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寶寶你就答應她吧!】
【這才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寶寶寶寶,你是香香軟軟的寶寶,就答應她吧!】
【看得我熱血沸騰,去刷兩道題,沖——】
【前面的姐妹也是牛人,加油!】
【回來了,刷了五道題,全錯,太痛了!數學我畢生之敵!】
【這……】
【在這有些封建的背景下,能說出這段話必然是需要很大的決心的,寶寶,有這個決心,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裴沫眼中帶着笑意,強行闆着臉,“所以你希望本宮什麼?”
見有希望,趙程曦忙不疊說:“臣女希望皇後娘娘可以坐鎮,讓女子可以參加科舉!”
“如此,本宮倒是可以答應你,”不等趙程曦謝恩,女孩補充,“不過,本宮有一個要求。”
“娘娘請講。”趙程曦眼中發光,“娘娘讓臣女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裴沫輕笑:“本宮不需要上刀山,隻是往後日子,女子要立于世間,自然要有自己的能力,機會在前,不可荒廢,不可懈怠,若是投機取巧,倒不如沒有。”
“謝娘娘恩典!”
趙程曦起身,眉眼間藏不住的笑意,她快步道謝出宮,此時的事情已經出,斷會引起軒然大波。
“娘娘,這會不會太過于冒險?”楊柳在一邊聽完了全程,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女子科舉,是想都不敢想的内容。
難不成,娘娘是真的想在廟堂之中培育自己的勢力?
娘娘若是坐在那個位置,也定然是最威風的那個。
裴沫坐回位置,笑道:“無事,天塌下來有本宮頂着。”
她既然在這個位置,就定然會利用這個位置的方便做些事情,霍咎應當也不會太在意,不過還是要修書一封,告訴他這個消息。
兩日後,一封聖旨出現,整個皇城及皇城周邊,也都争相透露消息。
“女子可以入學科舉?真的假的?”
“千真萬确,我聽人說是皇後娘娘親自下的诏書!”
“女子科舉?太過于匪夷所思。”
皇城中出現了兩種聲音,有的不屑抵制,但是女子紛紛站到裴沫那個陣營。
“繡娘,你怎麼可以去入學?”男人抓着妻子的手,不放其走,“女子讀書,這簡直是驚世駭俗,不可!”
被喚作繡娘的女子反唇相譏:“驚世駭俗?你讀了多年的聖賢書,可讀出什麼名頭?”
“每次找你,讓你去做點事情補貼家用,便推辭自己要讀書,要做人上人,可如今多少年了,照舊一事無成,多年來我耳濡目染都會了,承認自己不如女人,有什麼好羞恥的?!”
幾句話堵住話頭,可執拗地纏着不放,女人終于沒了耐心,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書院。
在之前她沒想過讀書,此番打破尋常的規定,讓女子也可以科舉入仕,這個念頭就在腦海中生根發芽,直到占據大腦。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皇城的大理寺都來了。
大理寺少卿是前兩年才入仕的寒門書生,理想就是要報仕途報君恩情。
“大人,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讀書能讀出什麼名頭?”男人梗着脖子不死心道。
百姓竊竊私語,有人認同,也有人反對。
大理寺少卿也見過裴沫這位皇後,百姓裡都說皇帝後宮攝政,實乃大患,可偏偏隻有見過裴沫的人才知道。
這位皇後願意聽建議,遇到問題也不會遮掩,會直接詢問最佳的解決方式,所有朝臣上朝也不再擔驚受怕,生怕皇帝一怒,血洗家門。
男人見着那書生衣着簡單,卻也是百姓當中不錯的料子,而他的妻——繡娘,粗布麻衣,可見是自己的活計供男人讀書。
“大昭科舉任人唯賢,不存在男女之說,女人若是不比男人,是因為他們所見比男人少,一生都困在方隅,哪裡有機會可以看見天外天,人外人。”
男人被說得面紅,還是不願意放開手,可有大理寺少卿在這裡,隻能撒開爪子,惡狠狠說:“我給你三年時間。”
“三年怎麼……”下學的趙程曦擠進人群。
“夠了,三年就三年。”繡娘一口氣答應,生怕人反悔。
周圍衆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大理寺少卿和也有些吃驚,學子多的是十年寒窗,三年能做到什麼?
男人怒氣沖沖地走了,留下女子。
趙程曦也有些不理解,“十年能做到的人萬裡挑一,可見是多難,三年……”不知道是太過于相信自己還是因為其他。
“我能做到。”女子隻說這一段話。
無數個深夜,她捧着書,也曾想過,若自己是個男兒,是否不會被拘泥再這個狹小的地方,做數不清的針線女活,而是能學習治國之道,學安身立命之本。
書架上的書多數被她翻爛了,她曾一度以為,自己的夢也會和那書一樣,爛在泥裡,化為虛無。
如今,總算給她等來了機會,她絕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