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安下了樓直接去了西四廳,或許是快到了午飯時間大家都去了宴會廳,屋裡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人。
“玄白。”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裡的玄白和白特助。
“安總!”看到老闆歸來,白特助十分欣喜。
“如何。”即墨安向他點了點頭,随後将注意力放在玄白的身上。
壞蛇坐在沙發最裡面,看他過來也不動彈。
難不成出岔子了?他心裡一沉。
“安總,一切順利。”白特助依舊高高興興,何止是一切順利,他都已經打好應付湊過來人的草稿了,沒想到一個過來搭話的都沒有。
不僅省了口舌之勞,還吃了不少好吃的。
滿足,除了他玄哥不大開心之外沒什麼不好的。
至于他玄哥為什麼不開心…白特助摸了摸鼻子,很有眼色的借口去上衛生間。
一切順利那他為什麼沉着個臉,即墨安壓下疑惑,随手拿了兩杯香槟坐到玄白身邊。
“來一杯?”他晃了晃手中淡黃的酒液。
玄白沒說話,但即墨安能夠感受到他的視線從自己的臉移到酒杯最後停留在左肩處。
左肩?
玄白突然向前探身,湊近即墨安的衣服聞了聞後又快速退了回去。
“茶,玫瑰,鈴蘭,檀香木。”
“什麼?”即墨安一愣。
“安哥,好久不見呐。”玄白又開始陰陽怪氣。
“……”原來是孟清妍香水的味道,這個蛇鼻子怪靈的。
“玄白,你不會是看孟清妍和我交好不高興吧。”
即墨安剛說完,就看見那個坐在自己面前,眉眼精緻的男人忽的側過頭去,然後…撅嘴。
“你是小孩子嗎?”即墨安差點沒笑出聲,這家夥怎麼撇着嘴都這麼好看。
“來一杯,這個度數不高。”他把酒杯往前遞了遞。
“我不喝酒。”玄白湊近杯口聞了聞,然後嗖的往後仰。
“好,不喝。”即墨安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輕輕抿了一口自己的香槟。
“我們是老交情了,我,季承宇,孟清妍還有其他幾個人。都是從小在一個圈子裡長大的,孟潇十歲的時候就出國了,孟清妍是等到了高中快畢業才走,留學歸來後就開始全世界跑很少回國。”
玄白還是撅嘴。
這小子怎麼回事…即墨安給在門口晃悠的白特助發了條信息。
“那個老頭。”玄白突然開口。
“老頭?”
“那個,胡子長長,頭發白白的老頭。”玄白的聲音裡透着滿滿的怨氣。
“你說張教授?他是孟清妍的導師,專門回國參展的。”即墨安的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
“哼。”玄白哼了一聲。
“他說什麼了?”即墨安微微皺眉。
張教授常年定居國外,國内熟識的人不多,能讓玄白怨成這樣,莫不是……
“我路過,聽到他和别人說你和孟清妍很配。”玄白哼哼了兩聲,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果然…這小老頭天天淨瞎點鴛鴦譜。
“你聽他瞎說,然後自己生悶氣?然後跟我生氣?”即墨安挑了挑眉。
“沒有。”玄白立刻搖頭,然後他思索片刻後…
“貼貼~”
“去去去,誰跟你貼。”即墨安推開他的腦袋,心裡卻松了一口氣。
玄白,好哄。
不是…為什麼我會這麼熟練的哄他?
即墨安端着酒杯陷入沉默,最終他把結論歸于玄白長的還是太好看。
不過張教授這嘴确實也得管一管。
“玄白。”即墨安搖了搖酒杯,忽然手上一重。
隻見玄白低下頭咬住了酒杯的邊緣,然後把酒杯叼到一旁的玻璃桌放下。
“……”不…這不是人類該有的動作…
“貼貼~”玄白把自己的手指塞進即墨安還保持原來姿勢虛握的手中。
“走了,帶你吃飯去。”即墨安打了下他的手背,然後順手把他拉起來。
“張教授其實對我不熟,回去我讓孟清妍跟他說清楚。”
“不熟?”玄白壓低聲音,“可是我能夠感受到,他在提起你的名字時,全身上下都散發着驕傲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