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
長安急聲喊着,此時的華清已經對眼前的龐然大物起了殺心。
“九重天本就不是你這畜生該來的地方,今日,北座讓你命喪九重天!”
隻見華清轉動着手掌間的仙氣,随後朝着小月兒打過去。
小月兒張大嘴,勢要将他吞進肚子裡。
“慢。”
電光火石見,隻聽門外傳來缥缈的一聲。随後,一支玉簪飛了進來,落在鲨魚崽子和華清之間。
霎時,華清和鲨魚崽子被震飛數米之遠。鲨魚崽子重重摔在地上,又變成了小月兒。
長安連忙去捧起地上的小月兒,眼神看向了門外的來客。
“諸位,太清殿重地,不可見殺生。”
随着缥缈的聲音響起,身穿華麗仙裙的女人騰雲而來。
“臣等參見天後娘娘!”
來者正是天後,佑什娘娘。
祥光瑞霭之中,佑什娘娘蓮步輕移,緩緩現身。
擡眼望去,隻見她恰似春日初綻的繁花,柔美而不失端莊,眉眼間流淌着無盡的慈愛與和善。
佑什娘娘身穿一襲淺綠與白相間的仙衣,如雲霧般輕柔地缭繞于身,衣袂随風而動,仿若流淌的靈溪,閃爍着盈盈的微光,散發着超凡脫俗的氣息。
她懷中所抱白貓,毛色如雪,純淨無暇,雙眸幽藍如深邃的寶石,靈動地閃爍着聰慧的光芒。
白貓乖巧地蜷縮在娘娘懷中,偶爾輕搖一下尾巴,似在與娘娘低語呢喃,更為這出場之景增添了一抹靈動與神秘。
“衆仙卿,無需多禮。”
佑什娘娘沉聲喊道,随後衆仙家謝恩後起身。
華清也由身旁的肆塵扶着起身,眼裡露出一絲不悅,對佑什娘娘道:
“天後娘娘,是要插手此事嗎?”
佑什娘娘伸出手,收回淩空飛來的那一支金簪,緩步來到長安身前。
“母後。”
長安輕聲喚着,佑什娘娘看向了長安手裡暈厥的小月兒,随後抿嘴笑了笑。
手中的金簪點在小月兒額頭上,霎時華光乍現,一股仙氣注入小月兒額頭。
“母後,這是?”
長安急聲追問着,隻見佑什娘娘微微一笑,金簪又寵溺地點在長安額頭上。
“小長安,無需擔憂,我隻是壓制住了她體内的兇煞之氣。”
長安貼着佑什娘娘親昵叫着,佑什娘娘寵溺地瞥了她一眼,随後向前走上主位。
“華清啊,那敖蛟一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佑什娘娘輕柔撫摸着懷裡的白貓,漫不經心問着事情的來龍去脈。
華清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随後向佑什娘娘行禮,道:
“長安公主養的兇獸,生吃了敖蛟。”
他避重就輕地講述了小月兒生吃敖蛟的事實,卻不曾提起敖蛟所做的惡事。
佑什娘娘聽後,隻冷笑道:
“本宮要聽的,是敖蛟在東海作惡一事。”
華清又道:
“娘娘,此時還未徹查清楚,敖蛟已然殒命,若就此查下去,恐怕有損太清殿法秩啊。既然是那兇獸生吃了敖蛟,太清殿自然要先處置兇獸。”
“掌事大仙無需多慮,我們還可以召見另一位當事人。”
佑什娘娘的話音剛落,不知何時出門去的持玉已經帶着一個女子進了太清殿。
隻見那女子身穿一襲彩色衣群,裙擺上波光淩淩,像極了彩色的魚鱗。
霧藍的發絲由珍珠钗子紮起,左右兩邊垂下一縷鬓角。她眉間有一滴鮮豔欲滴的紅珠,與唇上的朱紅相映襯着。
她跪地泣聲道:
“天後娘娘,我是東海的鲛人琉璃,請天後娘娘為我做主……”
佑什娘娘瞧了一眼,随後擡手道:
“起來吧,你且說出實情,本宮自然會為你做主。”
說罷,那個叫琉璃的鲛人擡起頭,淚水随着臉頰滾落在地,幻化成顆顆珍珠。
一顆滾落到長安身前,被長安拾起,握在手心裡。
琉璃繼續道:
“我本是東海的鲛人,隻因貪戀陽光,到沙灘上曬了一會兒太陽,就被那敖蛟踹了一腳。他罵我搶了他的地盤,随後看清我的容貌之後,他便要強娶我做妻子。我知道那敖蛟是東海龍王的侄子,所以到東海龍宮狀告他。那龍王卻不肯為我開門,讓我備受折辱……”
琉璃的一席話道盡了她的委屈,也非常清楚明了地訴說了敖蛟的罪行和東海龍王的估奸養息,不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