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魚樵子的記憶裡,關于不獄谷的事情幾乎很少,而恰巧知道的那些也都是原身曾聽舍友提起過。
不獄谷曾是地府的禁忌之地,傳聞那裡鎮壓着能夠摧毀整個地府的上古妖獸梁渠,因此不獄谷充斥着大量瘴氣。
而關于海巠的故事,魚樵子隻知道一些,海巠已于幾百年前離奇死去。
至于為什麼會死,所有人都不知其原因,自海巠死去後,不獄谷的瘴氣是否消失,衆人也并不知。
隻因不獄谷不是想進去就能進去的,也正因為如此。随着時間的流逝,關于不獄谷的故事也逐漸被人淡忘。
看着這三個字,魚樵子有些詫異,沒想到那處空谷足音的地方竟是不獄谷。
鬼差小門見魚樵子拿到了玉牌便道:“閻王大人吩咐小的一句話。”
“什麼話?”
“不必拘束,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說完這句話,鬼差小門便沿着來時的路折回。
魚樵子摩挲着手裡的玉牌心想,玉知歸這句話想必是因為在凡間時,自己曾因沒有詢問他的意見這件事,看來他是怕自己會因此拘束。
“不獄谷?”慈有百顯然也看見了上面的字,他挑挑眉重複道:“我們要去那個地方?”
“嗯。”
魚樵子收起了玉牌,帶着藍衣冤魂按着記憶中的路向不獄谷走去,三人兜兜轉轉先是路過地府繁華地段,又經過了奈何橋,随後終于來到了地府的禁地處。
不獄谷外。
灰沉的天色襯的不獄谷環境格外沉悶,偶爾有幾隻烏鴉從頭頂輕輕飛過,飛過時會發出幾聲嘶啞難聽的響叫聲。
隻見不獄谷的入口處被層層大型藤蔓纏繞住,藤蔓上的刺約有手臂長,這個防護措施顯然是為了防止有人不小心闖入。
魚樵子往前走了幾步,倏然被一道結界擋住,她伸手觸碰了下屏障,結界的屏障在與手指接觸的那一刻,将魚樵子的手彈開。
見此情形,魚樵子拿出玉牌試着與結界屏障接觸,這一次屏障處出現一個人高的洞口。
魚樵子轉過身示意身後二人跟上,随後率先從洞口進到裡面,雖然進來了,但還是有一層藤蔓遮擋。
她帶着玉牌走到藤蔓處,但藤蔓并沒有散開,紋絲不動的在原地。
就在此時,慈有百來到了魚樵子的身旁随口一說:“或許是将玉牌放在某處?”
聞言,魚樵子在四周打量了一番。
果真如慈有百說的一樣,在離幾人不遠處有一個矮小的石柱,上面镌刻着不獄谷三字。
在字的上方有個凹陷處,魚樵子将玉牌卡在凹陷處,玉牌發出一道淺藍色的光芒。
轟隆—
一聲沉重的聲音響起,藤蔓正快速地向兩邊收回,緊接着中間出現了一條小路。
魚樵子将玉牌收回,随後帶着二人進入這條小路,走在路上時,她能夠感覺到兩邊的藤蔓好似有着生命一樣,正不停的在三人身旁抖動。
似乎想要察看是誰進入了這個地盤。
不到片刻就走到了路的盡頭,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熟悉的小河以及那座房屋。
不獄谷的入口在房屋左方的不遠處,入口呈一個山洞,與不獄谷的内部連接着。
慈有百一見到不獄谷的環境,嘴巴與瞳孔便張大,他不可思議地道:“不獄谷怎麼成這個模樣了?”
“你來過?”
“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
他這句話引起了魚樵子的注意,他到底在仙界是個什麼職位,就連玉知歸也認識他。
仙界的慈有百,那天玉知歸說的話魚樵子也記住了,但由于原身認識的人很少,所以她并沒有在記憶中找到關于慈有百的事情,而原身所有外部消息都是舍友告訴她的。
慈有百自然也注意到了魚樵子向他投過來的視線,他開口解釋道:“我雖然在仙界是個小職位,但我跟在仙界最厲害的人手下啊。我真的是仙界最不起眼的。”
魚樵子敷衍地點頭表示知道了,慈有百看着她的面部神情與動作總覺得對方完全就不信他說的話。
他想解釋些什麼,但對方此刻已經帶着藍衣冤魂前往房屋,他無奈的聳聳肩,怎麼這人過了這麼久還是不容易被騙到。
走在魚樵子身後的藍衣冤魂四處打量着周圍環境,他不安的開口問道:“大人,我們來此處是幹嘛?”
魚樵子推開了房屋門,邀請他進去,看他進去後便關上了門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房屋内部的裝飾與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麼變化,不過魚樵子卻注意到書架上的香爐似乎多了一個。
她先讓藍衣冤魂坐在躺椅上,随後來到書架旁開始簡單的做個舒服的香。
看着書架上多出來的嶄新香爐,魚樵子證實啦自己的猜想,看來果真是多了一個,想必是玉知歸認為她很需要用這個東西。
她将香爐拿到躺椅旁,看着藍衣冤魂還站在那裡,她放緩語氣道:“你躺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