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晨跑的時候,第一次遇見了隔壁金閃閃房子的主人,然後被稱呼了“雜修”。
立香:“啊?”
恭恭敬敬地離場,深感迷惑地去上學,一直到早間部活結束還在不解地思考自己為什麼面對“惡言惡語”如此殷切,難道隻是因為對方給的鄰居見面禮比較多?
但其實确實很多,仍然糾結鄰居間的禮數問題,立香和同伴一起搭上了前往金台寺的電車。
中午十一點,在抵達寺廟前,先行路過推上好評率超高的一家飯店——利休茶堂。
“好特别的抹茶!”
“為什麼這樣也算是路過?和金台寺完全是兩個方向吧!”無力吐槽的井川崎,和大吃特吃的隊友們,并不特殊地融進周末熱熱鬧鬧的店裡。
如果一定要細論誰最顯眼,那肯定是還在吧台位置的店主人千利休即興大聊特聊的藤丸立香。
“啊啦好久不見■■大人。”
“中午好~最近生意好嗎?”
“托衛宮大人的福,新出的品類大受歡迎呢。”
“今天我和同學一起路過,想起好久沒吃就特别過來!”
“劍道部的同學?還是網球部的同學?”
“是排球部,我已經上高中了!”
“那祝君武運昌隆。”
自然地忽略對方有些莫名的話,立香向她揮手道别,緊随隊友的步伐離去了。
掀開門簾的那一刻和來人打了照面,立香沒等對方說話,笑眯眯地揮手示意後便和一旁打趣的隊友一道離開了。
“啊……”
“回來晚了一點呢。”
“賴光老大!!”
春假前後的寺廟總是人山人海,或許有今夜即将開辦的祭典緣故,山腳下的人流看起來都要和散落滿地的花瓣一樣多了。
可這并不是立香和瑪修兩個人被堵在金台寺門口進不去的原因。
“要來一根簽嗎?”
“道滿先生這是?”
鮮紅的指甲,挑染的頭發,自帶妖氣的半穿半裸和服裝,沒意識到什麼的立香不禁感慨,“你還是一如既往不怕冷。”
嘴快的瑪修懊惱,喉嚨裡的下一句話被道滿的笑容可掬卡住了,紫發的少女不自然移開目光,“是門口挂牌的道僧呢!前輩的運氣超好!一下就碰到當家道僧了!”
一句話的感歎号有三個,一句話從開頭到結尾隻說了一秒,瑪修尴尬而不失禮節地拉走立香,尚處于:哪裡不對勁可是瑪修好像認識我應該說話嗎對面好奇怪什麼他居然是道僧……狀态中的立香被拖着回到大部隊。
“你們去求完了?大吉還是大兇?”
“立香的話隻能拿到大吉吧啊……”
看着蘊意糟糕的大兇之簽,自我感覺良好的立香敲了敲起哄的藤原愛的頭,“愛醬還是少說兩句吧,拜托拜托。”
不詳的預感,從出門遇見金閃閃鄰居時被說的“雜修注意腳下”時,到此刻與那雙如被研磨的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對視,毛骨悚然的同時卻明确一點:是來旅遊觀光的。
或許是來開玩笑,或許是來捉弄人,或許是為了那個煙花盛夏的約定。
沒有任何記憶也明确這一點,立香對上不遠處觀察自己的僧人露出一個笑來:“冬日服裝也很合适。”
紅藍黑挑染混合的女子就這樣出現在眼前,趁着朋友們都還在求注解的時間,将手上的扇子塞進了立香的手裡。
伴随對方的wink而來的是奇怪道僧的慘叫,就此消失的兩人與仍在原地怔怔地露出笑意的藤丸立香,突如其來的眼淚暈開“兇”字,嘴角的上揚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不知道自己在成為現在的立香之前是什麼人,知道在這之前與很多很多或奇形怪狀或偉大非凡的“人”認識,被愛着的自己和施加信任的自己。
又或許隻是近來奇怪的事發生太多呢?像國中的那場夢一樣——隻要那個時刻還沒有到來,異常和日常都可以和諧共處地度過,隻要我快樂,隻要我希望,那就會實現。
難道我是主角嗎?
還是忍不住吐槽這點,藤丸立香跟上了朋友們的腳步。
“立香不去問注解嗎?”
“是福不會躲,是禍躲不過。”
“好悲觀主義,不像你。”
“哼哼,所以解出了什麼嗎?”
“當然是春高冠軍井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