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三天一早,雲殊意還在床上休息,蕭青瑾起床鍛煉,他舍不得離開雲殊意,于是幹脆就在卧室裡做起了俯卧撐。
蕭青瑾雙手撐在地上,腰腹用力,把喘息都悶在喉間。
動作間,他的視線裡出現一雙腳。
蕭青瑾正準備起身,雲殊意就擡腳踩在了他的背上。
雲殊意嗓音懶洋洋的:“别起來,我要坐。”
等蕭青瑾撐穩,雲殊意坐在了他的背上,他腳尖點地,沒有把全部的重量壓在蕭青瑾身上。
有雲殊意在,蕭青瑾就像開屏的孔雀一樣,動作愈發标準,肌肉繃緊硬得跟鐵似的。
雲殊意的手放在蕭青瑾背上穩住自己,看着認真健身的男生,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他微微收腳,用腳後跟去蹭蕭青瑾的胸膛,調/情般輕輕掃過鼓囊的胸肌,“青哥哥胸肌真大,是因為經常做俯卧撐嗎?”
蕭青瑾眼睛盯着地闆,喉結滑動,咽了兩下口水,“嗯。”
“咦?”雲殊意的腳停在蕭青瑾的上胸,抵在一個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問:“哥哥這裡為什麼有疤?是誰咬的?”
蕭青瑾卸力往地上一躺,迅速翻身用雙腿夾住煽風點火後想跑的某人。
他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身前,劍眉微皺,語氣委屈:“意意昨晚被我弄狠了生氣咬的,難道意意不記得了?哥哥好難過。”
雲殊意趴在蕭青瑾懷裡,頭靠在男生心髒上方,聽着耳邊跳得飛快的心跳聲,他笑着湊上前親了親蕭青瑾胸口的咬痕。
随後他擡頭問:“現在開心了?”
“嗯。”蕭青瑾的手拂過青年的發絲,在雲殊意柔和的眼尾落下一個吻,“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開心。”
雲殊意阖眼,放松地趴在蕭青瑾懷裡,聲音輕輕的,“我也是。”
“我下午就要走了。”
雲殊意沉默片刻,不舍地應了一聲,“我想和你走……”
“不行,意意不是說要做最厲害的醫生?那你就要好好聽老師上課。”或許是在W大上課上久了,以前上課總是打盹走神的蕭青瑾也變得認真起來,“學習很重要,你不能中途放棄。”
“我還等着意意以後救我呢。”蕭青瑾把臉埋進雲殊意的頭發裡,深深吸了一口雲殊意身上的氣息。
“我不上課也……”雲殊意試圖掙紮一下。
“那也不行,以後你要少來找我,不能耽誤學業知道嗎?”
“哦。”雲殊意鼓了鼓腮幫子,譴責蕭青瑾,“拔d無情,昨晚還喊人家親愛的,今天就要我回學校不去找你。”
蕭青瑾被雲殊意說得哭笑不得,狠狠揉了一把懷裡人的頭,“那你昨晚還說什麼都聽老公的?”
雲殊意耳尖一紅,他反駁道:“都是你逼的,我才不想說。”
“行行,你不想說。”蕭青瑾抱着雲殊意起身去浴室,“那算老公求你好不好?寶貝在學校好好學習,以後我出任務有機會就來找你。”
他把人放在洗手台上,認真看着雲殊意平和的雙眼:“去W大太遠,你還要兼顧學業,我不想你奔波受累。”
蕭青瑾的手點了點雲殊意的眼睛下方,心疼道:“都有黑眼圈了。”
雲殊意跳下洗手台,定定地看着蕭青瑾:“……那是因為你不讓我睡覺。”
“咳。”蕭青瑾移開目光,給雲殊意擠好牙膏,把牙刷遞給他。
看着雲殊意拿着牙刷的手,蕭青瑾的思緒不禁飄到了不久後的未來,“以後你的這雙手就要拿手術刀了。”
“感覺有點……”蕭青瑾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明明感覺我們都還是小孩子,怎麼就長大了,而且馬上工作了,感覺好不真實。”
雲殊意快速刷完牙後,朝蕭青瑾攤開自己的手,示意他把手放在上面。
雲殊意握緊蕭青瑾的手,聲音如清泉般淌過蕭青瑾的心,将少年空落落沒有實處的心,卷進一汪沉靜的泉水中:“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做好成為一個大人,步入社會的準備。但沒關系,我會陪你一起朝着更好的未來走去。”
“還有四年的時間,你可以慢慢地接受這個轉變。”
蕭青瑾親了親雲殊意的唇瓣,“有你在,我就不會迷茫。”
下午,蕭青瑾離開和雲殊意待了三天的家,踏上回校之路。
剛到教室,白炎玮就給蕭青瑾說了個好消息:“剛剛班長過來說了個通知,明天的晚修取消了,聽說是有專家過來開講座,學校要求隻要是在學校的學生都去聽講座,那個專家說,不管什麼問題他都能回答。”
“都能回答?”蕭青瑾來了興趣,“專家口氣這麼大?”
白炎玮也不清楚,“說不定真是什麼奇才?”等明天就知道了。”
翌日,吃完晚飯後,蕭青瑾跟随隊伍來到大禮堂。
W大共有三個大型禮堂,圖書館頂樓的彙報廳,藝術中心,還有這個位于學校中心位置的大禮堂,是學校最大的禮堂,能同時容納三千多人。
通常一般人的講座會在彙報廳舉行,來頭再大一點的是在藝術中心,至于安排在大禮堂的講座,蕭青瑾還從沒參與過。
蕭青瑾坐在了二樓正對演講台的位置,這個位置距離演講台很遠,僅憑肉眼視力,他根本無法看清台上的人,不過多虧了大禮堂近些年維修翻新,學校在演講台上方安裝了兩個巨大的顯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