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的回答，雲殊意愣怔片刻：“你……你不生氣嗎？”

雲殊意以為001會生氣，他這樣犟嘴，連陳千玖有時候都會被他氣到，更何況是一直喜歡他卻得不到回應的001。

“生氣，但我不想吓到你。”001撫上雲殊意的脖頸，愛不釋手地捏/弄着，“我可以用别的方法讨要回來。”

雲殊意還沒想明白别的方法是什麼，就聽見男人在他耳邊開口：“哄哄我吧。”

“寶寶。”

雲殊意被這聲寵溺又暧昧的稱呼弄得滿臉通紅，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任何狡辯的話來，抱着男人的腰，狠狠咬在男人肩頭。

手心火辣辣的疼，雲殊意終于明白，原來是這樣的讨要……

尖銳的牙齒刺入男人的皮肉，雲殊意很明顯感受到了男人一瞬間的顫抖，他又安撫地舔了舔，怎料男人顫抖得更厲害了。

001微微撐起身，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雲殊意的側臉，他盯着青年的眼睛，語氣滿是警告：“如果你還沒有做好準備，就不要給我無法壓制的刺激。”

雲殊意心虛地抿着唇，抱着001沒說話。

他的手掌覆在男人的後背，摸到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疤，不用看雲殊意都能知道那些傷疤的模樣有多猙獰，每一道傷疤，都是001在生死較量中留下的印記。

雲殊意不知道001背着他出過多少任務，受過多少傷，也不知道001遭遇過多少次的命懸一線。

他隻知道，那晚的血腥味，濃郁到他害怕。

夜很靜，也很冷。

雲殊意用指腹輕輕摩擦那些疤痕，突然道：“裕安。”

001發出一聲疑惑的輕哼：“嗯？”

雲殊意眨了兩下眼，眼中的水光一閃而過，他問：“裕安，這個名字，你喜歡嗎？”

“喜歡。”001撫摸着雲殊意的臉龐，吻在青年的嘴角，“隻要是你取的，我都喜歡。”

“那你和我姓，就叫雲裕安，怎麼樣？”雲殊意顯然對自己取的這個名字很滿意，他彎了彎眼睛，“是不是很好聽。”

“好聽。”雲裕安現在滿眼隻有雲殊意的唇，一邊附和一邊偷偷轉移陣地，他順着雲殊意的嘴角，一直吻到青年的唇上。

雲殊意抓緊雲裕安的肩，喚道：“裕安……”

雲裕安“嗯”了一聲作為回應，舌頭趁此機會鑽入雲殊意口中。

後來，雲殊意就再也沒機會喊雲裕安了。

滿室的輕吟喘息，雲殊意的話語碎得不成句子。

等到兩人恢複理智時，床已經被他們糟蹋得不成樣子。

雲殊意踢了雲裕安一腳，把人踹下床：“看你幹的好事。”

“你去洗床單。”

“哦。”雲裕安吃了個開胃菜，心情好得不得了，被踹下床也不惱，扯下床單拿去廁所，生疏地搓洗幹淨。

雲殊意忍着痛把床上鋪好新床單，倒在床上盯天花闆，聽到男人出來的動靜，他幽怨地開口：“把你的指甲剪了。”

雲裕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我剛剛把你弄疼了？刮到了？”

“知道你還說！”雲殊意把被子捂在自己頭上，“又不是誰都和你一樣疼也能爽，早說了疼疼疼，你跟個聾子一樣裝聽不見，下次要是不剪指甲，你别想碰我！”

“還有下次？”雲裕安眼睛一亮，“我現在就去剪。”

“你消停點！”雲殊意頭痛地制止雲裕安，“我晚上還要上班，你再亂來，我就揍你！”

雲裕安趴在雲殊意身邊，鑽進被子裡和雲殊意頭抵頭，在黑暗中摸索青年的唇，“我給你的錢不夠嗎？為什麼還要去上班？”

雲殊意給了雲裕安的嘴一巴掌，“嘴巴腫了，不準親。”

“你還記得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遇見的那個怪物嗎？”雲殊意鑽出被子，從衣櫃裡翻出雲裕安的衣服丢到床上，“把衣服穿着，别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

雲裕安抱着衣服，深深吸了口氣，“有你的味道。”

“廢話，我洗的衣服，肯定有我的味道。”雲殊意又趴回床上，偏頭對雲裕安說道，“不要轉移話題，快說。”

雲裕安無奈，他本不想讓雲殊意卷入危險之中，但雲殊意既然這麼執着，那就不必隐瞞了，“那不是怪物，是半獸。”

“半獸？和你之前提到的獸，有什麼關系？”

“半獸就是獸和人的結合生出的孩子。”雲裕安穿好衣服，朝雲殊意的方向蛄蛹兩下，把頭埋進青年的胸口，高興地眯着眼睛，繼續說道，“他們能夠化作獸形，也能以人形生活。”

“照你這麼說，他們和你這樣的獸，好像沒有區别？”雲殊意把手插進男人發間，輕輕擺弄着男人花哨的發絲，撚着三撮頭發給雲裕安編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