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毋言雙手握緊,用力到手背青筋凸。
“殊意……”毋言眼角挂着小珍珠,可憐地看着雲殊意,“所以我才是替身嗎?”
“對,你就是。”毋歸幸災樂禍地笑着,“沒看見我們長得一樣嗎?”
“我才是寶貝的愛人。”
毋言不信,他看着雲殊意,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雲殊意撐在桌邊,頭疼地按着太陽穴。
真是亂套了……
雲殊意瞪了毋歸一眼:“别逗他了,去給我解釋。”
“遵命。”
毋歸松開給雲殊意按腰的手,把實驗服圍在雲殊意的腰間,大步走到毋言身邊,扯着男生的帽子往外走。
再次回來的時候,毋言的神情還有些恍惚,他來到雲殊意跟前,眼眶紅紅地看着雲殊意,許久沒有說話。
雲殊意朝毋言招了招手,等男生來到自己身旁,他擡手把男生抱在懷裡,輕輕撫摸他的頭,“好了好了,毋歸是逗你的,你不是替身,你是我最愛的人。”
毋言循着雲殊意頸間的氣息,撩開覆在後頸的青絲,看到了一枚青紫的咬痕。
當初在客廳的異樣有了解釋,難怪房間裡除了他和雲殊意的氣息外,就再也沒有别人,原來那個将雲殊意綁走的人,是他自己……
雲殊意本以為毋言會抱着自己哭一通,結果他突然聽到毋言幽幽開口:“長大以後的我,這麼不要臉嗎?”
毋歸:?
本就因為毋言抱了許久雲殊意的緣故,毋歸已經吃了半缸醋了,聽見毋言這麼陰陽自己,毋歸冷笑一聲:“瞧瞧你都哭成什麼樣了,還好意思說我,這麼大人了還動不動哭鼻子。”
毋言抱緊雲殊意,把頭埋在雲殊意的肩上,可憐巴巴地開口:“殊意,毋歸好兇,他是不是也這麼兇過你,我就沒有兇過你。”
“艹,毋言,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這麼茶。”毋歸表情越來越沉,恨不得把毋言從雲殊意身上撕下來。
“我沒有茶,我隻是在擔心殊意會不會被你欺負。”毋言親昵地蹭着雲殊意的臉,擔驚受怕許久的心終于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歸宿,他嘴角微微上揚,“你這麼兇,殊意怎麼能受得了你。”
毋歸雙手環抱在胸前,話語中帶着一絲挑釁:“呵呵,殊意當然受得了我,你沒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眼看兩個人又要打起來,雲殊意再次出聲制止,“别吵了,我要回去。”
“寶貝,我帶你回去。”
毋歸上前兩步,想把雲殊意抱在懷裡,結果被毋言擋住了手。
毋言狗皮膏藥似的黏在雲殊意身上,“我抱殊意就好,你都四五十了,小心别閃到腰。”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憑什麼說我?”
毋言挑了挑眉,“我毛長沒長齊你不需要知道,殊意知道就行。”
雲殊意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一巴掌推開毋言,朝門口走去,經過毋歸時又氣不過,狠狠踹了他一腳。
毋歸假模假樣地捂腿痛呼一聲,瘸着腿跟在雲殊意身後:“對不起寶貝,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和他吵了。”
毋言也小跑上前,“殊意你别走了,我抱着你吧。”
雲殊意懶得搭理他們倆,悶頭繼續往前走。
沒走兩步,一股冰涼的液體順着大腿往下流,雲殊意扶住門框,不敢再動。
毋歸擠開毋言,把雲殊意打橫抱在懷裡朝家走去。
毋言這時也不敢和毋歸争論什麼,把兜帽戴在頭上,亦步亦趨跟在兩人身後。
到家後,雲殊意也沒有和兩人說一句話,把他們關在浴室外,獨自洗澡。
泡在浴缸裡,雲殊意眼裡滿是疑惑。
他扶着浴缸邊沿,忍着臊意再次往裡探,但是除了水,他什麼都沒弄出來。
怎麼回事?
雲殊意記得很清楚,毋歸肯定弄進去了,但是……
看着指尖透明的黏液,雲殊意不解極了。
擔心外面兩人打起來,他壓下心裡的疑惑,随便洗了洗,擦幹身子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令人意外的是,毋言和毋歸居然十分和諧地面對面坐在一起,兩個人像是照鏡子一樣坐着,也不說話,卧室裡飄蕩着一種詭異的沉默。
見雲殊意出來,他們倆默契起身,一個去拿吹風機,一個去拿毛巾。
毋言替雲殊意擦幹頭發上的水,毋歸緊接着幫雲殊意吹幹頭發。
雲殊意頂着一頭蓬松的黑發,坐在床邊詢問他們:“你們……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