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打算來看看雲殊意的嗎,怎麼發展成這樣了。
秦禮瞳孔地震,摸了摸自己的嘴,仿佛還有吻後餘溫尚存。
回去的步子越來越慢,經過小賣部的門口時,記憶越發清晰,他是怎麼對雲殊意耍流氓,怎麼摸人家大腿,又是怎麼接吻,咬人家的臉……
然後,然後發了什麼什麼?
秦禮對于接下來的事隻剩下一些模糊零散的片段,比如雲殊意扶着自己回卧室,自己說喜歡他,那時候雲殊意貼在自己耳邊,好像說了什麼,但秦禮不知道。
他後悔地錘了一下自己昏沉的腦袋,那時候為什麼要睡的跟個豬似的,說不定雲殊意那時候同意了自己的表白,結果自己沒看見。
對了,殊意呢?
剛剛床上沒見到人,不會去睡柴草堆了吧?
那天解決楊波後,秦禮不問不知道,一問吓一跳,雲殊意居然睡在稻草裡。
秦禮本以為楊波再如何沒用,對雲殊意再如何差,也不至于讓雲殊意沒地方睡吧。
果然他還是高估楊波的人品了。
趁楊波不在,秦禮連夜帶來幾床新的被套床單,鋪好床,雲殊意才終于有了床睡。
既然雲殊意現在還沒有和楊波離婚,那她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床合該雲殊意睡。
他睡了床,雲殊意會不會不好意思和自己一起睡,委屈自己睡柴房了。
秦禮連忙回卧室,開燈準備去找雲殊意,結果燈一開,他就找到了雲殊意。
夏天晚上悶熱,雲殊意隻蓋了一截被子,但晚上他嫌熱又在睡夢中踢開了。
裙子在動作間悄然上移,露出一雙白得反光的腿,腿上的傷痕已經淡去,隻剩下一點青色還未褪去。
原本睡得安穩的女人被燈光一晃,眼皮動了動,不願意醒來,翻身把頭埋進被子裡,遮住燈光繼續睡。
這樣身體一動,輕柔的裙擺順着腿部的弧度緩緩垂落,幾道紅痕突然落入秦禮眼中。
秦禮立馬就看出來了,那是手指的掐痕……是他掐出來的痕迹。
他手指用力,連忙關了燈,來到雲殊意身邊。
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他則取代了雲殊意的位置,睡在了地鋪上。
床榻間滿是雲殊意的氣息,秦禮将頭埋在方才雲殊意睡的地方,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院裡的公雞又在打鳴,雲殊意伸手在床上摸索許久,終于找到了毯子。
他用毯子包住自己的頭,翻身繼續睡。
“殊意,起床了。”有人推了推他的肩,“我給你帶了早飯。”
雲殊意的大腦瞬間清醒,他掀開毯子,露出一雙眼睛,看見了站在床邊,神清氣爽的秦禮。
他連忙動了動腿,發覺雙腿一片清涼,屈膝夾住腿,将裙擺往下拉,遮住自己的大腿。
覺察到雲殊意的動作,秦禮摸了摸鼻尖,語氣發虛地解釋:“我沒看……”
見秦禮的反應隻有心虛,沒有震驚和質疑,雲殊意暗中松了口氣。
看來是沒有發現。
他故作生氣地瞪了秦禮一眼,拉過毯子蓋着自己的腿。
“我媽做了包子。”秦禮把餐桌拖到床邊,“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她做了很多種,上面有芝麻的是白糖,帶油的是肉餡的,還有這個,是韭菜雞蛋……”
直到桌子到了自己面前,雲殊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在了床上,他探頭朝床邊一看,昨天他鋪的稻草和被褥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擡眸用眼神詢問秦禮。
秦禮去廚房拿了雙筷子,清洗一遍後遞給雲殊意,“昨天晚上起夜,看見你睡在地上,就自作主張把你抱到了床上。”
“地鋪太硬了,我睡一晚上都腰酸背痛,你怎麼能睡。”
雲殊意指了指自己的嘴。
“吃完再去刷牙。”秦禮坐在雲殊意對面,“包子要趁熱吃才好吃。”
雲殊意彎了彎眼笑了。
真有意思,自己不管問什麼,秦禮都能準确猜到。
秦禮撐着下巴,溫柔地看着雲殊意的眼睛,“因為我們心有靈犀。”
雲殊意挪動雙腿,跪坐在床邊,聞言他摸了摸自己的心髒,期盼地看着秦禮。
誰料秦禮眼神突然閃躲起來,他沉默片刻,神情有些糾結,最後還是道:“吃飯吧,吃完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