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這個身份隻是一時的,等我翻案,我會給殊意最好的生活。”毋歸擋在雲殊意面前,“殊意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你有什麼資格質問他?”
許信毫不退步,“當年是他親口答應我的。”
雲殊意蹲在茶幾邊,用王晨希給他的治療儀為老虎治好傷口,聞言終于開口了:“許信,也許你忘了,我說和你結婚這句話還有一個前提。”
“我說的是,我會選擇在五十歲前結婚,如果那時候我還沒有愛上别人,我會選擇你。”
看着治療儀淡淡的微光,雲殊意繼續道:“但我現在已經有愛人了,當初的約定自然不作數,所以更不存在食言的情況。”
“而且你為什麼覺得如果我結婚,就一定是和你?”雲殊意的話一句比一句尖銳,“有無數人追求我,我有無數的選擇,你隻是選擇之一,說得難聽點,你隻是我的魚塘裡的一條魚。”
“不要把我當做你的所有物。”雲殊意語氣冷了下來,他抱着老虎起身,朝樓上走去,“我的選擇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毋歸跟在雲殊意身後上樓,轉身時挑釁地看了眼許信。
雲殊意把老虎放在高利容懷裡,“他沒事,隻是有點營養不良,好好養着就行。”
“好、好的。”高利容被雲殊意的表情吓得話都說不流暢了,接過老虎後躲到了單秋身後。
許信很快就追了上來,他攔在雲殊意身前,順了順呼吸,慌忙道歉:“抱歉殊意,我剛剛情緒失控了,是我說錯話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他摘下自己的項鍊遞到雲殊意面前:“這是我今天拍賣買的所有東西,你收下。”
說罷不等雲殊意做出反應,他抓住雲殊意的手腕,把項鍊塞進青年的手心,“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
許信看了毋歸一眼,“但我相信,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天色不早了,我不能離開太久,不然林澤沂會懷疑,明天我會找機會來找你們。”
許信離開了。
高利容趴在二樓的樓梯扶手上往下看,見許信離開後,他敬佩道:“不愧是嫂子啊。”
雲殊意拿着金屬制成的空間項鍊在手心抛了抛,哪還見剛才的生氣。
“王晨希,能不能拜托你姑媽幫忙找一個保密的實驗室?”雲殊意将項鍊塞進毋歸的口袋,“我們要抓緊時間,拍賣會發生的事遲早會查到我們身上。”
“我們需要以解藥作籌碼去尋找合作夥伴。”
“好,等姑媽回來我就問她。”王晨希點點頭。
雲殊意說話的時候,毋歸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用一種欣賞的眼神看着雲殊意。
等到他們讨論完接下來的計劃,回到房間後,毋歸才抱着雲殊意,親了親他的臉,誇贊道:“寶貝真耀眼。”
“你說你的目光總是追随着我,我覺得是我追随你更多。”
“你說的話,做的事,都讓我移不開目光。”毋歸閉上眼,貼着青年的臉頰,“就連你生氣,我都喜歡極了。”
提到這個,雲殊意覺得自己需要和毋歸解釋一下,“遇到你之前,我沒喜歡過人。”
“當年我獨自去太空,是許信把我救了回來,也是他讓我去看心理醫生。”
“他很熱心也很負責,但是我并不喜歡他,隻是把他當朋友。”
“他總是問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其實我是不想結婚的,但是父母以前一直在盼着我找個對象,組建家庭……直到他們離開,我也沒有給他們帶一個對象回家。”
“如果五十歲還沒遇到心動的人,我或許會選擇告訴許信我的打算,如果他願意和一個不愛他的人結婚,那我就和他去領證。”
“……有的時候,确實太孤獨了。”雲殊意靠在毋歸懷裡,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訴了毋歸。
男人的懷抱總是寬闊的,毋歸的身上常常帶着一股凜冽的氣味,别人會對此望而卻步,但雲殊意卻能透過風雪的表面,嗅聞到男人身上更深的,更醇香的溫柔。
“以後不會了。”毋歸打橫抱把人抱進浴室,“你不會再是一個人,我會一直一直陪着你。”
雲殊意坐在浴缸邊,看着毋歸給他放水。
浴缸被熱水一點點填滿,水面泛起陣陣漣漪,熱氣撲面而來。
毋歸試了試水溫準備走,雲殊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挂着水珠的睫毛扇了扇,他小聲開口:“可以陪我嗎?”
男人的喉結滾了滾,聲音幹澀:“好。”
雲殊意晃了晃毋歸的手臂,“我想看你的獸形。”
“好。”毋歸當即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個一幹二淨,白光一閃,原地就出現了一頭黑狼。
毋歸有意控制了自己的體型,站起來隻到雲殊意的小腿肚,看起來就像一隻大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