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等着父皇的賜婚聖旨,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攝政王跟南宮翎月的賜婚聖旨。
一旦她嫁給攝政王,他就無緣鎮國侯的兵符了,那他還怎麼跟祁榮争。
而且,母妃也多次找了父皇說親,都沒有用,這次賜婚,隻能南宮翎月去提退婚。
南宮翎月:“不必了,攝政王殿下風度翩翩、氣宇不凡,實乃良配,是安和的福氣。”
南宮曉岚插口:“可是,攝政王殿下家中已有多房侍妾,月妹妹不介意嗎?”
南宮翎月:“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有的事,陛下不也三宮六院嗎?我能理解的。”
說完,她直接道别,不容對方糾纏便疾步往前走。
“月妹妹!”祁華緊握着拳頭跟上去,企圖繼續說服南宮翎月去退婚。
自從南宮翎病倒後,鎮國侯府的人一直對外說郡主身體有恙,不便見客,拒絕了一切來訪的人。
他想方設法混進來,卻是熱臉貼冷屁股了,連話都沒說上幾句,這時耐心已經是耗到極限了。
“啊—”南宮曉岚走得很急,一個不小心便崴了腳。
離南宮曉岚最近的祁華一把扶住她的腰,“岚妹妹小心!”
近距離的接觸,祁華聞到了南宮曉岚身上的香氣,不禁恍惚了一下,保持摟着她的腰的姿勢不動。
南宮曉岚紅着臉站穩,身邊的丫鬟翠竹扶着,“岚兒謝殿下出手相助。”
祁華低頭打量着南宮曉岚,“無妨!雪地滑,還是小心些為好。”
這一切都被南宮翎月隔着栅欄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這兩人這麼早就開始眉來眼去了。
她沒再理會外頭的事情,回到屋中便看到密探來報。
“玉珠,玉屏,去藥房幫我熬幾副藥,晚點我要給母親送去。”她支開玉珠和玉屏,坐下來聽。
“郡主,大小姐跟大皇子的婚事吹了。昨夜對接人跟西院吵了一架……”
聽完後,南宮翎月揮手示意密探離開。
這是侯府東院的探子,她特意調了幾個來監視西院,沒想到還查出不少事情。
現在,大姐跟大皇子的婚事沒成,剛才大姐又跟二皇子看對眼,事情果真如夢中那般方向發展。
隻是,還有不到一個月她就要嫁給祁承昀,不知道能否順利打亂夢裡的事情,扭轉結局呢?
晚上,南宮翎月帶着熬制好的湯藥去了文煦居。
“母親,趁熱喝。”南宮翎月坐到床邊,拿着湯勺親手喂進去。
安佳怡滿臉疲憊,昨晚因為心事一直睡不好,白天又一直咳嗽,根本無法好好休息。
喝完湯藥後,安佳怡拉着女兒的手說話,“月兒,聽說二皇子和岚丫頭去找你了?”
南宮翎月點了點頭,把今天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西院無利不起早,自從上次瑾辰被罰後,西院一直都安分守己,這次大姐找過來,怕是有事找我們幫忙的。”
安佳怡若有所思,“以前我想着你久待深閨之中,擔心你覺得枯燥乏悶,有岚丫頭陪你玩,我也放心,但是最近她的表現我是不滿意的。”
“我看着她長大,她一直都是溫婉善良,但近日……總之,她心機過重,我實在擔心你被她利用。”
她今天聽李嬷嬷說了,本來府兵已經攔下二皇子,南宮曉岚卻自作主張帶他進府,直接找去攬月居。
未出閣女子私見外男已是不妥,居然還帶着外男找去待嫁出閣的女子住處,更是讓人氣憤。
南宮曉岚當真不清楚這樣做會敗壞女兒名聲嗎?
而且,兩人眉來眼去,在大庭廣衆下摟摟抱抱,實在有傷風化!
南宮翎月不忍母親思慮過度,沒有告訴她自己落水的真相,“女兒知道,大姐遠非我們眼中那般,母親小心些,必要時分家,西院逐出侯府。”
自從女兒病愈後,安佳怡察覺出女兒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無論是性子還是行事,跟以前那副柔弱的樣子截然不同,倒像經曆了苦大仇深的事情。
當母親的一眼就看出女兒有心事。
安佳怡趁機追問:“月兒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母親?有關岚丫頭的?”
南宮翎月拿着手帕的手一頓,“等日後合适時機再說。”
安佳怡堅持:“現在說!”
南宮翎月用濕帕子為她擦手,“母親,女兒不想您為我煩心,等您身體好些,我再與你坦白。”
“你這丫頭,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嗎?”安佳怡紅着眼逼問,“不日你就要嫁人了,還遮遮掩掩地藏着心事,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待在群狼環伺的王府裡!”
這幾日夜裡做夢,都是夢見女兒被王府裡那些妾室欺負,被攝政王冷落的場景,吓得她驚醒好多次。
距離元宵節的時間越近,她心裡越是舍不得,連今年的春節都沒心思操辦。
“母親……”南宮翎月低下頭,“不是失足,是大姐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