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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桃花水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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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行舟好歹從前曆職大理寺并且也在京官裡面憑着卓然的獄訟聽斷能力的聲名遠揚,便是他略施計謀就将計劃挾妻遠逃的柳絮飛吓破了膽,而套出了要話來。

故而不費吹灰之力,林廬煙便在十五日後于鄰縣幹女兒家中被捕歸案。

而他的幹女兒的夫君正是半月前率衆大鬧縣衙的黃四郎。

折月縣縣衙 監獄

“林縣丞似乎也喜歡聽戲?”

真相盡顯,不再僞善着虛與委蛇的林廬煙露出了難得的冷漠真面目來。

他冷笑道,語氣盡顯諷刺,“許縣令倒是細心,竟将下官的癖好琢磨地一清二楚。”

“本官倒沒有研究林縣丞的雅緻。”許行舟挑眉,“忘了?本官剛來的時候,林縣丞不是借此托彼地請本官看過幾場?”

話鋒一轉,許行舟微眯着鳳目看向他,“不過吧...”

白皙的手攀在林廬煙坐着的椅子的椅背上滑走了一圈,許行舟很快話鋒一轉,“林縣丞有些聒噪,本官是既沒記住戲目又未記住你說了什麼。”

林廬煙冷笑道:“下官還以為許縣令是個初出茅廬的後生,是因着尚未開智便顯得那般油鹽不進的愚鈍。未曾想,許縣令是扮豬吃老虎且故意不承老夫的情面罷了。”話音的尾調裡面有一聲很重的意味戲谑的哼聲。

“情面?”許行舟反問,“就林縣令認為何為情面呢?愚昧地官官相護,自相勾結便為情面?”

“夏蟲不可語冰。”林廬煙面色一沉,“為官之道,許縣令自以為通透,實則...”他嘲諷地笑了兩聲,繼而将冷着的臭臉别去一旁,“某不與你争辯此事。”

林廬煙的語氣頗有老者慣用的吃鹽比走路更多的套話來壓制後生之感。

用玉骨扇柄拍了拍掌心,徐松溪對林廬煙的說辭看起來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眼珠子機靈地一轉,似乎是想出了何好點子的徐松溪輕聲嘶了一下,“那既林縣城深谙為官之道,為何一輩子甘心囚于這區區一小縣。”

他很是惋惜地說到,“照林縣丞自稱的才智而論,别說行列京官了,怕是位極人臣也綽綽有餘啊。”眼底閃過慧黠的光亮,徐松溪話鋒一轉,“怕是折月縣的土皇帝做的身心俱舒才如此吧!”

“放肆!”林廬煙指着徐松溪怒罵,他騰一下從扶椅上站了起來,氣急敗壞的他高聳的顴骨聳動地厲害,“你可對老夫不敬意,不可對官人不敬!”

林廬煙可是會踢馬球的一把好手。

負手背對着林廬煙,目光凝着從狹窄的窗裡透入的光線,許行舟沉聲道:“林縣丞從前做的那些便有所忌憚嗎?”

“你上不敬天子,為官期間肆奸植黨,私相授受。下不護百姓,橫征暴斂,袒護浮浪子等惡勢力,無所不盡其極地将百姓敲骨吸髓!”許行舟的音量雖不大,但字字擲地。

薄怒而拂袖離開,許行舟一個眼神都吝啬給林廬煙這個罪不知悔改之人。

獄卒纏繞在大門上的鎖鍊碰撞出冰涼聲音很是刺耳,被桌案上的那方落有刺史印章的判罰書刺痛了眼睛的林廬煙目光空洞地着向自己身上的枷鎖,他的眼睛裡面緩緩滑出兩行濁淚,繼而他揚天癫狂地笑了起來。

他沒有在痛悔。

林廬煙的落淚隻不過是因為他被桎梏住了餘生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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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林廬煙的案件後,許行舟因體弱遭風寒侵體而大病了一場,一連公休了好些日子。

好些日子未見徐松溪以及他好差遣的跑腿兒來買東西的月眠從前來攤位吃從食的白雲寂口中得知此事後,先是假裝一驚訝,而後她問到,“許縣令身體好些了否?”

實則月眠早便小道消息聽說許行舟病倒了,要不然她也不至在許行舟命令頒布了縣衙附近嚴禁擺攤設點後還膽大包天地在此地出了攤。

白雲寂頂頂和善地笑了笑,他撫摸着花白的胡須,啃了一口冒着熱氣的魚蝦餅後,白雲寂先是誇了一口香脆,而後回答道:“好很多了,聽說近些天便要回來了。”

月眠心頭頓時升騰起一陣失落,連着她揉面團的手也跟着一滞。

嘴角微微抽動,月眠蹙眉看向白雲寂,和聲道:“可是我常聽老人說,這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許縣令的身體康健可是馬虎不得,還得多勞白縣丞多加提點他注意才是。”

“自是。”白雲寂笑呵呵地回答道。

“不過本官聽聞許縣令在休息的時候,依舊心系民生,不忘處理縣内的大小公務。若非我年歲以至,本官必當效仿許縣令這個典範。”白雲寂的字裡行間充滿了對許行舟的欣賞之意。

月眠有些生硬地附和着笑了幾下,“許縣令想來是身體康健了,而下精氣神好多處理些好啊,免得日後堆疊摞山的。”許縣令要是再累壞了身子怎麼辦啊?

