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紀繁早就出了門,在往平儀飯店趕。
可這一路的情況是最惡劣的,離平儀飯店越近,鬧事的人就越多,但大多數人都是用拳頭鬧事,顧紀繁拿着一把槍,人基本不敢湊上來,隻是有那麼些不害怕的人,三五一群的朝着顧紀繁撲過來。
顧紀繁一次次把人推開,手裡的槍遲遲沒有對着那些人開槍。
在他接到莫賀與的電話時,顧紀繁轉身躲進了旁邊的巷子裡,可在他接電話的時候,有人發現了他,那人手裡還有武器,直沖沖往顧紀繁身上拍。
顧紀繁在才開了槍,随後又安撫到電話裡的人。
顧紀繁一開始就朝着平儀飯店跑,但當顧紀繁看清莫賀與的定位後,他又打算折返,可鬧事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撲上來,他也隻能繼續往那邊趕。
在岔路口,顧紀繁的面前猝不及防飛出來一個人,顧紀繁往旁邊看,對上丁傑的眼睛。
剛剛那個人是丁傑撞飛的。
而丁傑的身後還跟了一群人,手裡拿着寫木闆,凳子,手臂粗的棍子,顧紀繁沒理由的害怕,但那些人似乎沒有惡意,而且都緊挨着丁傑。
顧紀繁看到了一個稍微眼熟一點的臉,是那個剛來就被槍殺的那個大漢——這群人應該是丁傑店裡的常客。
現在的丁傑,眼神裡沒有平時的溫和,更多的是氣憤。
兩人來不及叙舊,丁傑突然拉住顧紀繁的手,往自己這邊猛的一拉,“小心!”
顧紀繁身後打算撲過來的人一下子撲了空。
挫敗感在這個人心中肆意瘋長,他看向顧紀繁的臉上幾乎恨得扭曲了。
憑什麼,憑什麼!這人手裡有槍,而我什麼也沒有,我被一個技術目标困了幾年了,而他們,拿着一把槍就能随便晉星,都是天門裡的曆星人,憑什麼,憑什麼分了這麼多三六九等,憑什麼一把槍這麼貴!
那人眼裡的情緒說不明道不清。
顧紀繁和丁傑隻看了一眼,就一起往平儀飯店跑——他倆有一樣的目标。
喧鬧在安芸的身後傳來。
安芸往後面看去,丁傑和顧紀繁立馬就撞進眼裡。
可後面追着顧紀繁跑來的人卻讓安芸神經緊張。
許年們已經來了,田小軍一行人也幾乎全部被制服。
“攔住他們!!”安芸突然叫到。
任洲和許年同一時間轉過頭,對上瘋跑過來的人群。
所有警管進入戒備狀态,丁傑和顧紀繁在任洲的招呼中進了一群警管裡,顧紀繁立馬就注意到了被按在地上的田小軍。
果然是他。
追過來的那群人一點見到警管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些,但人群裡中有不怕死的。
“媽的,慫個屁!上!”
安芸作為警管局裡幾乎是權利最大的警管這會兒也發怒了。
“我不上,還真以為我沒點功夫了。”
警服被安芸暴力的脫下下來,裡面是一件防彈馬甲,當年選拔的時候,安芸可是以近身格鬥第一入選的,這些年也沒荒廢,還寫了寫新花樣,隻不過天門裡大多數時候用不到她。
安芸放低重心,眼睛死死盯着沖過來的第一個人,在那人以為快要頂撞到安芸時,腰腹被安芸禁锢住。
安芸雖然看上去是個沒什麼力量的女人,但巧力很足,借着那人沖過來的慣性,安芸往後一摔,那人便倒在地上。
其他警管和安芸一樣,都有一技之長,各自分工,丁傑和顧紀繁也憑借自己較高的身高和年輕人的靈活還有手裡的槍支,面對沖上來的人,能擊退就擊退,不能擊退就擊殺。
刺頭追了出去,可沒見莫賀與的影子,肩膀的疼痛不能忽略,此刻,他需要另一個獵物來分散注意力。
于是刺頭往平儀飯店的方向走去,他知道那裡是禍源。
刺頭剛到的時候,警管已經和鬧事的人打起來了,警管的手裡都有槍,但基本都沒用,而是和鬧事者肉搏。
刺頭特别不喜歡安全區,他是個無業遊民,沒什麼收入,平時就喜歡在擊殺區打劫,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吃素的,所以刺頭的收入很低。
他又不敢去安全區鬧事,罰款不是擺着看的,現在看到有工具的人就來氣。
刺頭沖了過去,離他最近的手裡拿槍的人是顧紀繁,而顧紀繁又專心提防着前面沖過來的人,趁其不備是最好的方法。
安芸在顧紀繁旁邊,及時注意到了突然撞出來的刺頭,一腳踢開前面沖過來的人後,跑到顧紀繁側邊,“閃開!”
安芸直直用肩膀承住刺頭的沖擊,可刺頭的力氣明顯比其他人更大,安芸承不住,竟然飛了出去,撞上顧紀繁一起倒在了地上。
顧紀繁手裡的槍掉到地上,滑了出去,安芸和顧紀繁都沒有注意到槍劃到了刺頭那邊。
刺頭一次撞了兩個人,竟然還穩穩站住了,腳邊的槍被刺頭撿了起來。
那是一把很襯手的手槍,和其他的手槍相比,這把手槍比較輕巧,刺頭拿到手裡立刻變得興奮,他手裡第一次拿槍,槍已經上膛了。
當顧紀繁反應過來時,顧紀繁猛的站起來要去搶刺頭手裡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