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手指,金色的長劍就出現在手中。
這是……
看到這柄劍的瞬間,雲殊意的大腦又開始疼痛,他明白這是某種限制,不允許他去想,他立刻放空大腦,把注意力放在了近在咫尺的威脅上。
這柄劍比他的本源武器要耀眼得多,金劍一出,就成為房間裡最明亮的光源,展翅欲飛的雙翼散發着一股勢不可擋的氣息。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龍族,但龍族身為百獸之首,不論在哪個世界,其氣息都能威吓衆獸,所有意圖攻擊雲殊意的兇獸全被吓得定在了原地,有些獸族甚至夾着尾巴跑了。
雲殊意低頭打量了一下這柄劍,看到這上方的龍翼,隐隐猜到了什麼。
他拿着劍,在獸族掙脫驚吓前,撿起被拍在了牆角的刀,收進精神海,随後快步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
等到離開後,雲殊意才發覺,被敲門襲擊的并不止他。
四處都飄蕩着凄慘的喊叫,如人間煉獄一般,每隻獸族都在其中狂歡,左邊的樓梯處,數隻似狼似狐的動物拖拽着同類的屍體,大口撕咬着同類的皮肉,他們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哀悼和痛苦,有的隻有嗜血的欲/望。
身後又傳來了追逐聲,應該是那群動物從控制中清醒過來了,雲殊意方才消耗了大量能量,此時不能和那些沒理智的瘋子硬碰硬。
他尋了個半敞的房間,閃身鑽了進去。
進門後,他直接将房門關緊,以至于沒有看到追上來的獸族在看到這扇門後眼中的恐懼。
雲殊意知道房間裡有人。
他的靈魂告訴自己,裡面有一個耀眼的靈魂。
雲殊意相信,裡面這個人和外面的人不同,或許他們暫時達成合作,一起度過今晚。
身後的呼吸聲越來越近,但是那道呼吸一直很平穩,并沒有攻擊的傾向,雲殊意微微放下心來。他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把武器都收進了精神海。
雲殊意轉身,猝不及防和一雙淺灰色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不知為何房間裡沒有開燈,不過他有夜視能力,足以看清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模樣深邃英俊,有着一雙攝人心魄的淺灰色眼眸,頭發和發色一樣,都是淺灰色的。如他這個人給雲殊意的第一印象一般,沉默内斂,神秘莫測。
雲殊意覺得自己是要警惕這個男人的,但……站在男人身邊,他反而感受到了陣陣心安。
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就聽到男人說:“别站在門口,進來吧。”
雲殊意聞言,跟在男人身後,踏進屬于另一個人的領域。
“我叫毋歸,你呢。”毋歸給雲殊意搬了一把椅子,他則坐在床邊,拉長語調,“這位……美麗的不速之客?”
雲殊意坐在鋪着厚厚一層毛毯的椅子上,如實回答:“雲殊意。”
“殊意,殊意。”毋歸頗為親昵地喊了幾聲雲殊意的名字,彎着眼睛道,“好名字。”
“你來找我做什麼?想尋求我的庇護?”毋歸翹着二郎腿,手肘壓在大腿上,撐着下巴認真地注視着雲殊意,“當然可以,不過需要付出點代價。”
雲殊意還沒開口,毋歸就自問自答全部把話說完了。
毋歸傾身,湊到雲殊意面前,在雲殊意的注視下伸手。
雲殊意的視線落在了毋歸伸來的這隻手上,他不喜别人觸碰,在毋歸伸手時,身體微微後仰。
如果是懂分寸的人,在雲殊意表示拒絕後就會收回手,但毋歸沒有。
他的動作輕柔卻強勢,手放在雲殊意的臉上,擦掉黑發青年臉上的血迹。
雲殊意靠在椅背上,感受臉頰傳來的熱度,又看了眼毋歸手上的血,不動聲色地咽了咽口水。
“被欺負了?”毋歸語氣笃定,“沒關系,我給你報仇。”
雲殊意默然,他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這樣帶着善意的熱情,最後還是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毋歸挑眉,顯然不信,壓低聲音對雲殊意說:“你知道嗎?十重塔裡有一個殘酷狠毒滅絕人性的殺人魔,除了我,沒人能對付他。”
“他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年輕,要是被他抓住,你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雲殊意也挑了挑眉,“是嗎?那他現在為什麼不出去殺人?”
“因為他遇到了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年輕。”毋歸笑眯眯地把手搭在雲殊意肩頭,“殺人變得沒意思了。”
不知道毋歸做了什麼,雲殊意突然動不了了,他隻能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看着毋歸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已經突破了正常社交距離,可以說再親密的情/人也就是這樣的距離了。
雲殊意覺得自己此時應該感到害怕,但他不論是心理還是身體,全都沒有反抗,反而在期待。
雲殊意不解極了,他到底怎麼了?
毋歸舔了舔唇瓣,強買強賣:“我告訴了你這個天大的秘密,是不是該收取一點報酬?”
不等雲殊意回答,他直接将人抱到自己懷裡,掐着雲殊意的下巴,親了上去。
毋歸低頭,高挺的鼻梁陷進雲殊意的臉頰軟肉中,他用舌頭撬開雲殊意的牙關,在青年柔軟的口腔中肆虐,癡迷地汲取雲殊意的氣息。
黏膩的水聲回響在房間裡,雲殊意冰冷的身體逐漸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