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察覺到南希羽情緒不佳,安室透伸出手摸摸她的頭。
“沒什麼,案子情況怎麼樣?”想起那種不好的回憶,南希羽有些不愉快的掃視三位嫌疑人。
這也有一個虐殺人的殺人魔,可不能讓他跑了。
“沒什麼進展,三個人都不承認自己殺人,警方那邊查不出被害人身份,也查不出具體的殺人動機。”搜查一課那邊對嫌疑人車轱辘話的問詢已經問了好幾遍,但始終是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他們三個人手上為什麼都纏着繃帶?”南希羽對三位嫌疑人打量一番,發現三人的右手上都綁着白色的繃帶。
“本條智和木葉川綠是上午維護遊樂設施時因為操作不當一起受的傷,日向慧子是在家裡煮飯時切到手。”安室透給剛剛走神沒有聽到問詢的南希羽簡單複述了一遍三人的回答。
“嗯,那确實是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現在時間是晚上七點四十五分,已經不早了,再這麼沒有進展的耗下去,對警方這邊可不是什麼好事。
安室透也覺得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他隐蔽的朝風見裕也做了個手勢。
接着安室透裝作要去洗手間,拜托毛利蘭幫忙照看南希羽後,擡腳走出員工休息室。
風見裕也原地等待三分鐘後,也邁步離開員工休息室。
搜查一課這邊眼看集體問話問不出什麼,搜身和個人物品也沒發現什麼,就想要将嫌疑人分開,進行單獨問話。
但三位覺得警方什麼證據都沒有的嫌疑人有些不服氣,都開始蠢蠢欲動的想離開。
“警官先生,我隻是想出門旅遊,才和女朋友來這裡打工攢錢,我怎麼可能殺人呢。”本條智雙手一攤,非常不解的和高木警官又重複一遍自己來這裡打工的動機。
“是啊,警官先生。你不能因為我們拿不出上周六在做什麼的證據就懷疑我們。”本條智身邊的日向慧子點點頭,她能理解警方要幫受害者查出真相,但人确實不是她殺的。
“就是,我也隻是替生病的女友來上班的,嚴格來說我根本都不算是這家水上遊樂園的員工,你們懷疑我沒有道理。”站在最後的木葉川綠也趕緊跟着說,真是搞不明白,他怎麼就成嫌疑人了?
“各位稍安勿躁,我們會盡快查清真相,還請大家配合。”高木警官上前一步安撫三人情緒,嫌疑人急,他們警方更急。
“不能走,去上個廁所總可以吧?”本條智頭一次被當做嫌疑人,剛剛緊張得噸噸噸的給自己灌水,現在着實有點尿急。
“可以,但必需要在警方的陪同下。”目暮警官點點頭,讓高木警官陪本條智一起去。
“兄弟,我也一起。”看本條智能出去走走,木葉川綠也趕緊跟上去。
洗手間向前十五米左拐是另一間員工休息室,安室透在這裡等了幾分鐘,風見裕也就小跑着過來打開了推拉門。
“降谷先生。”風見裕也關上門,朝自家上司微微躬身,“您有什麼要交代我去做的事情嗎?”
“嗯,風見,你……”安室透正要掏出手機,突然他察覺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安室透趕緊止住話頭,快步上前推開員工休息室的大門,隻見一道穿着工作服的背影飛快的消失在轉角。
“降谷先……”風見裕也看上司神情不對,急忙跟過來查看情況。
“沒事,我們先回去吧。”這裡不安全,安室透隻能另找時機和風見裕也談話。
當安室透回到警方這邊的員工休息室時,因為兩位嫌疑人都去上廁所,所以目暮警官正在和南希羽談話。
“小魚,你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平靜一點,可不可以麻煩你講述一下,下午發現屍體時的情況?”雖然之前是安室透帶警方去的現場,但是在警方的視角中,那些屍塊的第一發現人還是南希羽。
而且目暮警官對南希羽的觀察力有信心,這個小女孩每次都能給他們提供不少有用的線索,之前怕她剛看到屍體還在害怕,因此目暮警官特地等南希羽緩一緩才來問她。
可惜,這回有很多話都不能說的南希羽注定是要讓目暮警官失望。
“嗯,事情是這樣的,下午我的監護人走丢了,害我到處找他。”上午安室透揭她說瞎話的短,晚上南希羽就原樣奉還。
南希羽記性不好,一般不記隔夜仇,基本當天就報完。
聽着這句很有邏輯,但沒什麼道理的話,衆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向剛剛進門的安室透,眼神中透露着五個大字。
都,是,你,慣,的!
“走着走着,就走到放着好多建築器材的地方。路走多了我腳有點酸,就在建材堆放的陰影處休息,站起來的時候扯了一把防塵布借力,然後那些屍塊就嘩啦啦的掉下來了。”南希羽情緒穩定的把早就編好的證詞說完。
“其他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嗎?”目暮警官追問一句。
“沒有了。”南希羽裝作沉思,随後又搖搖頭否認。
“好,謝謝你,小魚。”依舊沒有有用的線索,目暮警官歎了口氣,準備去找日向慧子進行單獨問話。
【說到抛屍地點,我有疑問,兇手為什麼要分兩部分抛屍?】
【還有,兇手為什麼選中這兩個地方抛屍?】
【造浪池人多很容易被發現,他為什麼不全抛在建材堆放處?】
【而且還有更好的選擇,環堡速降的那個山坡全是樹林,不是更隐秘嗎?】
【是有點奇怪,怎麼感覺兇手有種既要又要的違和感?】
彈幕問的話不無道理。
既要、又要、發現時間、抛屍地點、交易地點、屍塊部位……
頭顱、戒指。
線索在南希羽的腦海裡交錯聯系,最終全部彙集到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之上。
伸出手一把拽住準備去聽日向慧子單獨問話的安室透,南希羽示意他蹲下後,湊到他耳邊平靜又笃定的說道:“死的不是拉姆斯。”
“但兇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