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他,他扭頭,滿臉不可思議,本就圓溜的眼瞪得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嗷嗚一聲撲過來:“誰讓你喊我名字!!”
“你不聽話。”
“我幹嘛要聽小狗的話!”
芝芝是真的生氣了,他雙手按住床,歪扭站起身,睡袍下擺晃呀晃,露出的兩條小腿噔噔噔原地跺床。我看他,他臉蛋憋得通紅:“我讨厭你讨厭你!”一連說兩遍,芝芝鼻尖處冒出來顆鼻涕泡泡,還沒怎麼着,他踩着被子就要往外走。
結果我還沒伸手抱他,芝芝不知是踩到旁邊的熱水袋或其它什麼的,腳一崴。
聲音響脆,我聽得都牙酸。
他掀開被子瞧見毛撲撲大團小熊,棕色與咖色混合,豆豆眼透出淡淡平靜,戴着條花邊口水兜兜。我針線活不太行,口水兜走線略歪,粗略一看尚可。芝芝蠻喜歡,都不肯抱我第二次為他縫制的那隻兔子。
“……”
見到小熊,芝芝不鬧騰了,他噗通盤腿坐下,也沒說腳是否腫脹,抱小熊進懷,下巴緊緊貼住玩偶,仰着頭讓我擦鼻涕泡泡。
我忍俊不禁逗他:“不讨厭我了?”
“擤完再讨厭。”
芝芝雙膝并攏向前靠,毛絨小熊的棉花腿倒成為他另一件内褲,摩擦時大腿肉稍稍擠出來丢丢,伴随動作輕顫。他渾身毫無半分贅肉,唯獨大腿根軟、彈、綿。
如果我一隻手攏住他的腿,另外隻手固定住他小腹,等動起來時,無論芝芝怎麼擺動、掙紮、抗議,我的孽根都不移動分毫。
好幾次沒刹住車,等抽離時,芝芝那小片肌膚紅得發紫,疼得人趴在床直翻白眼。
我脊骨忽然有了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