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雲殊意的首肯後,秦禮當即提上褲子系好腰帶,從床上爬起來,去廚房打水。他看了眼牆角的柴火堆,楊波還慘白着張臉躺在稻草上,也不知道雲殊意對他做了什麼,一直沒醒。
等到他和雲殊意離開,楊波還是需要請個人照顧,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秦禮端着水回來,用手帕細心地給雲殊意擦身子。
眼看秦禮越擦越上,雲殊意有些忐忑地壓住裙子,不讓秦禮擦他的大腿。
秦禮停下手中的動作,柔聲安撫:“殊意,我從來不說假話,我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不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乖,把裙子掀開。”秦禮将毛巾放進水盆裡搓了搓,擰幹以後按在雲殊意的膝蓋上方,威脅道,“要是不掀,我可動手了。”
雲殊意瞪了秦禮一眼,最後還是妥協般松了手。
看着男人飽滿的額頭和濃密的眉毛,雲殊意陷入沉思。
自從秦禮知道自己是男生以後,對自己的态度好像變了一點。
還是那種把他捧在手心裡的珍視,但這種珍視裡,好像夾雜了一點……色/情。
以前他們之間,向來都是自己暗中引/誘,秦禮克制,但現在,秦禮好像不打算克制了,換而言之,秦禮好像本性暴露了。
雲殊意低頭,眼睜睜看着秦禮把自己的裙子往上推,全部堆在腰間以後,秦禮打量自己幾眼,突然上手,活生生像個流氓地痞,“怎麼這麼白?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很白,沒想到不隻是臉和手,其他地方也白得晃眼。”
雲殊意頂着一張大紅臉,擡腿踢在男人胸口。
結果秦禮的大掌一下就擒住了他的腳踝,指尖暧昧地摩挲,“腳也白,下次可以踩我嗎?”
雲殊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當初在自己面前這麼紳士的男人,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覺得我變了?”秦禮嘴角揚起一抹笑,目光鎖定雲殊意豔紅的唇,“我一直都是這樣。”
毛巾擦過敏感的腿根,雲殊意的腿和小腹都在微微打顫,他用力去踹秦禮的胸口,但他的推拒顯然沒有任何作用。
秦禮傾身吻在雲殊意發紅的膝蓋上,唇瓣在他的皮膚上細細研磨,“後悔了嗎?但是沒機會了。”
秦禮洗幹淨毛巾,擰幹敷在雲殊意的膝蓋上,似是在自言自語:“既然決定留下來,我就不會給你任何離開我的機會。”
雲殊意愛極了秦禮這樣充滿占有欲的話語,他抓住秦禮的手,朝他露出一個怯怯的但又很堅定的笑。
等到秦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擡起雙手,朝秦禮比了個愛心。
——一個圓潤的,盛滿了雲殊意愛意的愛心。
秦禮眉眼柔和下來,将雲殊意鬓邊的發絲撩到耳後,拇指輕輕擦蹭青年的臉頰,“我也愛你。你先睡一會,我把東西收拾完,我們就回家。”
雲殊意沒睡多久,秦禮就把他喊醒了。
他睡眼朦胧地坐起來,看見男人拿着一套衣服坐在自己身邊,跟照顧小孩子似的哄着:“來,我們換衣服。”
“換完衣服就回家。”
雲殊意指了指自己,表示想自己換。
“要我幫你脫?”男人用一種拿你沒辦法的語氣開口,“那好吧,把手擡起來。”
雲殊意擰着眉頭,推了推秦禮的胸膛,結果秦禮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跟座山似的巍然不動。
見雲殊意急得就差開口說話了,秦禮噗嗤一聲笑出來:“真可愛。”
反應過來秦禮在逗自己,雲殊意咬了咬腮幫子,一巴掌拍在秦禮胸口。十分清脆的一聲,卻一點都不疼,像小貓的肉墊打人一樣,虛張聲勢,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給,衣服都在這裡。”秦禮把衣服放在雲殊意手邊,揉了揉青年的發頂,“換好了我們回家,媽已經把飯做好了。”
雲殊意問:楊波怎麼辦?
“我請吳枸他們來給他喂飯,放心,死不了。起碼在你和我結婚之前,他是不會死的。”
雲殊意歪了歪頭,表情疑惑。
結婚?他們都是男的,要怎麼結婚?
秦禮解釋道:“先不去民政局,就在家裡辦酒,請村裡人吃頓飯,讓大家先知道我們的關系。等你成了我的妻子,王勇明就不會再抓着你不放了。”
橫亘在兩人之間最大的阻礙就這麼被解決,雲殊意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高興地抱住秦禮,在男人頸間蹭了蹭。
“我也很開心。”秦禮側頭在雲殊意的臉頰上啄吻,“我們很快就要成為一家人了。”
細細密密的吻帶着喜愛和歡喜,如細雨般灑落在雲殊意的臉上。
——
“倆孩子怎麼還不回來?”王曉春在院子裡翹首以盼,“東瑞,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飯都要冷了。”
“還是别了吧,說不定秦禮在開車呢,打電話容易分心,再等等,等會再打。”秦東瑞難得放棄了看書,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和同樣穿着新衣服的王曉春一起站在院裡,等待兒子帶對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