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撿起戒指殘骸,那枚不起眼的石頭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鄧布利多隔着袖子捏住,檢查一番,又帶我随從顯形回了校長辦公室。
我出門前,他抓了一把糖給我。
“你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拜托你去照顧哈利嗎?”他問我。
“您覺得我有點閑,想給我找點事幹。”我頭也不回的答。
…………
三月,威爾和多卡斯一起來了一趟霍格沃茨,他們先去了校長辦公室,出來後,多卡斯來敲我辦公室的門,約我去霍格莫德吃飯。
鄧布利多又找到一個魂器的線索,據說在一個孤僻的小島上,其他障礙都好解決,棘手的是它藏在一灘魔藥裡,隻有來者把魔藥喝光,才能拿到。
“神秘人到底做了多少個?鄧布利多知道嗎?”我焦慮的問。
“誰知道呢。”威爾冷笑道。
“喝了魔藥會怎麼樣?”我又問。
“會讓人回憶最糟糕最痛苦的往事,讓人生不如死。”多卡斯沉聲說。
“我們今天就是來勸鄧布利多先緩一緩的。”威爾嘲諷道:“傻子才真的去喝。我們把它按危險黑魔法物品上報了傲羅辦公室,現在我們封鎖了整個小島,魔法部派了最尖端的一級解咒員和藥劑師過去,他們正在研究破解方法。”
“時間寬裕。”多卡斯補充。
四月,複活節那天,魔法部傳來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解咒員們終于破解完了全部詛咒,威爾從魔藥潭底裡撈出來一個挂墜盒。
壞消息是,關押在阿茲卡班的彼得·佩迪魯越獄了。
…………
此後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猜測彼得大概也用了跟西裡斯一樣的方法,變成老鼠溜出了監獄,但他一隻老鼠怎麼遊過大海,我們想不明白。
四月底,西裡斯·布萊克恢複傲羅職位,與穆迪、金斯萊一起四處搜尋彼得·佩迪魯的蹤迹。
五月,本該病死在阿茲卡班的小巴蒂·克勞奇協助狼人芬裡爾和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成功越獄。
五月底,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老巴蒂·克勞奇不堪壓力,坦白自己曾在彼得佩迪魯越獄當日前往阿茲卡班,用病重的妻子換出了自己的兒子,此後一直受小巴蒂·克勞奇奪魂咒控制,直至兩周前,小巴蒂·克勞奇協助越獄後失蹤。
老巴蒂·克勞奇推測,佩迪魯四月可能藏在自己的船上,逃離了阿茲卡班。
六月,威爾·克勞斯順着小島上的假挂墜盒中R.A.B先生的字條,找到了格裡莫廣場12号的家養小精靈那裡,奪走魂器并成功摧毀。
七月底,貝拉特裡克斯出現在女貞路。本該在周圍負責警戒的蒙頓格斯擅離職守,貝拉鑽了空子,用咒語和匕首襲擊哈利,但并未對他造成緻命傷害就逃走了。
次日,西弗勒斯·斯内普目睹伏地魔複活。
…………
1994年7月28日清晨,格裡莫廣場12号。
我到的很早,屋内隻有寥寥幾人。盧平在廚房切吐司,克裡斯安在收拾髒兮兮的儲藏櫃,穆迪坐在客廳的扶手椅上,義眼轉來轉去,把每個人從上到下盯了一遍。
我覺得穆迪身邊有些滲人,就躲去克裡斯安旁邊聊天。她現在在國際魔法合作司工作,分屬國際巫師聯合會英國分會,一年到頭在英國都待不了幾天。
威爾晚了一會兒才到,據說西莉亞在麻瓜小學連着三天忘帶作業,被找了家長。他剛從學校幻影移形過來。
多卡斯更晚,進來時身上沾着雨水,一進門就給自己用了一個烘幹咒。她身後跟着一個一頭泡泡堂粉色卷發的年輕女孩,自我介紹說叫尼法朵拉·唐克斯,現在正跟着多卡斯完成她第三年的傲羅見習。
然後是金斯萊、韋斯萊一家、還有斯内普。
西裡斯是卡着八點到的。
他披了一件黑色長風衣,皮鞋上沾了泥土,剛邁進門,他母親的雕像就開始尖聲怒罵。
西裡斯不耐煩的甩了一個無聲咒過去。
“鄧布利多來嗎?”他甩甩頭發上的水珠問。
“不來。”穆迪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把自己連同扶手椅挪遠了些,審視了一圈聚在客廳裡的人,皺着眉慢慢開了口。
“我也不說什麼廢話了,你們都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過來。對那些我挺久沒見的人,以及因為愚蠢原因浪費十幾年的家夥,我隻說一句。”他瞪了一眼西裡斯,“回來了就趕緊給我幹活。”
西裡斯面無表情地把發梢的水朝穆迪大衣上甩。
穆迪收回視線,又看向唐克斯和韋斯萊先生他們。
“對于新面孔,鄧布利多托我傳句話。”他十分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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