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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分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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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面包車行駛在鄉道上,道路如灰色的綢帶在山巒間蜿蜒,放眼望去滿目蒼翠。

時間已是下午六點,距這個季節廣西落日的平均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天際線已經開始燃燒,霞光如流動的火焰蔓延翻卷,照在面包車上變成了琥珀金色。

“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周傑倫《東風破》的唱詞在車廂裡回蕩,汪易塵哼着歌,副駕駛座上,酒德麻衣手中的畫紙又翻了一頁。

這一路兩人鮮少交談,酒德麻衣一直專注地畫畫。即便車輛晃動颠簸,她的手依然穩得要命。用一種不緊不慢,卻異常高效的動作,已經接連完成了好幾張畫。

先是幾張隻用鉛筆的素描畫,有靜物,也有人體,還刻意留下半張沒有畫完。畫完素描,她打開顔料,用礦泉水瓶蓋倒了一點水調色,毛筆蘸取顔料調色,吸飽水分在紙面刷過,顔色快速暈染,刷刷幾筆就有了畫面。

她用快到離譜的速度完成了幾幅水彩寫生,構圖幾乎不假思索……河流沿岸的碧柳如煙如雲;嶺南園林的飛檐一角,青灰色的瓦當滴落水珠,帶着煙雨江南的詩意;還有飛跨大江的鐵路橋,列車呼嘯着穿越深灰色鋼鐵長橋,工業巨構的宏偉躍然紙上。

她甚至拎起裙角在上面滴上了幾滴顔料。

顔料稀釋得很淡,水分蒸發後,隻在布料上留下不甚明顯的痕迹,像是曾經沾染過顔料,後來沒有完全清洗幹淨。

想想之前她拎上車的那堆畫材,這人要扮演的角色再明顯不過,就是一個到大山深處寫生的畫家。

想必當時她聽完汪易塵對小山村的介紹就有了想法,精心打造了一個如此溫柔無害的形象。

她讓自己的妝容和穿搭看起來柔美如春天,神态收斂了所有的鋒芒。連職業也選的是畫家,看起來毫無攻擊性,同時提供了一個造訪這個小山村的合适理由。

汪易塵心裡淡淡感慨。他并非不會僞裝,今天裝扮成郭海同樣是經過易容。但他必須承認自己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僞裝。僞裝外表很容易,困難的是僞裝靈魂。

他親身面對過酒德麻衣的拔刀斬,那是無比驚豔也無比危險斬切,這個人就如同她手中的武士刀一樣危險。

而現在,對方完全是從身到心變成了另一個人,眉眼低垂,舉止溫婉。用時之短,狀态變化之大更令人倍感驚訝。

“快到了。”汪易塵說。

鄉道兩邊已經出現了扛着鋤頭的村民,還有人推着獨輪車。

汪易塵降低車速,轉頭看她。女人剛好落下最後一筆。他說:“你還要用酒德麻衣這個名字嗎?”

“為什麼不?一個中文說得一般的外國女人,想必更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她擡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令人聯想到山間的清泉,汪易塵在心裡啧了一聲,為這個猛女的僞裝。

不僅如此,她還用上了反向思維,外國人比普通遊客更為引人注目。從潛入的角度思考,别有用心的人反而不會選擇僞裝成外國人。

他挑刺:“中文一般的外國人,到這種偏僻山村裡難道不帶翻譯嗎?”

“你做翻譯?”

“當我沒說。”

男人轉動方向盤,面包車拐進村莊。進村後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木質吊腳樓。它們依山而建,看起來重重疊疊,錯落有緻。上了年頭的青石闆路在建築與建築之間延伸,表面已經磨損光滑,間隙之間生長着厚厚的青苔。

酒德麻衣靠向窗戶,支着下颚望向窗外,眼中帶着淡淡的好奇,她正在釋放自己的角色,讓好奇與欣賞的眼神在所經過的吊腳樓上一一停留。

這些建築形制古樸,看起來甚至有些陳朽。村裡還沒有通路燈,隻有寥寥幾條電線從木質屋檐下穿過,為這裡添上了幾分工業時代的氣息。數百年來,人們就在這樣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青石闆路出現了台階,面包車停下,汪易塵下車,殷勤地轉到後座幫忙拿東西。有經過的村民認出郭海,用方言向他打招呼,他應對自如,簡直滴水不漏。

