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祈承昀冷笑一聲,轉頭看向聞聲開門出來的南宮翎月。
四目相對,氣氛莫名尴尬起來。
“安和/詩涵給殿下請安!”
“免禮!”祁承昀走進屋子裡,楊向安爬起來想跟着進去取暖,被他拒絕了,“本王與郡主有話要說。”
洛詩涵及在場的丫鬟都識趣地退了出去,楊向安卻杵在原地,茫然地來回看兩人,“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
他剛才被欺負得那麼慘,還沒讨要點賠償呢!
“滾出去!”
楊向安麻溜地跑了出去。
“殿下請說。”南宮翎月倒了一杯茶,放在祁承昀面前。
祁承昀面無表情地說:“我府中的人不都這樣。”
???
祁承昀這是在跟自己解釋嗎?為什麼要解釋?
“殿下說笑了。”南宮翎月笑得很勉強,“關于陛下賜婚,殿下如何看待?”
“都是棋子,談什麼婚嫁自由。”祁承昀淡聲反問:“郡主覺得呢?”
南宮翎不疾不徐回答:“以殿下的權力,完全可以撤旨拒婚,安和想不明白,為何殿下到現在都沒有向陛下提出。”
她與祁承昀隻見過幾次,并非傳言說的心意相通。而且,記憶中的祁承昀從來都不是任人擺布的主,這次怎會甘願當棋子。
“嗯?”祁承昀喝了一口茶,緩緩開口:“本王未娶,郡主未嫁,為何要退婚?”
這一句話直接給南宮翎月整不會了。
世上未嫁娶的男男女女多得數不清,怎在她這就變成了結合的理由了?
而且,聽說攝政王府中美妾衆多,也不差她一個。
祁承昀一直沒等到回應,擡眼掃了一眼南宮翎月,看她歪着頭似乎在思考中,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果真一副美人胚子!湖藍色的衣裙上繡着金絲花紋,綴在桃花眼的睫毛像兩把刷子,時不時微微顫動着。
不同大病初愈那時,此時的南宮翎月氣色紅潤,唇若丹霞,像熟透的石榴,讓人莫名想要咬上一口。
“殿下不擔心日後被陛下針對?”南宮翎月思來想去,不明白祁承昀的心思。
陛下收不回父親手中的兵符,計劃落空後必然摧毀每一個棋子,首當其沖就是祁承昀。
“他針對本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用懼他?”祁承昀肆意笑起來,似乎在說一件很輕松的事。
但在靖國敢這樣說話的,就隻有祁承昀有這個能耐了。
思及今日已多次失言,南宮翎月不敢再搭話,畢竟外面不及家裡,人言可畏。
“郡主莫不是怕了?”祁承昀嘴角笑意未減,繞有興趣地看着南宮翎月。
怕了?肯定不會。
隻是日後鎮國侯府和攝政王府被婚約綁在一起,無論哪一邊倒下,另一邊都會受牽連。
為今之計,就是處好關系,當危險來臨,可以相互幫扶,共同禦敵。
南宮翎月扯了扯嘴唇,露出一張笑臉來,“合作愉快!”
祁承昀:“果然郡主是個聰明人!”
還十分有趣。往後王府不乏有熱鬧看。
南宮翎月拜别祁承昀後,就與洛詩涵一同離開了清風齋。
楊向安探頭探腦地看了半天,沒看出是怎麼回事,隻見他那冷厲表哥心情不錯。
他試探性詢問:“表哥,你喜歡郡主?”
祁承昀臉色瞬間凝固,逐漸變冷,瞥了他一眼後說:“丢人現眼!”
沒回答他的問題,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楊向安不敢再問,找來一瓶藥油往臉上摸勻,碰到青腫的地方,疼得嘶嘶嘶好幾聲。
祁承昀沒眼看,起身徑直離開了。
南宮翎月送完洛詩涵到家中,便坐着馬車回到鎮國侯府,還沒回到攬月居,路上便遇到了二皇子,祁華,還有南宮曉岚。
應該是南宮曉岚領着祁華往攬月居走。
行禮過後,南宮翎月尋由頭離開,但祁華卻跟着她:“月妹妹!本宮已經知曉父皇賜婚一事,你當真願意嫁給攝政王?”
文安帝膝下有五個皇子,均未封王,除了五皇子年幼,養在皇宮之中,其他四位皇子均出宮建府。
南宮翎月不想廢話,直截了當說:“陛下賜婚,安和不得不從。”
祁華莫名的心慌,“月妹妹,你若不願意,不喜歡他,本宮可以帶你進宮見父皇,當面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