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徐松溪反問。
“因為你說的是怕生出不必要的麻煩來,也就是說要掩人耳目而不是惹人注意。”
“那從少有人煙之地抛到住戶後的沼池,不是更容易被發現麼?”
傾聽二人對話,良久未語的月眠突然開了口。
“其實我覺得,徐師爺的二次抛屍說或許沒錯。”
“哦?”許行舟挑眉,饒有興趣地看向月眠,“展開說說?”
“因為錢玉生至今日也不過才死去三日,加害他的人既然将他分屍并抛屍,那說明兇手完全有被他人發現的心理準備。”
“故而,若是按照徐師爺的假設,兇手在發現頭顱失蹤後,應當是準備将軀體轉移。而此人選擇的沼池,全村也就三戶人有,尋日一般也不會随便打開。我想兇手應當是打算用沼池來腐蝕屍體,直接毀屍滅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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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松溪翌日一早便拿了副畫像出來。
“這是你畫的錢玉生?”許行舟接過畫像後問到。
徐松溪點頭,“我今兒個約莫淩晨就醒了,閑來無事,我就根據昨日在義莊的記憶,恢複了他不成型的面部特征。”
許行舟凝了很久,而後不語,他徑直遞給徐松溪一方信紙。
徐松溪展開後,快速掃讀完。
“這是白主簿飛書過來的?”徐松溪問到。
許行舟點頭,“這是我讓他去走訪與錢玉生相熟的人,獲取到的一些面部信息。”
信紙上寫到——
錢玉生,身長約七尺二上下,體态較瘦,走路左右颠簸。面稍圓,鼻大眼陷嘴凸,耳小。脖頸處有一個痦子。因年少時好賭博,左手小指處殘缺。
徐松溪十分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畫像,驚訝道:“我失誤了?!”
但畫像上的人和描述中的錢玉生又有幾分相似。
“沒有。”許行舟肯定他道:“死者是冒用了錢玉生的身份,至于他是誰,尚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