一手拎畫材,一手拎行李箱,小年輕吭吭哧哧地引着長裙女人往前走,女人身材纖長,面容柔美,讓人眼前一亮。

淺跟涼鞋在青石闆上敲出嗒嗒的聲音,她擡頭四處張望,顯然又是一個滿懷探索之心的遊客。

前方引路的年輕人時不時轉向路邊的村民,用方言叽呱叽呱,他所用的聲音語氣完全變了,一路上沒有弄錯一個稱呼,沒有一個人發現他不是郭海本人。

不遠處兩棟并排吊腳樓前,一個中年大叔在門口理菜,看到他們兩個人走來,目标明确似乎就是自家的小樓,連忙迎上來。

兩個人用方言交談了幾句,汪易塵又換回了帶着廣西口音的普通話:“這是我說的貴哥,在村子裡開旅館。”他笑着介紹,“貴哥,這是酒德小姐,她是畫家,專門過來這裡寫生。”

貴哥自然就是資料中提到過的阿貴,此人在村裡經營旅館和農家樂。他背後那兩棟吊腳樓同樣出現文件附帶的照片中,一棟是這個男人的居所,一棟是旅館。

“酒德小姐,歡迎來到巴乃。”阿貴有些拘謹地說,似乎想努力地表現出正式的一面。

“嗨,叫我麻衣就好。”酒德麻衣鞠躬。

阿貴愣了一下,似乎有問号從頭上冒出來。

汪易塵擠眉弄眼:“酒德小姐可是國際友人,貴哥你要好好招待啊。”

“啊?”阿貴遲疑地看向汪易塵,“什麼?她是……”

“我是日本人哦,在中國旅行寫生。”酒德麻衣用有些生硬的中文說,“我想畫原生态的瑤族古寨,小郭就給我推薦了這裡。”

說着她又鞠了一下躬:“很高興認識你,之後請多多關照。”

“好的,關照,關照……哈哈,真是客氣,哈哈。”阿貴被這種說句話鞠下躬的禮貌弄得有些手足無措,當場變成複讀機。

不過,送上門來的生意肯定不能往外推。

他先問了酒德麻衣住幾天,得到一個星期的答複之後,報了一個價。酒德麻衣爽快地付錢。阿貴接過汪易塵手中的行李箱,帶她看房間。

幾個人踩着吱呀的木闆上樓。居住層有兩層,外觀看起來比村裡其他的木樓要大,黑色的坡屋頂,長而彎曲的屋檐,紅燈籠在屋檐下随風輕晃,風吹雨打下已有些褪色,一切看起來和建在平地上沒有什麼不同。

房屋外部留出了兩米多寬的空間,由栅欄圍起,還有屋檐擋雨。靠門這一側擺着一張方桌和四個塑料椅子,側面則用支起的木架和鐵絲提供了晾衣服的地方。

此時并非旅遊旺季,巴乃又是個不出名的小村莊。阿貴的旅館有且隻有酒德麻衣這麼一個住客。

木樓内部采光不太好,此刻又是傍晚,看起來黑洞洞的。阿貴馬上開了燈,室内依然有些暗沉。

房屋的面積少說有一百平,看得出原先是按照起居室設計的,有堂屋,卧室等。不過現在除了堂屋,其他都分隔成了單獨的房間。每個房間都有單獨的洗漱間,水是井水,用水泵直接打上來的,但是洗澡和上廁所得去一樓架空層。一樓有液化氣熱水器,不用擔心沒有熱水。

麻衣選了一個房間入住,汪易塵幫着放行李,阿貴看了看天色,就趕着回自己的吊腳樓做飯去了,他告訴麻衣吃飯的地方在隔壁。随時點菜随時開夥。如果不介意的話,今晚他們可以和他家一起吃晚餐,免費。

這位大叔一走,汪易塵立刻收斂了鞍前馬後的姿态。

“就這樣喽,我的任務結束了。”

他既然說得這麼直白,看來這個房間足夠安全可以交流。酒德麻衣亦不再僞裝之前溫柔内斂的模樣,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冷淡道:“那你還不快走?”

“總得吃完飯。”汪易塵說着有些無奈,“正常人在這個點,除非很着急,不然怎麼也得吃個晚飯再啟程。”

“這個村莊,倒是看起來很普通。”酒德麻衣說。

進村以來,她看到的每個人都很正常,全都是真正的農民或者獵戶。麻衣從不懷疑自己的觀察力,可汪易塵這副模樣,讓她不禁想自己是否漏掉了任何細節。

這個村莊到底有什麼秘密,讓對方如此小心謹慎?

汪易塵微笑聳肩:“能說的我都說了。”

這副笑容委實有些欠揍,不過酒德麻衣沒繼續追問,他們這樣的人總是更傾向于相信自己觀察到的一切。

酒德麻衣已經想明白了幾件事。

——能夠讓汪易塵選擇保持身份僞裝,說明這個村莊極有可能存在一個或幾個觀察者,而汪易塵并不想引起對方注意。

他的謹慎可以有兩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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