爺子六十大壽,彭家和我們關系一般,不需要待太久,而且……”
而且,雲殊意身上還有緻幻劑的影響,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中午他的藥效會再次發作。
隻需要在正午之前,把人帶走就行。
顧戎州想的容易,但到了酒會,一切都如脫缰的野馬一般,往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顧媽媽帶着兩個小輩進酒店,很快彭家家主就帶人迎了上來。
彭家家主身後站着的繼承人彭曉在看到雲殊意的瞬間,表情有一瞬變得驚訝,在衆人注意到之前,又收斂下來。
但是顧戎州對于一切落在雲殊意身上的目光都無比敏感。
他立刻就鎖定了視線來源。
彭曉?
他認識雲殊意?
顧戎州在腦海儲存的資料中尋找有關彭曉的消息。
随即找到了他們最有可能認識的時候——高中。
彭曉和雲殊意是同一所高中。
顧戎州摟住雲殊意的腰,暗中宣示主權。
不論他們以前有什麼關系。
現在,未來,雲殊意隻能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