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朵很小的桃花,花心很小,花瓣上紋路也不是很清晰,根莖同樣細小,所以才會被風吹落。
裴沫看着仍舊墜在枝頭的花朵,鮮豔吸人,透過這些綻放的花朵,似乎能看到後面結滿的結結實實飽滿的果子。
“陛下,陛下——唔!”
太監尖細的聲音尚未傳到那邊,先一步來的是霍九捂嘴。
裴沫順着動靜往那邊看去,霍九壓着太監往後躲。
裴沫:“?”不愧是霍咎養的人,就是與衆不同。
霍咎不耐煩,對那邊的人招招手,“何事?”
“翰林院請陛下看看今年的春闱筆試。”
少年不耐煩輕啧,對出來打攪事情的太監沒有好臉色。
“朕知道了。”
霍咎走後,裴沫也不打算多留,回未央宮用午膳。
沒走出兩步,身後便傳來輕輕的呼喚。
呼喚的便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妹妹……”
楊柳往前跨出一步,對着裴瑜擺臉子:“皇後娘娘豈是齊王妃可随便攀關系的?”
裴瑜臉色不是很好,咬牙對着裴沫行禮:“皇,後娘娘……”
裴沫點頭,然後在裴瑜行禮的時候遞給楊柳一個贊許的眼神。
“皇後娘娘。”
小宮女從外殿進來,對着裴沫隐隐一拜,“陛下犯了頭疾,娘娘去看看吧。”
“陛下最是疼愛皇後娘娘,娘娘不早些去嗎?”裴瑜在一旁插嘴,出口的話帶着譏諷和幸災樂禍。
裴沫沒有搭理裴瑜,反而注意力落到一旁的宮女身上。
楊柳睨眼:“你是那個宮裡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小宮女不慌不忙,“楊柳姑姑,奴婢是最近才進宮的。”
楊柳莫名感覺這個人有些違和,對上那張臉又摸不着頭腦。
“罷了,你先下去,娘娘馬上過去。”
小宮女起身,垂首安靜地立在一邊。
楊柳留在裴沫身邊,側耳輕附,“娘娘,奴婢替您梳妝打扮。”
裴沫看着立在一旁的宮女,指着她,“你,過來。”
宮女頓了頓,還是聽話走過來,跪在裴沫腿邊,“娘娘有什麼吩咐?”
裴沫一把掐住她的臉,左看右看,眼中帶着狐疑和探究,似乎要将面前的人盯出個窟窿。
宮女被拆的下巴艱難出聲:“娘娘?”
裴沫咧嘴一笑,“霍十,楊柳。”
宮女還在疑惑,下一秒便被綁起來,她捏着身姿,掐着嗓子,“娘娘,娘娘饒命!”
裴瑜開口求情:“你這是在做什麼,即便尊貴為皇後,也不能平白無故出手傷人吧?”
裴沫冷笑:“即便本宮現在開口要了她的命,也沒有一個人敢說不字。”
掰着宮女的臉轉過來,裴沫繼續,“即便是她。”
“這張臉,進宮不是來勾引皇帝的嗎?”
一旁緊張兮兮的裴瑜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就說嘛,她們怎麼能幹得過一個她現代人,對于挑戰劇情根本不需要用到那個能力,簡簡單單。
這樣想着,風刮過來,凍得裴瑜一哆嗦。
裴沫往未央宮裡走,裴瑜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聽着人跟着,裴沫啟唇:“齊王好像還在宮裡。”
裴沫說話,裴瑜頓時皺眉。
“你什麼意思?”
她也聽說過齊王發瘋,不管不顧跑來宮裡,對着皇後娘娘瘋狂表示,神色癫狂,語言混亂,似被什麼不幹淨的上身。
“不做什麼,”裴沫擡不往外走,“希望齊王妃好好管住,莫要再讓他出來瘋狂咬人。”
說完話便出去了,留下臉一陣青一陣紅的裴瑜。
裴瑜掀翻了宮女送來的茶盞,伴随着瓷器摔地發出脆響尖叫
“裴沫——”
裴沫帶着人走到半路,林賀換了衣裳正好出來,“皇後娘娘,請問禦書房往哪走?”
原先的宮女帶他過來,換身衣服的時間,莫名其妙消失了。
本來隻是想指個路,裴沫眸光微動,“楊柳,你帶林小将軍去禦書房。”
“可是娘娘……”
“聽我的。”
“是。”楊柳對着林賀福身,“林小将軍請跟奴婢來。”
裴沫收回視線,下一秒便被拐進了一間昏暗的屋子。
半柱香後,宮女打扮的人縮着身子進來,
男人瞧着床上被子鼓包,急不可耐的解着衣裳,嘴中言辭粗鄙。
“天皇貴胄嗎?還沒嘗過呢。”
“今日,定會好好疼愛疼愛你。”
“細皮嫩肉的肯定很好,穿的绫羅綢緞,不是勾引人?”
男人搓搓手,猛的掀開被子,期待裡頭露出姣好身姿的女人。
“住手!”
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烏塗克,猛的踹飛了這個猥瑣的人。
用力過猛,口水嗆到扶着牆咳嗽。
“哪裡跑出來小兔崽子!”
“娘娘,莫怕,我保護你!”烏塗克掀開被子。
被褥鋪在地上,榻上躺着的是妖娆的霍十,做作捏着姿勢,對着兩人笑,露出潔白的大牙,“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