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嶽:【就是想說。】
【我選合作。】
他理解她。
他也覺得,她沒錯。
朱時宜:【所以,你有素質。】
嘴角莫名泛起樂意。
謝謝。
諸事皆宜第一路——
鋒芒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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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轉涼。
朱時宜的生活,又恢複平常。
她挺佩服自己的,堅持這麼老久,還沒有放棄學四級。
不過細細回想,除了大學階段,她本來,也就是個自律的人。
沒讓家長操過多少心。
......除了生活作息。
她總是熬夜,報複性般。
無論什麼時候上床,她都要玩個幾小時,才肯勉強睡去。
一個改不掉的壞毛病。
唯一,讓母親操二十年心的壞毛病。
以至于,她的一天總是很短。
要是上午沒課,這天便隻有半天。
說到舉報。
主辦方那邊表示收到。
當時沒過幾天,肖玉涵就收到通知,自己涉及交叉組隊,主辦方出于多種考慮,需要她取消一個組别的挂名。
肖玉涵的選擇,毫無懸念。
她取消了沒獲獎的第八名組,沒有一絲猶豫。
至此,這組便隻有李曉宏、蔡家蓉兩人。
由于人數不足,以及負責人未申報轉移組長。
今天,通報結果也順理成章下來了。
該組,連帶着比賽名次,強制性删除。
蔡家蓉和李曉宏心有不甘,跑到肖玉涵宿舍鬧騰。
肖玉涵其實無所謂,反正她的損失不大,就膈應。
但蔡家蓉她們鬧得厲害,還懷疑是朱時宜在搞鬼。
于是,三人這會兒,正跑到宿舍找朱時宜。
三臉兇神惡煞。
肖玉涵咄咄逼人:“你憑什麼舉報我們?”
“紅眼病?”李曉宏跟着大罵。
朱時宜正剝橘子吃,還沒來得及說話。
倪于绮頂在前頭:“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違規被抓,不是自己活該?”
第一次幹這種事,朱時宜心裡,還存了那麼一丁點的心虛。
蔡家蓉罵得更兇。
......
心裡那點愧疚驟然消亡。
她端起優雅架勢,一下一下,用力地、擦掉沾上果汁的手指,腕部屈伸,紙巾一把投進垃圾桶。
又慢條斯理幽幽:“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舉報的你們?”
肖玉涵到嘴邊的話一噎。
蔡家蓉雙目怒視,挽起袖子像要幹仗。
“不好意思,”朱時宜微微扭頭,錯開怒火,“我有事,你們請回。”
她猛地把大門重重一推。
木門震天響。
門外,三人驚叫連連,額前劉海驟激起。
門内。
倪于绮拍手叫好:“朱時宜小同志,支棱起來了!”
徐夢瑤輕笑,語氣可驕傲:“幹得真棒。”
說完又淺吸口氣。
朱時宜揚起臉:“嗯哼!”
要是人類長尾巴,她指定能翹上天。
蓦然又發現不對。
“你怎麼了?”朱時宜走兩步到徐夢瑤床邊。
剛剛徐夢瑤的聲音不太對勁,聽着發虛。
“沒事兒,就是來姨媽了,肚子疼。”徐夢瑤又“嘶”了聲。
“好好好,”朱時宜趕緊拿起桌上的杯子,“别說話了,等下肚子又抽。”
“瑤姐正來姨媽,那這兩天差不多該輪到我了。”倪于绮掰着手指算。
女生宿舍裡,在一起活久了,姨媽周期都要傳染。
倪于绮又“欸”一聲,乍乍然:“時宜,我記得你是在瑤姐前面的啊,怎麼沒見你來。”
朱時宜正打着水,她才想起:“對哦,我上個月還提前了幾天,現在居然還沒來。”
不過她一向不在乎這玩意兒。
“沒事,有幾天浮動也正常。”倪于绮安慰。
“我一直不準,”朱時宜把水遞給徐夢瑤,信手一揮,“不管,還活着就行。”
她沒把這事放心上。
她現在是打不死的小強,正努力尋找比賽機會。
“年級群裡發的這個比賽有人組隊不?”
倪于绮頭也沒擡:“我不去。剛考完教資,還沒歇夠,懶得動。我大學就混一兩個項目,簡曆上看得過去就行。”
“你那都考多久了,再過幾天,娃都滿月了。”朱時宜損。
“别說了,早知道棄考,還省點打車錢,”倪于绮終于舍得高擡貴眼,“我考前速成了個模闆,結果題型不對,亂套都不知道咋寫,氣得我直接提前交卷了。”
朱時宜幹笑。
這話就當聽個響。
學生無論是大中小,考完都會說自己爛。
但真到重要時候,各個人試卷都拿得出手。
徐夢瑤有氣無力:“群裡那是機器人比賽,最近一個月估計都是科技主題賽,我報不了,經管生理科廢物。”
看來又無所事事了。
“小女子不才,”朱時宜有腔有調,“學院大老爺緻力培養複合型人才,下令文理兼修,成就琴棋書畫樣樣通的六邊形戰士。”
“到頭來成就牛馬。”倪于绮附和。
......
國慶假期如約而至。
假期第一天,唯一的省内孩子徐夢瑤,坐上了回家的班車,留下朱時宜和倪于绮兩個外地人守門。
朱時宜挑了家新的炒菜館,倆守門員組團去吃。
倪于绮剛來完月經,一吃完飯,就抓着朱時宜嚷嚷:“憋死我了,來例假幾十年都沒喝過好的,走,陪我買杯冰奶茶!”
“你自己去,别誘惑我,我還得減肥。”朱時宜饞瘾掙紮,推開手臂上的爪子。
想到生理期。
她生理期都推遲十幾二十天了。
建議天降帥哥。
聽說,世俗的欲望。
大胸肌穩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