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應該不在旁邊。

意識到這點，我膽子變得大些，仔仔細細凝視那塊，總感覺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些。

年少不知輕重，除去洩身，該有的不該有的，一股腦兒全在當晚按順序外洩，以至于到最後，我都能在他開始打下一回小顫時預感，提前按住芝芝雙膝，抱着他去洗手間對準馬桶。

芝芝洩身的、小解的、無力吐露的。

我再清楚不過。

可這是什麼？

好奇心戰勝理智，我完全睜開眼，四處撒望，芝芝果然不在身邊，浴室那邊亮起燈與嘩啦水聲，聲調陌生，想半天也沒對應。

我沒再喊他，選擇起身下床，借助毛毯與木質地闆的養護，蹑手蹑腳離開卧室。

房子是老小區了，戶型也是老一輩才有的兩室一廳一衛，卧房對面是過道，往旁邊拐是幹濕分離的衛浴，再進去才為浴室。

裡外由玻璃門分隔開，裝修時我想安裝成不透光的毛玻璃，誰料芝芝拒絕，他也不肯與我說原因，抱着手命令師傅換成普通玻璃門，眼睛如遊魚亂轉，眯眼朝我笑。

——秘密。

芝芝說。

此時此刻，我終于明白他的用意。

之所以先前未察覺，是因為我們始終一起洗澡，很少出現分開的情況，等芝芝獨自待在浴室，我僅掃過一眼，瞬間口幹舌燥。

水霧蒸騰。

縱使芝芝為透氣留出三指寬的縫隙，奈何水流沖擊太大，玻璃覆蓋面呈大片大朵白霧，而芝芝就坐在這霧裡，坐在小闆凳上。

他握着花灑低頭，表情複雜。

熱水器顯示屏反應溫度正處于32°，是很适宜洗屁屁的水溫，不存在讓小蘑菇感覺太燙，沖洗時也能保持時間使其更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