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黑袍上搭着水色的裙擺,裙擺不算長,站着也剛到腳踝,一坐下就撩到了小腿肚上,兩截光裸的小腿就這樣岔開搭在黑袍上。
有種讓人炫目的色氣。
這身衣服是去青樓裡贖人的時候,那個被贖身的女子送的,她已經盡量選了一套比較得體的給了洛長松,但裡褲還是太過輕薄。
裡褲在早上和廖堅拉扯的時候被刮破了,反正也看不見,他幹脆脫了。
“好瞧嗎?”洛長松用小腿蹭了蹭廖堅的腿。
好歹是現代人,他接吻會害羞,露個胳膊腿的還真沒感覺。
嘶。
廖堅被他蹭的頭皮發麻,肚子裡好像燒着團火,他不知道怎麼去發洩,隻能伸手去掰洛長松的腦袋,要親那張嘴。
看他急迫的樣子,洛長松眼裡帶着得逞的笑,一隻手勾着他的脖子,一隻手按着他的肩膀,漫不經心的任由對方舔舐,就是不肯張嘴。
舔了半天都不得法入,廖堅伸手去捏手下勁瘦的腰,給洛長松癢得笑了一下,牙關一開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一吻畢,洛長松推開他的腦袋,吸着氣去擦嘴角,這人接吻和吃人似的,他舌根舌尖都在發疼。
廖堅不一樣,他得了趣,就這樣黏黏糊糊的盯着人瞧,眼瞅着洛長松緩過來些就按着人索吻。
察覺到自己嘴皮被他犬牙磕破的一瞬間,洛長松睜開眼看面前放大的粗硬睫毛。
還好廖堅沒開竅,不然就這精力,他還真不一定能哄得人在下頭,怕是要遭。
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廖堅伸手握住他的脖子,拇指撓了撓那顆滾動的喉結,示意洛長松回應他……
這次的行程也算有驚無險,回去後洛長松把之前承諾過的報酬分紅給衆人分發後,和潘時樊一起挑選了一些路途中觀察後覺得還不錯的幾人加入鹽礦的擴建。
手頭有了錢自然要拓展一番,其實大批量買一些罪奴用來挖礦是最好的,畢竟身家性命都握在自己手裡。
但還不是時候,隻能将就着用這些山匪了。
唯一比較為難的是,
“如今要打仗,南诏那邊被控的太緊,短時間内是賣不過去了。”洛長松敲着桌子思考。
潘時樊一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在打鬼主意,“你在想什麼?”
面對他的詢問,洛長松豁然一笑,“風浪越大魚越貴,咱們下一批鹽,賣去南蠻!”
南蠻和南诏不同,吃鹽那是真靠買啊,現在快打仗了,對方不得焦急的被糧草,說不定能敲一筆大的。
“南蠻?”潘時樊有些猶豫,畢竟這和幫對方準備物資有何區别?
“不是我們也有别人的,偌大的大庸,私銷食鹽的可不止我們。”燭光映照下的鳳眸漠然冷淡,“與其便宜了别人,不如幫我起家。”
大庸朝除中央外的地方分管為道、州、縣三級,節度使可統領一道之地的軍權,必要時還可統管行政。
左丘飛已經開始布令安南各地籌備糧草,以備戰需,各地高官和常年四處跑的走商已經得知了消息,随着糧草的儲備,糧價悄然升高。
不知情的百姓還以為是朝廷重稅導緻的糧價上漲,對緊張的時局毫無察覺。
個中動向都表明了一件事,時間不多,鹽礦生産的事緊鑼密鼓的施行起來。
洛長松看着手裡泛黃的粗鹽糾結不已。
他已經決定好要将這批鹽賣給南蠻,如今糾結的是要不要把裡面的重金屬全部提純出來。
微量的重金屬對人的影響是緩慢的,并不會被查出來,但要是放在兩國打持久戰時不僅能悄然瓦解敵軍實力,還能省些成本。
但他害怕,如果這批鹽被大庸繳獲了,害了自己人怎麼辦?
糾結良久,洛長松一拍腦袋,賭一把,兩種都選!
人手需求很大,洛長松借着目前手裡的勢力把附近的山寨都收攏了,窮兇極惡之人當然不能留,拿來給那些兩邊動搖或者還有良知之人當做殺雞儆猴的雞正好。
之前大赦天下放出來的一些流犯和奴隸,也被洛長松查了一下,那些官家流犯都被他考量了性子,挑出幾個或逼或買留在了手裡。
時間不等人,來不及慢慢發展了,他要在戰前訓練出一批自己的人。
當然現在隻是粗選,洛長松不太稀罕這些良莠不齊的人,後面要重點培養的親衛肯定要細選,他更看得上的還是現在老實種田、有家人妻兒的那些百姓。
且待時機。
兩種顔色有細微差别的鹽被先後銷往南蠻,洛長松賣的便宜,自然好出手,還借此把弘新榮充做叛國的奸細留在了南蠻傳遞情報
與此同時,一封信被悄悄送到了左丘飛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