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幹嘛?你不餓?”張理念問。
“沒什麼,走吧。”金一夏搖搖頭,和她一起把菜端上桌。
“姐,盛微哥,來吃飯啦。”張理念喊道。
張經緯:“來了。”
盛微也停下,笑道:“正好,後面的彈不出來。”
四人聚在餐桌邊,彼此看了看,保有最後一分禮貌。
不知道是誰先動筷子的,緊接着,大家開始“搶飯”。
此時過了九點,距離錄制開始早已超過十二個小時。今天基本全是戶外活動,他們四人都又餓又累。
忽然,大門處傳來響聲。
張理念一頓:“我好像聽到門外有人要進來?”
她語氣擔憂,手上夾菜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盛微咽下食物,猜測道:“是不是工作人員?”
錄制結束後,節目組撤得七七八八,隻留下安保人員,保障嘉賓們之後回程時的人身安全。
張經緯搖頭道:“應該不是,陳導說安保人員不會進來,讓我們有事主動說。”
“那這有點鬼故事了。”盛微有些緊張,放下筷子,說,“我去門口看一眼。”
第一期結束後團建時,盛微才知道,除了身為編劇的他和之前是素人的李安琦以外,其他四位多多少少有些被私生粉騷擾的經曆。
入夜後的水上公園光線不強,彎彎繞繞的小路也多,藏着人的可能性不小。
金一夏給盛微夾了點他愛吃的菜,也放下筷子,跟着盛微走向大門。
盛微神色戒備,看着大門小幅度晃動,然後緩緩開啟。
門後露出賀行舟和李安琦的臉。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張理念說:“安琦姐,舟哥,你們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私生,吓死了。”
“哎,差不多一個意思。”賀行舟一言難盡地說。
迎着衆人不解的眼神,李安琦簡單解釋:“别墅區安保扯到這邊了,然後那邊被人入侵。節目組甩開人帶着我們過來的——幸好園區離那邊有點距離,不然這邊也待不住。”
“直播有風險,地址暴露得太快。”賀行舟歎道,“還好行李都拿走了。”
他們原本的錄制計劃最多到下午,并不包含晚飯或者過夜,嘉賓們早上就把行李收拾好交給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看來又要讓經紀人來解救我們。”張經緯笑道,“感覺和上次團建結尾差不多。”
聽她提起上次團建,盛微垂眼笑了笑。
上次啊,金一夏這家夥仗着醉意,隔着口罩親了他的臉頰。
誰能想到,他已經回應了這個吻——不戴口罩、直接嘴對嘴的那種。
不過現在金一夏肯定沒空回憶那個吻,他正在應付賀行舟和李安琦。
賀行舟:“道具在誰手上?讓我看看,一整天碰都沒碰到——啊,金一夏!居然是你!”
金一夏輕笑:“我也沒想到,你們完全不考慮我是卧底的情況,隻玩五個項目。”
“哎喲,要是穿越回去我肯定多玩三四五六七八個。”賀行舟恨恨道。
李安琦則認真複盤:“我不是沒有考慮過,我以為你和理念互相牽制,卧底和醫生都不可能出現在你們當中——理念她們在你面前用了醫生的技能?”
“嗯,其實身份不太需要藏,卧底和醫生可以是合作關系。”金一夏也開始複盤自己在遊戲裡的表現。
說到自己的成功事件,金一夏也沒有那麼冷淡。他語調微微上揚,有點意氣風發的意味。
盛微笑着聽金一夏聊天。
這樣的時刻談不上有意義,但是無意義反而是一種親密。
尤其是,金一夏聊天時,不自覺地往他這邊靠了靠。
盛微垂眼,笑意更深。
“安琦姐和舟哥來了,這可是我們第二次團建。”張理念兩三口吃完飯,自告奮勇道,“你們要不要喝奶茶?後廚有材料,我來煮,保證好喝且不長胖。”
“真的嗎?我要,我還想看看你怎麼做的。”李安琦感興趣道。
其他人也附和。隻有金一夏微微挑眉,說:“不用算我,我還是喝酒。”
作為上次另一個喝酒的人,李安琦打趣:“倒也不用這麼遵循上次的安排。”
不過金一夏心意已決,張理念便沒有算他。她帶着其他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後廚,提前幫金一夏拿了啤酒。
張理念放下啤酒就走,遠遠地說道:“當作你幫我做飯的謝禮啦。”
金一夏也遠遠地道謝:“謝謝。”
他接過啤酒,拉開拉環——然後,一隻手抽走他的啤酒。
金一夏擡頭,看到盛微。
他有些意外:“你剛剛不是和張理念他們去後廚了嗎?”
“我就是去看一眼。”盛微笑了笑。
見金一夏依舊看着他,他才想起兩人的“遊戲”。盛微把這句話補充完整:“比起看她煮奶茶,我更想和你一起待在這裡。”
金一夏抿唇笑了:“好。”
他伸手拿酒瓶,盛微卻拿得更遠了。
盛微挑眉道:“我可不會一言不發地喝悶酒。”
金一夏仔細回憶,遺憾地發現盛微說的是事實。
他張了張口,還沒說話,盛微就搶先開口:“有什麼話是喝了酒才能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