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早上顧禾在軟乎乎的床上伸了個懶腰,一想到厲滄洲要送給自己的套裙,他沒忍住在床上滾來滾去。
信号燈叮咚一聲響了,顧禾蹭地一下爬起來,他拿起手機,果然是厲滄洲的視頻通話。
顧禾揪了揪自己的頭發,他關了自己這邊的攝像頭後接起來。
厲滄洲的臉在手機屏幕裡,“阿禾,還沒起床嗎?”
“我早醒了,”顧禾反駁道,“隻是還沒來得及洗漱而已。”
厲滄洲悅耳的笑聲傳到顧禾耳裡,他唰一下蓋上被子,“你笑什麼啊!”
“還不是因為阿禾太可愛了,”厲滄洲道,“既然你醒了,就開門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顧禾興奮地叫起來,他抓着手機,也沒管拖鞋在哪兒,光腳踩在地上,小旋風似的向門口跑去。
厲滄洲管不住顧禾,連“慢點跑”都沒有被他聽見,當然聽見了這會也顧不上了。
屋門剛打開,一個包裝嚴嚴實實的包裹淩空出現在顧禾眼前,他興沖沖接過,喊了句“謝謝!”轉身就準備用腳把門帶上。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地帶着點無奈的聲音,“阿禾。”
顧禾這才将視線從包裹移到門外,這一看更高興了,“滄洲!你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他說到最後沒忍住譴責起來。
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昨晚回來的,”厲滄洲進門換上顧禾遞過來的拖鞋,“太晚了,就沒跟你說。”
“你真是,昨晚不是打電話過來了嗎?說一下也沒什麼嘛。”顧禾不滿地瞪了眼厲滄洲。
“嗯?”厲滄洲睨了眼顧禾懷裡緊緊抱住的盒子,酸味一下子冒到心上,“我看我是不重要,我們多久沒見了?你就知道抱着你手裡的紙盒子,”
顧禾嘿嘿笑了笑沒有接話,他把紙盒小心地放到客廳裡,然後抱了下厲滄洲,“你知道的,我最想你了,你怎麼可能不重要呢。”他說完毫不留戀地收回手,拿起茶幾上的剪裁刀小心地拆包裹。
厲滄洲笑罵了句“小沒良心的”,坐在顧禾身邊看着他模樣認真地拆着紙盒。
顧禾除了剪影就沒見過夜的冥想曲的真容,他小心地打開被層層保護着的套裙,隻看了一眼就被驚豔到了。“好漂亮!”顧禾驚呼道。
“你穿上試試,”厲滄洲建議,他從小就見過顧禾穿裙子的樣子,這話說的倒也并不突兀。
顧禾有些意動,他猶豫,“可這不是我的尺寸吧,撐壞了我要心疼死。”
“是你的尺寸,”厲滄洲擡手捏捏顧禾鼓起來的臉頰,“如果不是你的尺寸,算什麼驚喜?”
“哥哥最好啦,”顧禾像從前一樣撒嬌賣巧。
本可以當着厲滄洲面換上裙子,一來兩人小時候連澡都一起洗過,二來就算厲滄洲是彎的,也一定是和他一樣是在上面的那個,不過顧禾想到自己現在不是單身人士了,本着“道德”,他抱着裙子去卧室裡換了。
隻是裙繩難系,他折騰了半天,最後拿着裙繩跑回客廳,顧禾側着身子努努嘴,“幫我一下。”
厲滄洲用裙繩繞着顧禾的腰,手法娴熟的打了個“冥想結”。
顧禾扭扭身體,“好了嗎?”身後傳來厲滄洲低沉的應聲。
顧禾坐在沙發上,雙手靈活地用黑色繩帶在自己右腿膝蓋上方三公分處綁了個結,他站起身,裙擺将腿繩遮蓋住,厲滄洲盯着那處卻失了神。
【夜的冥想曲】以凝夜紫為主,漆色為輔,裙子整體呈現的是冷豔神秘感,凝夜紫如水波般柔和,而漆色則透着一股糾纏。
顧禾高瘦又白淨,夜的冥想曲穿在他身上莫名帶了點欲色。
厲滄洲嘴唇幹澀,他忍着千萬般悸動,努力當顧禾的好竹馬……去他的好竹馬,厲滄洲心裡罵了一句,再一次後悔自己當初就不該去國外。
“好看嗎?”顧禾美滋滋地在厲滄洲面前轉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