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雲殊意和毋言已經将近半個月沒聯系了。
雲殊意今天特意空出了一天時間,來港口迎接毋言。看着跟在白英身後身穿白金制服的男生,雲殊意眼神柔和下來,朝毋言張開雙臂。
毋言雀躍地邁出一步,又想到什麼,詢問白英:“督導,我可以去見殊意嗎?”
“去吧去吧,瞧你笑的那不值錢的樣。”
白英威脅道,“再敢不打報告就走,就把你送去R12和杜賜一起挖礦,你别想再見到雲殊意。”
“知道了,以後一定打報告了再跑。”
毋言朝雲殊意跑去,猛地抱住雲殊意,把人撞得一個踉跄,他抱住雲殊意狠狠蹭了蹭,“殊意,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雲殊意雙手摟住毋言的背,疼惜地問道,“關禁閉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裡面很黑,很小,但是想着你還在等我,我就不覺得難熬了。”毋言眉眼彎彎地笑着,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陰霾。
在不少人豔羨的目光裡,毋言牽着雲殊意的手朝家走去。
到家後發現少了一個和自己拌嘴的人,毋言疑惑:“毋歸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毋歸被王妩喊去幫忙了。”
雲殊意抿唇,擡眸看了眼毋言,欲言又止,臉上滿是糾結。
毋言擡手撫摸雲殊意的臉龐,關切地問:“怎麼了?殊意有心事?”
“我想到了讓你們融合的辦法,但是……很冒險。需要将毋歸的心髒放進你的胸腔,這太危險了。”
雲殊意輕聲開口,側頭把臉埋在毋言手心,語氣有些沮喪,“我本來是不想讓你們融合的,隻要你們能和諧相處,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可是最近我發現毋歸的身體在逐漸變淡。”
“你們是同一個人,但卻有兩具身體,可能是規則不允許你們同時出現,毋歸能出現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我害怕他消散後你也出事……”雲殊意的聲音越來越輕,鼻子泛酸,眼角沁出一點水痕。
“如果融合是唯一的辦法,那我願意嘗試。”毋言安撫地抱住雲殊意,輕輕撫摸青年的發絲,“别哭,或許融合以後,毋歸還會存在,我也不會消失,那不是皆大歡喜?”
雲殊意靜靜依偎在男生懷裡,慢慢平複自己的心情,他心中的糾結和痛苦全化作眼淚,一點一點從臉頰滑落,将毋言的衣服暈開大片深色的痕迹。
良久,雲殊意握緊毋言的手臂,終于下定了決心,最壞的結果也隻不過是一死,殉情而已,這樣也算是在一起了一輩子。
雲殊意輕聲道:“在融合之前,我們還需要做另一件事。”
他把人拉進卧室,關好門,叮囑毋言:“等會我會吸食你的血,你也咬住我的脖子,流出的血你全部咽下去,我不讓你停,你就不要松嘴。”
“和那次在溫泉瀑布一樣嗎?”毋言的記性很好,悟性也不錯,很快就明白了這兩件事之間的關聯,“你的血有特殊能力?”
“确切來說,是我的牙齒。”雲殊意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等我将你初擁,我們的生命就會相連,我不死,你就永遠不會死。”
“這樣你們融合的時候,我也會放心很多。”
雲殊意說完,直接坐在了毋言腿上,狠狠咬住了男生的脖頸。
嘗到血液的瞬間,雲殊意的眼睛變得血紅,他把手腕放在毋言嘴邊,示意毋言吸他的血。
咕咚的吸血聲傳入耳中,毋言咽了咽口水,利齒咬破雲殊意的手腕。
血液入喉的瞬間,同溫泉瀑布那晚一樣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毋言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燙,大腦逐漸變得亢奮,但終究敵不過失血過多造成的暈眩,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虛幻起來,他強撐着身體才避免在初擁的時候暈厥。
毋言的身體迅速虛弱,但源源不斷的來自雲殊意的血液又帶給了他新生,新的力量不斷改造着毋言的身體。
牆上分針走過一圈又一圈,雲殊意手腕的鮮血逐漸變得香氣四溢,毋言眯着眼,再次咬破雲殊意的手腕,貪婪地吸食着青年的血液。
覺察到毋言的轉變,雲殊意抽回理智,扯着男生的頭發,啞聲道:“好了毋言,停下。”
新生的吸血鬼完全聽從長親的指令,男生不舍地舔了舔雲殊意香甜的手腕,合上了嘴。
“接下來的半個月,你每天都需要吸我的血,直到身體被完全改造。”雲殊意的手摸了摸毋言長出來的尖牙,又摸了摸男生脖子上在快速愈合的傷口,“半個月後,你和毋歸就融合。”
“好。”毋言腦海中什麼正事都沒想,雲殊意的話從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半眯的眼中氤氲着濃厚的欲/望,黏黏糊糊地蹭着雲殊意的臉,嗓音沙啞,“我想和你做。”
“可以。”
“想用獸形。”
“……可以。”
獸形是一種很奇特的體驗,雲殊意決定以後都不想再見到毋言的獸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