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八月下午,在一家農業經銷公司辦公室,葛慧第一次見孟長風。他頭發花白,卻身姿挺拔,氣質拔群,像棵蒼勁的松樹。衰老隻更凸顯了他的韻味。
第一眼見他,她就心神蕩漾了。她喜歡老男人。和男人永遠愛少女那樣,她喜歡的是:一種強者的弱勢。再強又怎麼,都是老頭了,隻有被玩弄的份。在更老的人面前,相對年輕是她的優勢。
這男人挺不好追。
刻闆嚴肅,一絲不苟。
還是她設局灌酒裝同床共枕、磨了大半年拿下的。
原本隻是想體驗體驗拿下“高嶺之花”的快感,追到就提褲子走人。
沒想到,他有錢。太有錢了。在一起第一個月就砸了她一套别墅,車随她開。活了大半輩子,這是葛慧第一次見錢眼開——她不缺錢,自己也是半個老闆。
但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
階層的差距頭一次擺在了面前。
葛慧忽然覺得,玩弄老男人索然無味。她想明白了。對老男人的玩弄,正是她對上層階級的徜徉。真正值得讓她做的,不是睡了多麼強的男人,是階級升越。這遠比征服上位者更具有刺激性。
反正,肉到嘴邊了。反正,他是老頭。
他都快死了,為什麼不能托舉她一把?
她行動力極強,為了錢,從那以後,她洗心革面,和别的p友斷了關系,一門心思鑽在老頭身上。
搞起她最煩的那一套,整日溫香軟玉,柴米油鹽,老頭香老頭妙,老頭哄人呱呱叫地誇。她嘴甜,再不開屏的孔雀,都得三百六十度地開起來。
他跟她說了好些話。
他說,她是他最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