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春越想越滿意,看着雲殊意安安靜靜的側臉,恨不得讓秦禮馬上把她娶回家。
送雲殊意回家後,王曉春站在小賣部外,叮囑雲殊意:“我聽說楊波脾氣不好,你在家的時候别和他犟,不然吃虧的是你。”
雲殊意點頭,推開小賣部的門。
一股嗆人的煙味從裡面飄出來,雲殊意被熏人的煙撲了滿臉,他捂住口鼻咳嗽兩聲。
門内傳來楊波的叫喚聲:“雲殊茹,來,你的許哥和林哥來了,過來見見他們。”
雲殊意扶住門框,臉白如紙,他沒有請王曉春進去坐,歉疚地朝王曉春笑了笑,一個人進屋,拴上了大門。
屋内,三個男人坐在狹窄斑駁的床上,廉價的香煙味四處彌漫,雲殊意捂着鼻子,卻無法阻止這些氣息源源不斷地鑽進他的鼻腔。
被楊波稱為許哥和林哥的兩個男人就是以前對原主動手動腳的其中兩人。
雲殊意把菜放在門邊的地上,還沒走近,就感受到了兩雙不斷打量他的不懷好意的視線。
許家龍抽着旱煙,一吸一吐間,大股白煙朝着雲殊意的方向噴去,他舔了舔牙,“楊波,你這媳婦出落得越發好看了,跟個仙女兒似的。”
楊波恭維:“哪裡,還是您包的二奶好看,那胸,那屁股,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我家這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算不得好看。”
“膚淺。”許家龍呸了一聲,“看人最重要的是氣質,你知道什麼。”
林豐笑着附和道:“确實跟個仙女似的,像織女一樣,要不我們待會雲嫂子就陪我們演一出牛郎織女的戲吧?”
“就演……織女在碧蓮池洗澡,被牛郎藏了衣服的戲碼怎麼樣?”林豐淫/邪的目光落在雲殊意的衣服上,“隻要你能從我們手裡奪回衣服,你就可以逃走了。”
雲殊意表情慘白一片,他看向楊波,想讓楊波救自己。
“這出戲可是你男人同意了的。”林豐調笑地看着雲殊意,“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但是兄弟喜歡分享……”
林豐率先起身,“我們可就笑納了。”
許家煙還差一點沒有抽完,他依舊坐在原地,問楊波:“我們要演戲了,你還不打算走?”
“這是我的女人,我還不能看了?”楊波将視線從搖搖欲墜的女人身上收回。
“呵呵,随便你。”許家龍猛吸一口,“我就怕到時候你女人承受不住打擊,還沒演完就要尋死覓活了。”
“要是死了,錢能多給點嗎?”楊波心裡盤算着,一個人上一次是100,如果雲殊意被他們弄死了,起碼要賠200吧。
這可是他花兩百買回來的人,好吃好喝供了十幾天,怎麼說都要賠錢吧。
許家龍看着楊波算計的臉,嗤笑:“你還真是好算盤,誰家有媳婦不是寵着,你倒好,要我們把她弄死。”
“我當然也舍不得啊。”楊波愁眉苦臉地說,“但是我要是三天後還不上錢,秦禮就要來取我的命了。”
最後一口煙抽完,許家龍放下煙杆,“我可懶得聽你訴苦,要是今天爺開心,說不定能多賞你點錢。”
雲殊意靈活地躲着林豐的鹹豬手,注意到許家龍的靠近,他害怕地顫抖起來,不住地搖頭,眼含熱淚想請他們放過自己。
“喲,哭起來都這麼好看。”林豐張開雙臂把人逼在牆角,黝黑的臉上滿是惡心的欲望,“待會你可要可勁兒哭,不然我可不給錢。”
許家龍站在一旁點評,“哭起來确實别有一番韻味,不過我覺得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眼看牆角的人要被逼得崩潰,他們沒有繼續調戲,伸手要去脫雲殊意的衣服。
在兩人逼近自己的瞬間,雲殊意的身體詭異地停止了顫抖,他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根筷子,竭盡全力地插進林豐眼睛裡。
頓時,鮮血四濺。
林豐捂着眼睛哀嚎,失去視線的他在房間裡打着轉,被桌子絆倒在地,蜷成蝦米狀,發出陣陣慘叫。
趁林豐倒地,雲殊意抽出筷子,作勢就要用相同的方法對付許家龍。
許家龍表情一變,擡手握住筷子,摸了一手粘稠的血,他皺眉從女人手中搶過筷子,猛地丢到地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死女人,你居然敢動手?”
他捂住雲殊意的嘴,臉色陰沉無比:“老子真是給你太多好臉色了。”
許家龍身材高大,站在雲殊意面前就像一座魁梧的小山一樣。
身體柔弱的雲殊意在許家龍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無力地在他手下掙紮。
“救我……救我……”林豐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叫喊,“楊波,快送我去醫院……”
楊波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站在原地,心亂如麻。
林豐是被雲殊茹害的,但是雲殊茹沒錢,他肯定會要自己賠醫藥費,治眼睛的醫藥費自己肯定賠不起,倒不如……
他連聲答應,“我去廚房拿點紗布給你包起來,你等我。”
看着楊波離去的背影,雲殊意可惜地将視線放回到許家龍身上。
驚懼的瞳孔之下,有一抹幽深的無人注意到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