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鄭氏關心,蘇瑾陪聊的時間,一旁的莊氏隻在适當的時機插句話。
一屋子裡的三個女人,相處氣氛還是相當融洽的。
然而,就在鄭氏拉着蘇瑾聊天聊得正起勁兒的檔口,有小丫鬟進來禀報。
說是宮裡來了位太醫。
蘇瑾沒想到皇後娘娘還真挺關心她,臨走前隻說讓她有事進宮找太醫,沒想到還有售後服務呢?
“快請。”莊氏連忙開口。
宮裡來的人怠慢不得。
來的太醫,蘇瑾倒是有些眼熟,宮裡住了那麼長時間,除了盧院正也見了不少太醫,多少都有些印象。
太醫背着藥匣,進來倒是很客氣,道明來意,是皇後娘娘派他來給蘇家大小姐診脈的。
莊氏和鄭氏趕忙讓到一旁,給太醫騰地兒。
診脈結果自然相當喜人。
太醫言明蘇瑾現在已經與常人一般無二,還感歎果然還是回到熟悉的環境中有利于患者病情恢複,比在宮裡養傷時好的快多了。
莊氏和鄭氏均表達出了不同程度的喜悅之情。
唯一知道内情的蘇瑾隻能微笑,心裡想着她現在的心髒可是被法術加持過的。
那效果,肯定是單純醫術治療比不了的。
畢竟不是誰都有她這命啊。
一時間,蘇瑾也不知道自己是好命還是歹命。
送走太醫後,鄭氏也跟着離開。
臨走時叮囑了蘇瑾兩句,即便好了也大意不得,還是要多多休息才行。
蘇瑾連忙應下,她才離開。
送走客人,蘇瑾這頭繼續自己的‘廣播體操大業’。
那頭莊氏帶着鄭氏離開後,便以尋了個由頭,邀鄭氏遊園。
鄭氏尋思着也沒什麼事,爽快的答應了。
隻是,逛着逛着,鄭氏便察覺到了不對。
“你這是怎麼了?”鄭氏奇怪的看着莊氏。
短短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莊氏都歎了十餘口氣了。
雖說,侯府與侍郎府身份地位懸殊的很,但鄭氏覺得蘇瑾早晚是要嫁入侯府的,兩家就是親家關系。
加之,之前倆人因為要結親的事,來往也多,處的還挺不錯,自然也沒拿莊氏當外人。
“哎,”未回,莊氏又歎了口氣,臉上的神情與先前在蘇瑾院子裡不同,端是滿面愁容。
“诶呀,什麼事給你難為成這樣?你倒是說呀。”鄭氏性子較為利落,最是受不了人這般支支吾吾地。
鄭氏覺得,能讓莊氏為難的事情,保不準說出來,她能幫把手。
“哎,今日算我逾越,叫您一聲鄭姐姐,”莊氏咬了咬牙,看得出相當為難,“您可要幫幫瑾兒這孩子啊。”
“瑾兒?”鄭氏不明所以,“瑾兒怎麼了?太醫不都說沒事了嗎?”
“哎,您有所不知啊,”莊氏依舊愁容不展,“瑾兒此次所救之人,不正是大皇子嘛,您方才也看到了,皇後娘娘對瑾兒傷情如此看重,除卻對大皇子的搭救之情,仿若還有另一層深意。”
“什麼?”鄭氏好奇追問。
“大皇子的婚事,不一直是皇後娘娘的心病嘛。”莊氏沒直接回答,轉而說了另一句看似不相幹的話。
不過,鄭氏是聰明人,她相信對方能聽得懂。
“啊?”鄭氏直接蒙圈了,“你是說,皇後娘娘相中瑾兒了?”
“哎…”莊氏隻歎氣,又捏起帕子來拭了拭眼角。
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鄭氏仿若遭雷劈了一般,“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她也沒可是出個所以然來。
莊氏見她如此,心裡都快樂開花了,隻是面上依舊做難過狀,“您也知道,我一直将瑾兒看作我親生,待她甚至比待茵兒還要好,如今這般,實在叫我…”
“哎…”
這回長歎的不是莊氏,而是鄭氏。
消息來得太突然,她需要靜靜。
辭别莊氏,鄭氏腦袋暈暈乎乎地回了永甯侯府。
回來剛往花廳一坐,就見她家兒子一陣旋風似的跑了進來。
“母親,瑾妹妹怎麼樣了?”
剛問完,便見自個兒母親愁眉不展的模樣,嚴明嵩不禁心中一緊,小心翼翼的又問,“是瑾妹妹不太好嗎?”
鄭氏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直接給嚴明嵩整蒙了,也不顧的禮數,直眉楞眼地問道,“到底是好啊,還是不好?”
嚴明嵩急的不行,鄭氏先給他吃了個定心丸,“瑾兒傷勢已無大礙。”
她多了解自己兒子,再不給個定心丸他能立馬跑去蘇府問病。
嚴明嵩聽罷,松了口氣,臉上瞬間笑意浮現,“她沒事了就好。”
心裡卻恨不得立馬飛到蘇府去,親眼看一看才安心。
瞧着傻樂的兒子,鄭氏不禁歎了口氣。
嚴明嵩礙于身份不能親自過去,心裡正盤算着最近有什麼節日,能想辦法見一見他的瑾妹妹,壓根沒注意到母親的異常。
“成了,你先回吧,我乏了進屋歇歇。”鄭氏倒沒多說什麼。
“母親辛勞,那兒子先告退了。”
嚴明嵩邁着歡快的步伐走了,鄭氏卻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