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阚初的視覺傳感器，雲殊意很清楚地看見那幾個特勤隊員的慘狀，他輕笑一聲，收回了視線。

“471，你在笑什麼？”姬止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雲殊意轉身時，少年正從浴室走出。水珠順着男生精瘦的腰線滑落，在腹肌溝壑間蜿蜒而下，最終隐沒在浴巾邊緣。

他的目光在那具充滿青春氣息的軀體上短暫停留，随即移開，“怎麼不穿衣服，會感冒的。”

“老師，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姬止戈故意繃緊肌肉，孔雀開屏似的朝雲殊意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短短五年，姬止戈确實改變了很多，曾經蒼白羸弱的少年如今已脫胎換骨，渾身都是蓬勃的生機，每一寸肌膚都散發着青春荷爾蒙的氣息。

雲殊意抓起沙發上的T恤扔過去，“别鬧。”

姬止戈接住衣服卻故意不穿，反而湊到雲殊意面前，像小狗甩水一樣左右搖頭，濕漉漉的頭發全部打在了雲殊意臉上，“老師幫我擦頭發。”

雲殊意無奈地拿起毛巾。

他的手指穿過少年柔軟的黑發，水珠順着擦拭的動作滴落，在淺色的地毯上洇開深色的痕迹。

姬止戈和他挨得很近，滾燙的體溫幾乎要将空氣灼燒，鼻腔間滿是男生的味道，雲殊意隻覺得自己的臉頰在發燙。

“老師，你害羞了嗎？”姬止戈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新奇地注視着雲殊意，“機器人也會害羞？”

“隻是傳感器過載了。”雲殊意的手指頓在姬止戈頭頂，他偏頭避開男生探究的目光。

但男生的目光反而越來與燙人。

雲殊意再也堅持不住，抓着毛巾就要抽手。

姬止戈抓住雲殊意想要撤離的手腕，牽引着貼上自己胸口。

“那老師感受到這個了嗎？”姬止戈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他帶着那隻還帶着水珠的手緩緩下移，在腹肌溝壑處流連，“每次你碰到我，這裡就會變成這樣。”

“這裡……還有這裡……”

毛巾無聲墜落，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雲殊意指尖微顫，人造肌膚與真實血肉的溫差在相觸處形成奇妙的電流，遍布他的全身。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正在丈量一個由他親手養大的生命——那些曾經單薄的骨骼如今撐起流暢的肌肉線條，青澀的輪廓早已蛻變成充滿侵略性的男性軀體。

“老師……”姬止戈含住不知為何開始發呆的雲殊意的耳尖，在齒尖細細研磨，“我這樣也是傳感器過載了嗎？”

“不。”雲殊意回過神來，望着男生暗潮洶湧的眼眸，語氣平淡，“對于人類來說，你這樣叫做勃/起。”

“老師懂得真多。”

姬止戈摟着雲殊意的腰，喘息低笑，呼吸噴灑在那截白皙的頸側，“那老師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嗎？”

他的手掌覆上雲殊意的手背，引導着繼續向下探索，雲殊意皮膚溫涼的觸感讓姬止戈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腰腹的肌肉不自覺地繃緊。

雲殊意維持着專業的口吻：“理論上來說，可以等它自然消退，或者通過自/慰、性/行/為……”

話未說完，一陣天旋地轉——姬止戈突然将他推倒在床上。少年撐在他上方，淺棕色的眸子裡燃燒着危險的火焰，像是鎖定獵物的年輕猛獸。

“那就請老師……”姬止戈咬住他的喉結，含糊的尾音融化在交錯的呼吸裡，“給我上這堂生理課吧。”

雲殊意的手指被燙得微微瑟縮了一下。

“老師的手……好涼……”姬止戈将臉埋在雲殊意頸窩，聲音帶着難耐的顫抖，“好舒服……”

雲殊意注視着少年沉迷的表情，思緒回到了兩年前。

在雲殊意出現在姬止戈的世界之前，姬止戈還是個沉迷手工的瘦弱少年，常常忘記吃飯，他的身體也就比同齡人體弱。

到了青春期，姬止戈發育得也比較遲，十六歲時才出現第一次遺/精的現象。

姬止戈躲在廁所偷偷搓洗内褲被雲殊意撞了個正着。

記憶中的男孩耳尖紅得滴血，手指緊緊攥着濕漉漉的布料，結結巴巴地解釋：“老、老師……我……”

雲殊意記得自己當時隻是揉了揉那頭柔軟的黑發，用平靜的語氣告訴他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可姬止戈反倒更害羞了，他連拖帶拽地把雲殊意推到門外，整整奪了雲殊意三天。

後來雲殊意每次提起生理教育，姬止戈都避他如避洪水，最終他隻能找來教學視頻，播放給男生看。

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