月眠是巴不得許行舟晚些日子回來的。

縣衙附近本就是店鋪毗連,各地商賈雲集。且尋日的人流量也是最大的,便是從天落一塊闆磚下去,也可砸死七八個服朱佩紫的貴人。故而,許行舟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面,月眠的每日的淨利潤要同比往些時候高上好幾倍。

經曆白雲寂這麼一提點,自知這樣的好日子将要一去不複的返翡月眠頓時喪氣着一張臉,有些撒氣似的往面團上用力砸了一拳。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若是她去許行舟統一規劃的攤點擺攤,需要每月繳納費用,一年算下來也是筆不小的數額。而若是她繼續散點,便随時奉令執法的衙役東追西趕。

觑見月眠有些愁眉不展的白雲寂以為她因為生活困頓而心中有結,但也不便多問的他隻是勸慰了她下年輕人就是要朝氣些後繼而說到,“上次我聽許縣令在清點林廬煙家中财物的時候将令尊當年的撫恤銀錢給清點了出來,應當是不日便會完封不動歸還到你手上了,屆時你與令弟的生活也當是會有所改善了。”

難怪坊間百姓口耳相傳白雲寂是個好官,隻可惜從前上頭有林廬煙和胡仙龍兩座大山,有無人幫襯和賞識的他仕途才是不可謂不難。

“謝謝白縣丞。”月眠刹那間隻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喉嚨間一哽咽地說到。

白雲寂回縣衙辦公的時候月眠多送了他兩帖糕點和麥門冬飲子。

一下子隻覺得前途霧散卻的月眠登時充滿了幹勁,額頭有細汗滲出而暫得休息的她仰起頭時正好瞧見日頭剛好破雲頭而出,彼時陽光正好。

“店家,兩張酥脆的掉渣的薄脆餅,一份魚生和蟹釀橙,水盆羊肉和月牙夾馍要一份,還有啊,三碗紫蘇飲子和四盞櫻桃煎...”

“做魚生的魚要今晨剛打撈起來的,蟹釀橙的蟹不肥的不吃,橙子要選汁水飽滿些的...”

“好餓呀。”

月眠:“?”

遙遙便有好熟悉的聲音傳來。

想是對她家的菜譜很是熟悉,菜名報的很快,點的東西又很多,并且要求還十分挑剔。

月眠心頭一喜,今日興許能早些收攤了。

登時便有熟客的面容和對應的名字在她心頭翻滾複現。

是城南沈府的采買郎?

他們家的員外可是最喜歡吃她攤上的荔枝蝦了,每次來的時候幾乎是差點将小攤給她買下。出手爽快又闊綽,月眠最是歡喜他們來買東西了。

還是跟在伯爵夫人身邊的那位小厮?他們那次來不是大包小包地将糕點買走?

月眠美滋滋地思索着并擡起了頭。

日頭正盛,月眠又在樹蔭下低頭久了,甫一擡頭時,目光所及處還有些模糊。

眼神清晰後,隻見有一白一杏,兩個豐神俊朗好姿儀的年輕男子緩緩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來。

方才說話的便是其中那位穿着銀白色暗繡竹葉紋襕衫,正搖着玉骨扇的男子。

月眠定睛一瞧看清楚後,登時傻了眼。

這不就是白雲寂口中正在公休的徐松溪和許行舟。

見到許行舟朝她翩然走來的時候,月眠肩膀繃地很近,她握在擀面杖的手也跟着微微收緊。

彼時的她恨不得将擀面杖拍自己嘴上,她說話怎麼偏生就這麼語靈呢?

白雲寂在這些日子也來買了不少次吃食了,偏生她這次手頭得空與他話了閑,好巧不巧許行舟也就回來了。

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月眠一時間隻覺得後懊喪。

“喂!一直看什麼呢,小腦瓜子又在尋思些什麼?”徐松溪扁了扁嘴,收起玉骨扇在月眠眼前晃了晃。

他搖着扇子低聲說笑道:“ 小爺盛京第一美男的名頭,百聞不如親自一見吧。”

收回眼神,月眠連着眨了好幾下。

她是很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方才遠遠瞧見這非富即貴的裝束打扮,本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結伴出行。

不過等她定睛細瞧發現是許行舟和徐松溪二人,嘴角的笑意是随着二人逼近的距離斷崖式降落的。

特别是許行舟,是讓她尤為震驚。

褪下官袍的許行舟,連着将往日的嚴肅冷峻一同卸掉了。

一襲杏衣的許行舟站在日光和樹蔭的分界處,微風乍起,直裰上的暗繡海棠花瑩熠飄乎間似有暗香浮動。

一改往日清簡,他今日選用玉冠束發,又簪以蓮花白玉,更襯得他眉眼間滿是清潤溫和,便是那副極具冷感的黃金面具也似乎冰雪消融。

許行舟似乎今日心情很好,那雙素來斜挑着頗具威嚴的鳳目而下含着笑,他的嘴角也一直帶着溫煦的笑意,甚至還柔聲喚了句江姑娘。

他主動與自己套近乎?

