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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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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将軍出發了幾日?”鄒遊喚來侍從,後者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回答說三日,“隻怕此時還在路上。”

“原來隻過了三日麼?”鄒遊輕歎一聲,還以為已經過去七日了,他又讓侍從去把販鹽隊的管事楚超喊來,“限他一刻鐘内帶着賬本過來。”

“是!我這就去。”

侍從鄧安領命而去,鄒遊往後靠在太師椅上,盯着外面的雨絲放空了片刻。鄧安撐傘一路快行,布鞋踩着積水的青石闆,片刻濕了大半,好不容易到了管事楚超的住處,得了其他人告知楚超出了城。

“那你們可知楚管事出城所為何事?”鄧安連忙詢問,若是不問清楚擔心他回去沒法給鄒遊交差。

其中一人含糊道:“我等也不甚清楚,不過因為下雨天,楚管事說骨頭疼,有可能出城看大夫?”

屁話!府城的大夫不比外面的大夫強?鄧安直覺對方有事隐瞞,但眼看一刻鐘要過去,隻能趕緊回去複命。

見鄧安一個人回來,鄒遊臉色一沉,“楚管事呢?”

“回聖帥,販鹽隊的劉三說,楚管事今天清早出了城去,但不知為了何事。”鄧安隻能如實禀報,眼見鄒遊臉色愈發陰沉,連忙小心退開幾步。

“把守城的朱雲海叫來。”

鄧安不得不再次撐傘小跑着去外城門,此時腳上的布鞋已然濕透了,等到城門處一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鄧安心如擂鼓,隻覺嗓子發緊,喊不出聲音,下一瞬他轉身拔足狂奔,身後驟然響起沉重的吱吖聲,鄧安不敢回頭去看,唯有愈加拼力奔跑。

濕透的布鞋底踩上石闆青苔,鄧安驟然失去平衡,栽倒在地,慌忙扯着嗓子大喊:“快來人呐!!”

可惜,他的聲音明顯不能穿透雨幕到達内城處,獨有疾速靠近的腳步聲似在回應他,鄧安艱難扭頭,雨水打在臉上,讓他眼前模糊,隻能隐約看清來人手中的銀色長刀向自己飛速襲來。

危機時刻,鄧安雙手撐地滾動躲避,雖逃過前面一刀,但他滾到之處眨眼又多了幾把大刀。

天要亡我!鄧安絕望至極,眼淚裹着雨水淌滿面頰,他混亂地說着求饒的話,哭嚎着抱怨自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我不想死啊...我,我還沒娶媳婦,沒留後...我命怎麼這麼苦...”

詹新哼笑幾聲,用刀輕拍鄧安的脖頸,後者渾身一抖,恐懼至極。

“安靜的話,有可能留你一命。”

一聽這話,鄧安猶如絕處逢生,點頭如搗蒜,“好漢饒命!饒命,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站起來,把傘撿起來,如常回内城,拖住守城的。”詹新壓低聲音吩咐,鄧安無敢不從,麻溜照做。

趁撿傘的工夫,鄧安抹了把臉,小心去看來人,見他們不過百來人,心中一時激烈交戰,城中十萬人要幹掉這些人可謂手到擒來,而且萬一對方不守承諾臨了還是要自己的命,又或者他們輸了,而鄒遊得知自己有叛逃迹象,那他還有命活嗎?

幾息之間,鄧安已經有了盤算,但他沒料到詹新突然攙住他,要與他同去。鄧安渾身一僵,細看之下,才發現對方竟然穿着守城的衣服,莫非要假裝是守城企圖瞞過内城的人?

“别磨蹭,也别想打鬼主意,走!”詹新不給他時間琢磨,直接把人一帶,自己借着油紙傘的遮掩快速把人領到内城門。

“...開門,我是鄧安!”鄧安腰後抵着大刀,小命被人拿捏,隻能按照詹新交代的去做。

守城的絲毫未起疑,徑自拉開内城門,不過等待他的是快速劈來的長刀。城門一開,詹新立馬将鄧安往身後用力甩出去,同時提刀橫劈,裡面的人未曾防範,頃刻間倒下三人。

見城門洞開,後方赭袖軍急夾馬腹殺入,鄧安躲在角落聽着裡面的厮殺聲,期盼這些敵軍全軍覆沒。可惜,他注定要失望,詹新一衆有備而來,又有朱雲海告知内城情況,不到一刻鐘便将守城的三百人消滅幹淨。

鄧安聽裡面似乎結束了戰鬥,大着膽子沿牆摸過去,想探探結果。恰在這時,外城又湧入數千縱馬的敵軍,鄧安來不及躲,被李衛一刀砍斷了脖子,倒在雨中死不瞑目。

原本他躲在角落不動,也許不用丢掉性命,奈何他碰到暴躁的李衛,又正好擋在内城門處,隻能說趕巧讓他撞上了。至于李衛為何暴躁,那還要從挑釁汵兆一事說起,他們辛辛苦苦又是潑糞又是來回折騰,企圖激怒圖斯一衆,卻不防對方哪怕氣得跳腳也不願發兵攻打濮邺,似乎十分懼怕這二十萬人。

适逢向海于凡領了十萬大軍出征,祝廣進亦瞅準時機與楚超接上頭,一番心态攻勢之下成功将其策反,喬裝一番混進了販鹽隊,詹新與李衛正愁一肚子火沒處發,趕上天降大雨如此良機,自然要順勢而動!

