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齊奕的聲音!
顧紀繁猛的回過頭尋找——門口,齊奕和丁傑守着一堆雪規劃着要怎麼利用。
“好,那先進去帶個手套再來堆雪人。”丁傑推搡着齊奕進了屋。
顧紀繁趁機藏在門框後面,等齊奕和丁傑有說有笑的出來時突然跳出去。
“嘿!”
誰料,齊奕和丁傑一點也沒被吓到,丁傑的反應也很快,作勢把齊奕圈在懷裡,“不要怕。”
“……”顧紀繁看着這倆人,“我就不應該來……”
“好巧!”齊奕對顧紀繁打招呼,“你怎麼來這兒了?”
“你倆先分開再說話!”顧紀繁強制把兩人扒開,“我,路過而已。”
“哦?”倆人同時發出疑問,語氣曲轉,發出幾種語調。
我後悔了,就不應該犯這個賤。
“要不要一起堆雪人?”丁傑邀請到。
“算了,我可不當電燈泡。”
丁傑和齊奕都知道莫賀與的計劃,自然也知道顧紀繁和莫賀與的感情。
雖然說風涼話不好,但是,在計劃裡齊奕可是催化劑。
“怎麼不和莫會長一起來?”齊奕笑嘻嘻嘻的。
丁傑連忙捂住齊奕的嘴巴,露出和善的微笑看着顧紀繁——他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沒話找話?”顧紀繁有點生氣,“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怎麼才能見到他呢。”
後面那句顧紀繁說得很小聲,齊奕沒聽清,“你說什麼?”
丁傑倒是聽到了,于是解釋道:“小會長在處理工作上的事,天門最近變樣了就是小會長的功勞。”
“等等。”顧紀繁突然聽到了一個重點,“會長!?”
莫賀與是會長?官位這麼大!
“對哦,他還不知道。”齊奕看了看丁傑,又轉頭對顧紀繁解釋道,“莫賀與可是世界和平協會會長莫凜和天門研究部門總監唐遊曼的兒子!”
會長加總監的兒子!
“好,我知道知道了,但是你這麼興奮幹嘛?”
“我可是親眼見過會長的男人!”齊奕語氣十分傲氣,仿佛這是什麼天大的事。
不過,這對顧紀繁來說确實是大事——那可是莫賀與的父親,我都還沒見過!
丁傑又摸上齊奕的頭——他真的很喜歡把齊奕像小孩子一樣安慰和保護,齊奕本身又孩子家家的,所以顯得也沒那麼奇怪了。
“小會長前幾天發現了一幫壞人的秘密,這才處理好這些事,一時半會應該來不了。”丁傑說。
“……好。”
難怪這幾天莫賀與的不理人。
“對了。”丁傑突然想起今天晚上的狂歡節,“今天晚上的節目,你要一起去嗎?”
“no。”顧紀繁對着他們比出不要的手勢,“我才不去當電燈泡!。”
直到午飯時間,丁傑還想着留顧紀繁吃飯,但顧紀繁說要回去喂貓狗,于是便沒有再留。
回到家後,顧紀繁給自己随便做了點東西吃,這才發現冰箱裡已經沒多少吃的了。
反正現在死也不能死,還是好好進修一下廚藝吧!
下午四點,太陽已經下落到半空,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天黑了。
顧紀繁出門買菜。
安全區已經站滿了人,警管局那個方向的天空被彩色的燈光照得夢幻,隐約還有音樂的聲音。
狂歡節還真熱鬧。
顧紀繁逛了半天,好多攤位都擺了菜,但攤主不知道去哪了,有的隻是用彩色筆在紙闆上寫的字——需要什麼自己拿,錢看着給(去參加狂歡節了,全部都是)。
好吧,節日火爆。
攤位上有的菜不多,顧紀繁基本把攤位的菜都包了,不知道價錢,所以給每個攤主留的收款碼裡都轉了100塊錢。
買完肉,顧紀繁幾乎已經提不下了。
“還說給祖宗們買零食寵物糧,看來還是算了……”
顧紀繁把東西放到地上歇歇。
路上的行人都在往警管局那邊走,隻有顧紀繁一個大包大包的提溜着肉菜。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
“難不成沒去的人還要來催?”
顧紀繁邊說邊拿出手機看,“啊?”
莫賀與[(圖片)]
莫賀與[你堆的雪人頭不夠圓。]
圖片是莫賀與堆的小雪人,比顧紀繁堆的還要小,一個一個整齊的擺在顧紀繁的雪人旁邊。
小雪人更加精緻,甚至撿了小石頭給它點上了眼睛。
莫賀與[冷。]
來不及管什麼菜了,也來不及回複。
莫賀與在等我,等我……
顧紀繁一路跑,甚至撞到了好幾個人,冷灌進鼻腔、口腔,喉嚨逐漸幹澀,顧紀繁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或許是喉嚨得到舒緩也或許是冷風割破臉頰,顧紀繁的眼淚不自覺流下來。
安全區大門漸漸出現在視野裡,家門口,莫賀與坐在階梯上,低頭擺弄着一隻小雪人。
“莫賀與!”
聽到聲音的莫賀與站起來找人,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跑過來的顧紀繁一把抱住。
慣性讓倆人往後退了好幾步,顧紀繁的手摸上莫賀與的後腦勺,想把人抱得更緊。
莫賀與一直退到一樓的牆上,顧紀繁的手正好把他的腦袋護住了。
顧紀繁的呼吸還很重,溫柔的氣體撒在莫賀與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耳朵……有點癢……”
莫賀與說話時,能感覺到顧紀繁把抱得更緊了,嘴裡還說着什麼。
“什麼?”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