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知道嗎?”洛長松突然放緩了聲音,輕輕柔柔的又問了一遍,“哥你知道嗎?”
“哪些狗娘養的胡說八道!等老子回去削了他!”廖堅怒道。
“你可以打一個、十個,難不成還能打一個縣的?”洛長松反問。
“我……”
當然不能。
廖堅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小心翼翼的放開握住的那隻手,“我當時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我做錯了事你直接和我說,我會改,你打我罵我我都不說什麼,可你偏偏就一聲不吭的走了,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我往地上踩。”洛長松深吸一口氣忍住喉嚨裡無聲的抽噎,“你要實在不願和我捆在一起,我們回去後可以去官府解契。”
解契……
惡霸震驚,洛長松要和他解契?
他以為兩人隻是鬧個别扭,結果這小子不跟他了!!
廖堅還沒說話洛長松就繼續道,“反正你也不喜歡帶把兒的,正好現在有錢了,我把錢還你,那麼多銀子足夠你娶個漂亮賢惠的”
“不行!”廖堅大聲打斷洛長松的話,“老子不同意!”
“什麼男的女的,老子就中意你一個。”廖堅發着狠說完長臂一攬就圈住洛長松,對着那張唇親過去。
這話像是汪酸水,把洛長松的心泡的發酸發軟,他不确定廖堅對他的愛是源自什麼,又有多少。
但沒關系,隻要裝着他他就不介意,隻要能一直一直把這人圈住就足夠了。
對方吻得粗暴,下唇被磕了一下,洛長松疼得把他推開,“你幹嘛?”
廖堅盯着他破皮紅腫的下唇,舔舔尖銳的犬牙,有些意猶未盡,上次都沒感覺出來,現在才知道,那唇忒軟乎。
“我親自己媳婦兒有什麼問題?”
“你那天可不是這麼說的。”洛長松紅着眼反唇相譏。
廖堅不知道該說什麼,煩得要死還不能和對方使蠻力,擱肚子裡咕噜了半天隻憋出句,“反正我不解契。”
“不解契,那我們這算什麼?”洛長松吐出一口濁氣,有些不解。
算什麼,算什麼。
想起那天嘴裡鹹澀的眼淚和洛長松歇斯底裡的大吼,廖堅一個激靈終于回過神,“媳婦兒,你是我媳婦兒!”
說着,他想起自己給對方打哭了的混賬事,連忙不要臉的強摟着洛長松的腰安撫,“是我不好,是我混賬,我那天就是憋着氣喝酒昏了頭。”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沒反應過來的洛長松愣住,掙了一下沒掙開後他卸了力,“我不想當你媳婦。”
“那我當你媳婦兒。”廖堅絲毫不在乎這些,趕忙順着說。
聽他這麼說,洛長松神色有些松動。
廖堅看見後立刻順藤上架,“你不樂意當那就我當。”
“我可不要你這種媳婦兒。”洛長松斜睨他一眼,“上次給我牙都打松了。”
這是真的,廖堅力氣大,那一巴掌差點給他牙扇掉了,臉上腫了好幾天。
廖堅心虛的給他揉臉,“我以後絕對不動你一根手指頭,隻要在外邊給我面子,家裡都你說了算。”
他邊說邊揉着,那皮膚細滑,廖堅揉着揉着就不合時宜的有些上瘾。
洛長松拍開他的手。
其實那天本來就是他先動的手,兩個人說起來算互毆,而且矛盾也是因他而起,他也占不到理。
這次不過是抓着廖堅那點子模糊的不舍先發制人罷了。
“你說的?”
“我說的!”
洛長松神色徹底軟下來,“我也不好,那麼明顯的傷,我居然沒注意到,打架也是我先動的手。”
“沒事兒。”說開了廖堅就不在乎了,就那麼丁點兒傷,他自己都想不通那天自己怎就生氣了。
至于打架,就洛長松那力氣,廖堅都不覺得兩人是在打架,和鬧着玩似的,他那天除了那巴掌沒收住,都是留了力氣的。
一隻手掐住臉上的肉,一隻手掰下巴,廖堅彎着腰去看洛長松的牙,“給我看看,還好着沒。”
他下手沒輕沒重的,下巴都要給他掰脫臼了,洛長松皺着眉去握他的手腕,剛要開口對方的手指就進嘴了。
“哕。”洛長松被他戳得哕了一聲,被放開後幹嘔了幾下才擡頭罵到,“你幹嘛!”
廖堅滿臉無辜,“我就是看看你的牙還好着沒。”
洛長松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感動,“那你戳我嗓子眼幹嘛?還有,你洗手了嗎你就往我嘴裡放。”
“沒控制住。”廖堅在他的視線下把手往背後一背,“我早上起來洗過了。”
不過他早上起來到現在碰過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
洛長松深吸一口氣,不和他糾結這些,他們已經耽擱的夠久的了。
他找出一套衣服丢給廖堅,“換上。”
“給我的?”廖堅抖開衣服一看,是身料子極好的勁服。
他也不避諱,當着洛長松的面就開始脫衣服,洛長松看了一眼,在廖堅脫褲子時略不自在的背過身。
餘光瞥見他的動作,廖堅心情頗好的哼笑了一聲,還讓自己當媳婦呢,臉皮那麼薄,這媳婦給他他玩得明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