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氣質儀态怎麼還不如趙懷叙?
莊谷吓得一抖:“将軍,謹言慎行啊!被太子的人聽到就不好了。”
方以岚撇了憋嘴,沒再吭聲。
城門緩緩打開,方以岚率領着麾下将士,步伐沉穩地踏入城中。馬蹄聲哒哒作響,引得街道兩旁百姓紛紛側目。上京與西北之地有很大的區别,上京接頭人頭攢動,周邊都是商鋪小販,熱鬧非凡。
不少平日裡養在深閨裡的小姐們,看着立在隊伍最前方身姿修長,舉手投足盡顯英氣的方以岚,何曾見過這般風姿飒爽的人物,一個個雙頰绯紅,捂起手帕半遮着臉,悄悄躲在人群之後,忍不住偷偷打量。
江扶這才下了城牆,姗姗來遲:“方将軍此次凱旋而歸,實乃我朝之幸。父皇已在宮中擺下慶功宴,特命本王前來迎接将軍入宮。”
方以岚翻身下馬,微微拱手,雖行的是臣子之禮,但不見半分谄媚之态:“有勞太子殿下。”
她神色自若地平視着眼前的人,甚至連下巴都未曾輕輕擡起半分,實際上心裡吐槽地來勁,可能平日裡在西北呆太久了,身邊都是身長八尺的男兒,再加上成天在她面前晃悠的趙懷叙,那寬肩細腰...
咳咳,思緒又開始亂飛了。
太子看着方以岚臉上似乎是閃過了一陣羞赧,雖然極快地收回去還是被他發覺了,難不成方以岚對自己...?
但是欽慕他也不是什麼怪事,誰會不喜歡未來的帝王呢?
懷着這般揣測,接下進宮的路上,太子視線看似随意地望向車窗外,可眼角餘光卻時不時悄悄掃向身旁的方以岚,那打量實在想不注意也難,渾身讓人不适的凝視。
方以岚向來不是能忍的人,也抱着雙臂,眼神中帶着幾分玩味,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着江扶。
江扶被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便有些自得地開口問道:“方将軍,一直這般看着我,可是有什麼要事?”
“無事,就是用魔法打敗魔法罷了。”
兩人就各懷心思,很快便來到了皇宮,朱紅色的宮牆,金碧輝煌。方以岚跟随太子穿過重重宮門,來到了金銮殿外。殿内,景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兩旁文武百官整齊排列。
景文帝龍顔大悅:“方将軍,此次你率西北軍大敗敵軍,為我朝立下赫赫戰功,朕心甚慰。”
方以岚單膝跪地,恭敬回道:“陛下聖明,此乃将士們浴血奮戰之功,臣不敢居功。”
景文帝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在方以岚身上停留片刻後,轉向江扶,“太子,你日後可要多向方将軍虛心讨教,悉心學習治軍之法。日後這江山社稷,還需你們一同守護。”
太子江扶聽聞上前一步,說道:“父皇,兒臣認為方将軍此次立下大功,應當重重賞賜。”
景文帝笑容僵了僵,很快便恢複如常,笑着點頭:“太子所言極是。便賜方将軍黃金千兩,綢緞百匹,南海明珠百顆,嵌玉瑞獸擺件一套。”
“謝主隆恩。”
景文帝擺了擺手,張羅着:“行了今夜是定安侯的接風宴,諸位一同移步,擺駕吧。”
衆人浩浩蕩蕩前往松林園,亭台樓閣奢華雅緻,在月光下影影綽綽,絲竹悠揚,美酒佳肴源源不斷地呈上。
方以岚作為此次慶功宴的主角,被一衆大臣你一杯我一盞地輪番敬酒。這酒醇厚綿柔,後勁也夠烈。
酒過三旬,饒是方以岚這樣千杯不醉的酒量,也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兵部尚書腳步踉跄,顯然已醉意醺然,不知從何處拉來一個年輕男子,一把拽住方以岚的胳膊,舌頭打着卷,大聲嚷嚷道:“方将軍,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可是咱朝中年輕有為的周侍郎周庭桉,他父親與令尊那可是莫逆之交,說不定你們小時候還訂過娃娃親呢。”
那被拉來的周侍郎,一襲月白色長袍,腰系青色絲帶,躬身作了一揖:“方将軍,久仰。”
方以岚這才将目光投向身前清風霁月的公子,細細端詳之下,記憶裡倒是有點這人的印象,她并未放在心上,隻是舉起酒杯點頭回禮,而後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她放下酒杯,正欲轉身與旁人交談,卻突然瞄到位周侍郎腰間系着的一塊玉佩,好生眼熟,她心中一驚,再俯身去看自己腰間的羊脂玉佩?
腦海中開始回溯過往種種,等等,她若是沒記錯的話,這位周侍郎好像是原身自幼相伴的青梅竹馬?
那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