月眠頓時有些後背發涼。

這可是壞了!私自占位擺攤被許行舟抓了個現行。

便是她想狡辯也說不清了。

這貨居然是許行舟?

至少在這之前,許行舟在月眠心中雖然是一等美少年,但始終是加了寒山寺這個前綴的。

許行舟平日常愛肅着張臉,若是遇着他心情不佳的時候,總是能感覺到他周身萦着若有似無的冷氣。

再者便是,許行舟在官府之事上鐵面無私,行事秉公不縱情。再是月眠在斷案上幫了他大忙,許行舟亦是将她不按規矩擺的攤說收就收,一點緩和的機會都沒有。

幾乎是完美地诠釋了守理不幫親,雖然她與許行舟也談不上一層關系。

不過最讓月眠覺得許行舟白瞎這幅皮囊的原因便是他那張嘴,說話犀利而毒辣,很是讓人難以招架。

思及此,月眠都下意識地搖了搖腦袋。

她可不能因為許狗的一日之頓變而徹底颠覆往日對他的見解。

月眠端起笑容,兩側的梨渦頓現,她問到,“你們怎麼來了?”

“莫名其妙。照顧你生意不行啊。”徐松溪一邊搖手喚來了江鏡潭,并對江月眠說,“順便給你家潭哥兒送點學習用具。”

很是喜歡徐松溪的江鏡潭直朝他撲了去,一把環在他的腰間,圓乎乎的臉蛋直蹭他,江鏡潭親昵地喊道:“徐哥哥。”

撫摸着江鏡潭的頭,徐松溪先是變戲法似地給江鏡潭拿出一水兒翠色的草紮的蜻蜓、青蛙等小玩物,而後他又很是神秘地問到江鏡潭,“猜猜徐哥哥還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蟋蟀?”邊吃着徐松溪帶來的饴糖邊眨巴着眼擡頭看向他的江鏡潭天真地說着,“徐哥哥上次說你從前養的那隻叫王不留行的蟋蟀可厲害了,我想你也給我帶了隻超厲害的。”

“你倒是心頭不念着學習。”許行舟捏了捏江鏡潭的胖臉說到。

許行舟冰涼的指觸在江鏡潭的臉上,隻覺有冷流襲來的他登時便十分訝然地收了笑愣在了原地。

在江鏡潭稚嫩的目光中一直都很兇很高冷的許行舟和他說過的話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更别說逗他了,現下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許縣令教訓得是,鏡潭知道了。”江鏡潭羞紅着臉,躲到了徐松溪身後。

許行舟本想摸摸他腦袋的手懸在了半空中,他尴尬地收回了手負在身後。

“我有那麼可怕嗎?”許行舟挑眉問到。

“倒也沒有啦~”江鏡潭方才漏出的半張臉,而下完全縮到了徐松溪身後。

“他和你不熟,隻是不好意思,對吧潭哥兒。”打趣着的徐松溪笑着把江鏡牽引到了面前,他蹲下身,攏着江鏡潭的肩膀,從袖子裡面掏出了一方字帖來。

“哇。”江鏡潭一臉驚喜地接過徐松溪遞過來的字帖,欣悅地翻閱着,“這字帖好好看。”

徐松溪挑眉,驕傲地說到,“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誰寫的。”

“一看就不是徐哥哥寫的呀。”江鏡潭笑嘻嘻地說到,一臉的天真無邪。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月眠走來一把捂住了江鏡潭的嘴,順便她瞥了眼字帖。

規整的字迹遒勁有力,宛若遊龍。

嗯...她也覺得,的确不是徐松溪的手筆。

不過,這一手好字月眠隻覺得眼熟。

細想了下,似乎是許行舟的字迹。她在辦案的時候有瞧過許行舟寫文書。

她隻覺訝然。

許行舟這是換瓤了?又是換穿衣風格又是送字帖的。

呵呵,不過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

月眠記得,之前他明明一口承諾說隻要替他斷了案子,江鏡潭的學業便不在話下。

結果又以公務繁忙推脫,實在推地無法再推了,又借故談再考慮考慮。後面他又病倒了,倒是順利成章的不用輔導了。

“那你覺得是誰寫的呀。”許行舟也蹲下了身來,他甚至與江鏡潭說話的時候刻意将聲音變得柔軟了很多。

他和徐松溪現在正一人一手搭在江鏡潭的肩膀上。

許行舟的大手一搭上來,他隻覺得肩頭一沉。而他靠近便有幽幽的冷冽木質香氣朝江鏡潭襲來,他隻覺得不自在極了。

用力地咽了一下,江鏡潭抿着唇,盯着那副在日光下閃爍着光芒的黃金面具,他連連目光躲閃并在心中暗自措辭。

“嗯...嗯...阿姐說,說徐哥哥的字很藝術。雖然我也不知藝術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個字不像是徐哥哥寫的。”江鏡潭将字帖攥得很緊,十分緊張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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