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磨磨蹭蹭,再拖下去,這局就不用想在晚飯前結束了呢。”
不同于看得熱血沸騰的藤原愛,對自由人一傳大比拼毫無興趣的井川崎看着一旁12:7的比分和已經過去一個小時的比賽時間打了個寒顫:“他們是在打15分制嗎?”
“不過音駒的二傳是不是累了,”和需要去醫院做複查的瑪修灑淚揮别,突然出現的立香揉着今天被砸到的肩膀,開始點評眼前的選手們,“啊……飯綱前輩倒是很擅長這種放風筝的節奏,其實這場和音駒打是教練故意的吧?”
“我賭明天的烤肉是撒鹽派居多,森井老師絕對是看不慣福部前輩這兩天的潇灑作派,你肩膀怎麼了?”
“隊長說是又去做好人了,一點也不注意手上的傷。”翻動着手上的筆記本,經理小野不以為意地指責道。
“怎麼能這麼說!”忿忿不平的立香提出異議,“隻是幫忙而已!我又沒有缺席訓練,而且也沒有受傷!”
“是是,不過……啊!這球很漂亮诶!”
球落地的弧線在眼中被拖曳成明确的方向,固定兩炮帶多點進攻的井闼山對上瘋狂一傳狀态的音駒,自由人古森元也顯而易見地興奮起來,他再一次接起來自山本猛虎的重炮一扣。
由飯綱自第一局起便瘋狂拉開的對轟節奏,快得令場外的旁觀者咂舌,音駒的二傳很難不明确關于自己體力弱勢正在被利用的這一點,boss太強而己方裝備不足的現況難免叫人痛苦,畢竟“小黑,剛剛那個球接下來,絕對會死人的吧……”
完成這個最後一擊,佐久早緊随球落地的瞬間結束跳躍,靈活躲開前輩們的鼓勵式擁抱。
下場後,笑眯眯的音駒二年級副攻給自家二傳遞上了香蕉。
用快節奏的強攻矛沖飛對方尚且不成熟的一傳心理,結束自由發揮的飯綱回到“循規蹈矩”的傳統進攻打法,拖到晚上六點左右終于結束的這一場訓練賽,井闼山衆人卻沒有太大力竭感。
“畢竟是我節奏掌握得好,大家要好好感謝我哦~”
心累多于身體疲乏,作為被瘋狂使用的雙炮之一,佐久早同學早已靜靜出發沐浴室,争取在被運動少年的細菌污染之前完成洗浴工作。
“赤葦——飯綱今天是不是怪怪的?”一直在場外将整場比賽收入目中,一臉亢奮的木兔看向心裡暗道不妙的隊友們,“我們今晚找井闼山打一場吧!”
“但是按照賽程表,我們明天早上本來就要對上井闼山,木兔前輩不想先養精蓄銳,再打飯綱前輩一個措手不及嗎?”
“喔!好像是這樣……”
“啊……赤葦君是什麼專業的飼養員嗎?”
隻是路過的井川崎發出感慨,她與藤丸立香在晚上七點半的鐘聲裡準時踏入喧嚣的食堂。熱鬧得有些不對勁,擡眼望見一片紅色的隊服,立香止步拍了拍端着托盤不願上去的研磨的肩膀。
大驚,布丁頭貓貓抖了下,緩緩回過頭來看向立香,“啊……立香啊,好久不見。”
“晚上好研磨,隊裡鬧矛盾了?”
“嗯……”
“不過直井老師在過來的路上了,應該不會持續太久,”遲疑的語氣,立香的金眸在燈下閃閃發光,“一直保持這個姿勢,手不會麻嗎?”
“一點點……今晚要打遊戲嗎?”
“唔但是BB親、魔法梅莉和西瓜冰君最近都不在線,兩個人隻能打支線了,沒關系嗎?”
“比現在這樣待着好。”
如實回答的研磨看着匆匆而至的直井教練的背影,有些憂愁地颠了颠手裡的重量。
與隻是看熱鬧的兩人相比,黑尾卻稍有些焦頭爛額,好不容易安撫下擺架子的學長,靠直井教練的一個大棒一顆糖平複下隊内躁動。
還沒來得及為教練嘴裡透露的貓又監督回歸的可能而高興,回頭一掃,原該在不遠處完成吃飯任務的研磨已經無影無蹤。
一圈隊内隊外問下來,隻能得到四雙金色眼睛和兩顆鮮豔發色的頭一起離開了的回答。
黑尾:?
晚上十點,兩台發光發熱的設備自帶遊戲音效,在夜間訓練後便亮個不停。黑影重重如同鬧鬼一樣的課室裡,先被隊長香取真依抓包回去睡覺的立香依依不舍,後被幼馴染帶走的研磨再次被沒收遊戲機并持續散發怨念中。
“我說,明天不用訓練嗎藤丸立香同學?”
“立刻馬上現在!”
“啊——居然是因為打遊戲被抓,相當不太罕見的遊戲狂人立香又出現了。”
“為什麼是遊戲狂人?遊戲達人更好聽吧!主要是和大家一起打的話,總是經營類大冒險,缺乏格鬥的成就感……好痛!”
“隊長~明天是不是有國青的教練過來?”
“好像是排協引進的外援教練吧,今天就有見到,黑發藍眼的美人呢!像蒙娜麗莎的畫像一樣。”
“诶——”
“再不睡的,剝奪明天上場打比賽的出場機會。”
房間的燈和人的聲音一道沉默下來,怔怔的藤丸立香不自覺地斂起嘴角的弧度。
蒙娜麗莎的微笑,到底是像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