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一身黑衣,行禮道:“南宮将軍,我奉攝政王殿下之命,特帶神醫前來為郡主治病,請通行。”
傳言攝政王的母親昭陽長公主跟一神醫有交情,那神醫醫術了得,起死人,肉白骨,隻要還喘着一口氣都能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那小妹就有救了!
“神醫快請!”南宮淩霄大步上前抓住神醫的手,往小妹閨房走:“時态緊急,還請神醫見諒。”
見狀,剛才前廳裡質疑老人的衆多醫師瞬間被打臉,悶悶地坐下等待消息。
有了南宮淩霄帶路,廖神醫一路上暢通無阻來到南宮翎月閨房。他掃視一眼房間後說:“火爐撤了,把門窗打開通通風!”
房内其他人不明所以,詫異地看向老人。現在氣溫低,沒有火爐,普通人就難以承受了,更何況卧榻在床的郡主。
“都聽神醫的。”南宮淩霄吩咐房中丫鬟,随後跟父親母親簡單說明神醫的來曆。
聽完,南宮瀚和安佳怡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霎時有了光。
南宮瀚連忙說:“求神醫救小女一命,他日神醫有需要本侯幫忙,盡管說,我定傾盡全府之力報答神醫。”
“别跟蚊子一樣嗡嗡的,如果不想女娃子死得快,馬上退出去,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裡,還燒碳,密不通風,也不怕憋死她。”
看到床邊桌子上放着的湯碗,廖神醫繼續唠唠叨叨起來,“呵!還給她灌人參湯、安神湯,你們真是有錢白啥造,現在人虛成這樣,能受用得了嗎?”
說完,他從箱子拿出一顆歸元丹給南宮翎月喂下,擡頭便看到圍在床邊的南宮瀚和安佳怡。
他不滿道:“還不走,我現在要施針,萬一被影響,紮錯了穴位,我可不管,反正我人到了也算完成那小子的委托。”
面對廖神醫的連番指責,兩夫婦沒有半點怨言,神醫有什麼要求都一一應下。
“是,是,我們馬上出去,神醫有需要盡可喊人,我們在外面候着。”南宮瀚拉着妻子的手出去,順便關上房門。
南宮淩霄看到滿臉疲憊的父母,考慮到廖神醫施針救人也需要不少時間,不忍他們在外面受寒受累,于是勸阻道:“母親,父親,你們忙了這麼久,先去休息,我在這裡盯着就行。”
南宮瀚揚手拒絕:“我不放心,等神醫治好月兒再說,反正不差這一會。”
安佳怡也是拒絕,焦急地看着緊閉的房門不願意離開。
一旁的沈素微看不慣這種溫馨場面,冷聲嘲諷:“今天真是開眼界了,居然在家規森嚴的東院見識到“雙标”二字。”
“你!”
南宮淩霄瞪着沈素微母女,想要上前趕人卻被安佳怡攔下。
也許是丈夫兒子在場,給足了底氣,或者是女兒有救,心情大好,安佳怡端直身子,笑着說:“弟妹若無事就請回吧,東院今日怕是無暇招待你們,李嬷嬷,送一送她們。”
交待完李嬷嬷,她又安排新的差事:“去廚房安排一些點心和好茶,替我招待好了外堂的醫師和太醫,再備上厚禮,不能讓他們白跑一趟,稍後我跟侯爺前往道謝。”
一副當家主母的作态,把沈素微氣得臉都綠了,“好,好!給我等着瞧!”說完便拉着南宮曉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人消失在視野,安佳怡說起這大半年來府中的大小事務,說到西院,她隻覺心煩,寥寥幾句便揭過。
南宮瀚說了幾句體己話,凝重的臉上摻雜一絲歉意,“難為你了,晚上我去一趟後院,拜見母親,讓她管一管西院的人。”
安佳怡拍了拍丈夫的手,說:“自從沈流疏當上吏部尚書,她就越發嚣張了,時不時跑來東院為難我們母女,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往後我也不會再客氣。”
她已經夠忍讓西院了,吃穿用度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可她們像是喂不飽的餓狼一樣,時不時跑到老太太跟前訴苦告狀,不知道還以為她這個當嫂子的虧待小叔子一家。
今天沈素微這麼一鬧,明擺就是為了府中的中饋而來。
但她絕對不會輕易讓出去,否則按沈素微的性子,東院以後隻會被打壓得厲害。
南宮淩霄隐忍着說:“母親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咱們東院,絕對不會讓西院欺負您跟小妹。”
安佳怡唇角揚起,欣慰道:“好,有你們在,我可不怕他們!”
時間快過去2個小時,廖神醫還沒有出來。南宮瀚三人坐不住了,焦急地走來走去,時不時伸長脖子試圖提通過門縫看。
可是木匠手藝好,造的房門關上後,根本沒有縫隙可看。
南宮淩霄多次想要喊一聲神醫,但擔心影響到小妹的治療,又生生忍住了。
三人隻能眼巴巴地等着,盼着。
不知過了許久,終于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