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烏塗克四眸怒瞪,緊接着烏塗克一言難盡看着男人。
和男人對上視線,烏塗克雙臂環抱自己,往後退了兩步。
“你别看我,我不好龍陽。”
男人暴怒:“你當我是什麼?”
烏塗克一步步往外挪,攤手幽幽道:“你繼續,在下不打擾了。”
眼見着烏塗克就要出去,霍十笑出聲,“怎麼不來,曹侍郎?來啊~”
他說的話聽在場的兩位一陣惡寒。
男人這才有時間将目光轉移,看向這邊,眯起本就不大的眼,面相賊眉鼠眼。
“是你壞了我好事?”曹侍郎暴怒,在面前的人是情悠悠往下挪之前,臊着臉把自己衣服系好。
“誰把門鎖了?!”烏塗克搖晃着門,發覺門從外面被鎖上了。
他動作幅度很大,但是門紋絲不動。
“放我出去!放我——”
“閉嘴!”曹冬花大喝,讓烏塗克悻悻閉嘴。
“閣下是誰?”
曹冬花收拾完自己,正色看向霍十,能出現在這,肯定是對他的行動有所知曉。
若是這件事情捅到陛下那裡去,自己了妄圖染指他的女人,即便沒有得手……
按照那個暴君的性格,自己絕對會被扒皮抽筋,下鍋烹油。
想到這兒他不禁瑟縮了一下。
心中的想法越發強烈,定要讓面前的人不能說出去。
活人的保證不一定,死人定能保住秘密。
他臉上挂着笑,試探着一步步靠近面前的男人,“您是?”
“曹侍郎今日進宮所為何事?”
霍十臉上毫無防備,瞧着像是要與他攀談的模樣。
“其實在下今日進宮,是有要事,我細細與你說。”
面前之人有些動容,滿臉興緻勃勃,似乎真的很感興趣。
借着他的好奇,曹冬花快步靠近,抽出自己的腰帶藏在身後。
因為進宮需要搜身,身上除了衣料便沒有其他的物件了,如今之計若想殺人滅口,便隻有手上的布料。
不等他完全伸出來,便被霍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去,驚訝還沒浮于面上,一層層繞上了曹冬花的脖頸,逐漸收緊。
窒息的感覺傳上來,曹冬花臉漲得通紅,費力拍打自己的胸腔。
眼看着他喘不上來氣兒,力道才驟然放松,等他喘口氣後再抓緊,放松又抓緊,如此往複。
最終的時候,曹冬花的胸腔像是個破爛的灌風的箱子,聲音像被粗石磨砺過。
脖子上索命的“白绫”又有要收緊的趨勢,他沒辦法,隻能忍着疼痛大喊。
“好漢,好漢饒命!”
曹冬花被擒住肩膀,反身扭向後背,緊接着便是掃堂被踹倒。
下巴磕在地上,牙齒都掉了兩顆。
“我是曹侍郎,若讓他能夠放過我,往後有需要的地方盡管說。”
沒辦法,他隻能先活下來才能思忖後面的事。
躲在門邊的烏塗克不禁被這猛烈的架勢吓到,手扶着門顫顫巍巍跪下:“兄兄,兄,兄台,你放過我,我保證,我定然不會說出去的。”
霍十挑眉,曹冬花是對殿下有不軌之心,而這一位也不見得全然不知,他方才聽的一清二楚。
此人同樣是貪圖殿下的美貌。
按照主子的性格定然是留不得的。
“說說看,你有什麼能讓我饒過你的性命。”說着便往前走了兩步。
烏塗克下意識抱着腦袋蹲下,“我是烏塗的王子,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予你很多金銀财寶。”
“亦或是需要在下做些什麼,盡管說,隻要在下能做到。”
霍十挑眉,“金銀财寶我不需要,看來你是留不得了。”
烏塗搖頭,“不,我還知道一個!”
霍十停手,審視面前縮成一團的男人。
“我知道,他後面的人是誰,是個女的!”烏塗克捂着腦袋閉眼道,他渾身抖如篩糠。
……
曹冬花被扔到霍咎面前,霍十跪地禀報:“主子,曹氏逆賊已被押到,主子想要怎麼處理?”
霍咎從奏折中擡出頭來,因為處理公務而産生的疲憊,眉眼間的威壓傾瀉而來。
曹冬花心中哇涼。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是暴君的手下。
看來自己今天是難逃一劫。
但他不死心,即便五花大綁也扭着身子,咕湧向前。
“陛下,臣是冤枉的,陛下明鑒啊!”
因為少了兩顆牙齒,說話的時候難免漏風,引得少年皺眉。
霍咎于禦案前起身,一步步走來,像拿着白绫索命的無常。
曹冬花視野中出現了一雙靴子,金底白紋,上面金線繡着龍身。
下一瞬,那雙活靈活現繡着龍身的靴子,踩上了他的腦袋。
“陛下——”
霍咎薄唇輕開,冷淡的帶着冰碴,“說。”
“臣真的是冤枉的,陛下明鑒,臣什麼都不知道。”
霍咎不語,隻是面無表情盯着他。
恐懼到極緻,人反而不會顫抖,曹冬花對上暴君的那一雙眸子,腦中一片空白,隻能不斷的重複。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呵。”
霍咎嫌棄的收回了腳,“霍九,處理了。”
一個暗衛落在了曹冬花的身邊,曹冬花費裡擡眼,瞳孔劇烈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