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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甯康療養院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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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瀾從夢中醒來,就看到秦霜正拿着一隻破損嚴重的黑色簽字筆在一份資料的空白處奮筆疾書。

他站起身,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

紙上是一個個詞,不同指向的箭頭把這些詞連接在一起,有的詞被重點圈出,有的詞則寫得很小,像是批注。

等秦霜寫完轉身,看着她眼下的烏青,祁瀾突然意識到什麼:“你做夢了?”

“做夢?或許吧。”秦霜放下筆,說道,“如果隻有聲音沒有畫面也算夢的話。我聽到了很多聲音,或者說對話,療養院的醫護人員之間的對話。”

聽到兩人的說話聲,其他人陸續醒了過來。他們圍坐到一起,去看秦霜剛寫下來的東西。

“因為對話太多,我隻選了裡面比較重要的速記下來。”秦霜指着紙上的内容,解釋道,“這裡應該是普通病棟的醫護人員在聊天,他們提到了呂醫生。”

“其中一個人的稱呼是‘呂副院’,所以我推測呂醫生也是這座療養院的副院長。她帶着一個奇怪的罐子去了醫護大樓第三層的隔離區域。當時兩人正在聊貼封條的事情。”

“這裡是一個老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精神。他在訓斥其他醫生,似乎是因為他們不願意接受他的某個決定,其中有兩句話比較重要,一句是‘我還沒死’,另一句是‘說不定還能長出來’。”

“這是我快醒來時聽到的内容,比較模糊,是同一個老人和兩個孩子的聲音……”

秦霜頓了頓,看了眼牆角蜷縮着、在睡夢中仍一臉不安的男孩。

“他好像在給兩個孩子取名,說從福祿壽裡面挑兩個字,一個叫‘小福’,一個叫‘小祿’,希望他們早點好起來。”

“然後是江小福的聲音,他說給弟弟的名字叫‘小壽’更好,因為弟弟身體狀況一直不好,他希望弟弟長命百歲。”

秦霜說話時,祁瀾的目光慢慢轉向了她的耳朵,她的耳中隐隐有縷紅色。

像是流血。

“我有個猜測,”秦霜的手指停在了“老人”兩個字旁的一行批注上,“這個老人,很可能就是零号病人,并且,他在療養院的醫生中有着不低的地位。”

“他是療養院的院長。”祁瀾歎了口氣,說道。

所有人霎時朝他看來。

“你應該碰到過聽覺區貼了封條的櫃子吧,因為是聽覺區,所以你受到的影響是‘聽覺’。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聽到的聲音,都來自封存在櫃子裡的、屬于零号病人的‘耳朵’。”

“相比之下,我受到的影響,是視覺。”祁瀾指了指自己猩紅的眼睛,“我在夢境裡看到了一份臨床實驗的個人申請書,落款處的簽名,和《報告》最後的院長簽名一模一樣。”

從問秦霜是否做夢開始,祁瀾就不打算隐瞞自己的夢境。這是第六天了,當務之急是找到零号病人。

“或許你還在夢裡聽到過一個有些年長的女人和老人争執的聲音,”祁瀾已經猜出了第二個夢裡女人的身份,“她就是呂醫生。”

信息量有些大,單橫、小明和沉朱都陷入了沉默,小艾卻是“哇哦”了一聲,眼睛明亮而單純地看向兩人:“這麼說,豈不是和拿到了劇本一樣?”

“不。”祁瀾搖了搖頭,看向秦霜,“你有注意到自己的耳朵流血了嗎?我剛才檢查過屬性面闆,我們的夢或許會帶來探索度的增加,但san值和生存值卻會下降。”

“并且,你應該也發現了,這些夢是逆向回溯的。那麼,如果回溯到了出現異常的那一刻,會怎麼樣?”

秦霜的臉上也殊無喜色,這種“夢”更像是存在于器官中的某種力量在将他們強行朝異常源頭扯去,真到那一刻,他們隻有san值清零後死亡的下場。

何況……

“因為我們看到、聽到的都來自被切除下來的部分,我們依然不知道作為零号病人的院長在哪裡。”

“你有聽到他的名字嗎?”祁瀾問道。

秦霜苦笑了一聲:“我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等等,”沉朱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既然你們說零号病人就是院長,我們或許真能找到他。”

“剛才我問了單橫,雖然用罐子裝的藥很多,但大部分罐子都比較小,應該算不上奇怪。秦霜聽到的那個‘罐子’,很可能是用來裝零号病血的特制金屬罐。”

“拿‘病血’去隔離區,一定不是為了貼封條的事情,那裡都是感染的醫護人員,放已經出現問題的特殊藥物太不安全了。”

“那就必然是為了别的事情,而有一件事發生的時間,和貼封條這件事非常接近,就是導緻醫生和病人互換、重症病棟從内部封鎖的暴動。”

“但是,無論是從江小福還是從資料裡,都沒提到‘拿血’的事,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件事,可能隻有呂醫生和院長知道,和搬運資料、藥劑一樣,都是為暴動做的準備。”

“雖然不知道具體準備是什麼,但無論如何,隔離區的醫生不該像昨天上午那樣沖進重症病棟。”

“你的意思是,從院長的身份考慮,零号病人可能去了醫護大樓的隔離區?”小明眼前一亮。

單橫不太認可:“如果是這樣,我們從普通病棟來重症病棟,應該會遇到零号病人才對。”

“可能他提前離開了……”

讨論逐漸激烈,江小福被吵醒,默默起身坐在牆角。

祁瀾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

沉朱的說法很合理。在紙匠和美杜莎躲入隔離區後,夜晚醫護大樓裡越來越躁動的病人,發現三層的異動立刻離開的圓臉中年人……這些之前幾乎被他忽略的細節都能得到解釋。

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或許是san值太低導緻的負面作用,他的腦海中就像起了濃霧,怎麼也抓不住那個異常的點。

這種隔靴搔癢般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被燒毀的零号資料……趕來重症病棟的紙匠……消失的零号病人或者說院長……紙匠怎麼知道我要去重症病棟?”

他還在思考的時候,另一邊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們先去醫護大樓,如果沒找到,再去普通病棟第五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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