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聖約區和菲爾德區的治安部已經開始投入機器人了麼！”

陶樂晨嘴上吐槽抱怨，手卻不放松，對着機器人特工射出全部子|彈。

胸口冒出電火花的機器人并未立即停止行動，直到賴秋葵踮腳一記圓滿的回旋踢，踹爛了他的脊柱，一切才算結束。

“混蛋！我要想人類倫理道德委員會投訴！機器人傷害人類！機器人脫離規定範圍的工位！機器人執行智慧程序……你不知道這家夥綁架我時笑得陰陽怪氣多像個人類！”大概是不解氣，陶樂晨給自己佩戴假肢後，用那雙合金雙腿踹了機器人屍體兩腳。

賴秋葵略微思索。她想起凱瑟琳樂施基金會辦事處的機器人張恩宜和朱氏奧托生命科技的智慧導航AI，一個儲存記憶有限，一個回複模式看起來并不十分智能，想來是有好好履行《國際機器人公約十五條》，保證了機器人不會産生淩駕于人類的智慧。

可是，現在聖約區的治安部使用了無論是外觀還是動作都與人類别無二緻的機器人特工。賴秋葵可以确定的是她在電梯裡遭遇的那些人全部是活生生的人類。在聖約區治安部看來，所謂實習生和外包人員的價值可能還不如這個機器人外勤精英。

“聖約區治安部為什麼要針對你我？”賴秋葵踉跄來到陶樂晨的櫃子旁，“有什麼趁手的武器麼？”

“拜托！隻是針對你啊無敵的‘教官’！我是被波及的那個！還有，你還在被監視期，按理說沒有使用槍|支的權限哦！”陶樂晨低頭從抽屜裡翻找，摸出一盒特制的麻醉彈，“用這個就沒問題……喂！”

面對賴秋葵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陶樂晨差點炸毛。雖說這女人曾經擔任過自己的教官，但兩個人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摟摟抱抱……特别是這個女人的摟抱會讓她想起不好的事情。

“喂！你還好嗎！”陶樂晨的聲音焦急，賴秋葵離開她了，那個該死的機器人詐屍用機械臂上的鈎子穿透了她的肩膀！

上一次也是這樣！明明是教官！是隊長！是元首身邊最重要的安全顧問！卻用自己的身體給炸斷了雙腿被抛棄準備犧牲的隊員擋子|彈！

“我骟你爹的機器人！”陶樂晨拽起一根電線，英勇得像是孤軍奮戰的野豬，沖上去套住機器人的脖子，然後打翻從文芳齋拍買來的百年紫砂壺——

“打不死你？老娘電死你！”

***

路燈下，葉乃馨舉着遊戲機不停地操作舉槍射擊的遊戲角色。

果真如新的遊戲好友“BSD”所說，都巴伐利亞軍工廠的萊威雙|持微|沖|套裝非常好用。

在遊戲中對壞人大殺四方的葉乃馨不禁想，要是自己現實中的工作也這麼刺激就好了。可惜了了，早上在長嚴島跨海大橋關卡，自己還沒來得及發揮……

“叮——”消息提示“好友BSD上線”。BSD是個神秘的人，上線時間并不規律，葉乃馨隻知道對方有錢又技術好，還是個妹子。

葉乃馨也不知道對方是做什麼的，有時候能看見對方三十六小時在線，總感覺她不需要睡覺的樣子。

估摸着自己已經有小半個月沒見到BSD，葉乃馨終止遊戲，私信對方打聲招呼——對方是帶自己遊戲并送頂級裝備的大姥，她要好好維護關系、有機會回送對方什麼小禮物才好。

“不是本人。”對方如是回複，如此也解答了葉乃馨的疑問。

“代練？”葉乃馨試探。

“不是，我是她秘書。老闆工作要猝死了，我得到點幫忙簽到啊！簽到五百天送七五折折扣福袋呢！”對方說。過了好一會兒，又有一大串文字消息彈出來：“妹妹！為什麼用萊威微|沖？空軍三連發才是神器啊！大口徑大後坐力！腦殼都能掀飛！妹子拿着就很反差萌有木有？萊威是格蕾絲那種乖乖小孩子才用的玩意！”

葉乃馨不知道從何吐槽起……她從未聽過BSD的語音。想來BSD是一位事業小有成就的老闆，寡言少語又對新人玩家十分關切想必是個冷面心熱樂于鑽研遊戲技術的好人，年紀麼……四十歲上下吧！不過她的秘書看來是個純純二百五。

不過氪金榜第一名的富婆會在意七五折福袋麼？葉乃馨陷入了費解。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葉乃馨的思索，她看了一眼來電，聲音有些懶洋洋的，或者說遇見無聊的事、沒什麼樂趣的人的時候都是這副狀态。

“喂？孫姐？”葉乃馨張大嘴巴打哈欠，她下班後在路邊蹭便利店的網絡有五個小時了，說不困是假的。隻是對方哭哭啼啼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你怎麼了嘛！不會是打官司又輸了幫委托人墊付醫藥費？”

年輕的文職警員捶捶伸直的纖瘦雙腿，百無聊賴地打着哈欠，可接下來師傅的女兒的話語讓她睡意全無——

“什麼？師傅被關到聖約區治安部了？不可能！上午我們還一起出任務，下班時我看着她離開警署大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