頭先劉三一衆之所以含糊其辭,便是因為祝廣進當時恰在裡間。鄒遊等了近一刻鐘還不見鄧安歸來,原本便因為向海那十萬大軍心裡記挂着事,總有一種懸空感,如今這種感覺在雨聲的催化下急劇遞增。

深呼吸數次,鄒遊從太師椅上站起身,繞過案首,欲再喊其他人前去城門,但他還未邁出兩步,一個血糊糊的頭顱便落在他腳邊,頭顱的主人正是哈海。

鄒遊大驚,急喊護駕,再看門外,一個高大身影如閑庭信步般背光走來,正是祝廣進。

“你?!”鄒遊慌退數步伸手去抓案上彎刀,祝廣進未見急切,甚至還有工夫先鎖上府門門栓,屋内一點紅燭搖曳,勾畫着兩人一高一矮的身形。

往前舉着彎刀,鄒遊面上驚慌失色,“你不要沖動!我們可有二十萬人,你無論如何也走不脫的!”

“真有二十萬嗎?”祝廣進譏笑一聲,同樣提起長刀,鄒遊見他如此已是色厲内荏,不斷大聲喊人,可惜自從上次傳言一事,他為了樹立自己的形象,自動減少了仆從護衛,隻留了個鄧安伺候。

他心裡沒底,手上也不似祝廣進有力,眨眼間便被挑掉彎刀。沒有武器防身,又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鄒遊心下一抖,猛地跪下來,求饒道:“我可以讓位,讓位,求求你别殺我!”

“讓的可沒意思,我一貫喜歡自己拿。”話音未落,祝廣進已經揮刀砍來,近十斤的大刀如何是鄒遊這個身闆能抵擋得了的?

未到半個時辰,主仆倆盡數歸西,祝廣進撿起兩個頭顱提在手裡,拉開門栓走到外面。詹新與朱雲海一個負責打殺,一個負責勸降,各有各的忙,祝廣進策馬闖入戰局,将頭顱示衆,“領頭已死,速速投降!”

朱雲海一衆立馬高聲附和,“快投降!這位是第一個起義的壯士啊!外面還有十五萬赭袖軍等着,大家不要無畏抵抗!!”

有這番視覺與聽覺的雙重震懾,又有己方策反人員煽動鼓吹,且赭袖軍大殺四方,濮邺一衆不斷有人棄械投降,大勢已去。

待詹新一衆餘下的三千多赭袖軍收繳完兵器,誅殺所有教徒之後,濮邺投降的八萬多人才知對方根本沒有十五萬大軍,不過五千人馬...

隻可惜,如今成敗已成定論,朱雲海一衆立馬給他們洗腦,承諾之後無需不近女色,該成家留後的都能自由選擇。

“起義便是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說不準哪天便一命嗚呼了,不留後可等于白來世上一趟啊,下了陰間都沒法給列祖列宗交代!”

朱雲海一臉沉痛,又大聲指出哈海與鄒遊的裝神弄鬼,“我可是最早跟着鄒遊起事的,那時候他可沒說過受真神點化!是那個何真人教他這麼哄騙大家,好招募人馬,你們也不想想,他要是聖人,能這麼被人砍了腦袋?”

一旁的楚超也幫腔,“就是!之前我們沒辦法,隻能任由他欺瞞,但現在大家該醒醒了!認清事實!”

他們不遺餘力地勸這些降兵真心歸順祝廣進,詹新自然看在眼裡,對他們也算滿意,當天便請他們一塊兒喝酒。

已近在阜州的于凡還不知濮邺已落入他人囊中,仍舊專心領軍行路。向海俨然視他為主心骨,幾乎事事都要跟他商讨後再做決定,于凡自然樂見其成。待此戰結束,這十萬人馬必定要歸他麾下,到時候再殺回濮邺,奪取剩下兵力。

因為閱兵如此新鮮之事,石北縣城内的百姓都早早吃了午飯趕到城門空地集合,無論大人小孩都來湊熱鬧,作為新上任的治安主任,沈周得負責協助維持秩序,劃定觀衆的位置。如今城内打掃得幾乎一塵不染,已有劃定了位置的百姓席地而坐,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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