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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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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偷偷摸摸地靠近蟻群,再不露聲色地感受蟻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好吧,我同意,但願沒有蟻會注意到我們。”

我和歪嘴像做賊似的伏身迂回,謹慎慢行着走向一個蟻數越來越多的蟻群的側後方。其實,也正是看到了蟻們都往這個地方湧,我倆也就跟着一起靠了過來。謝天謝地,直到我倆鑽到蟻堆裡也沒被誰認出來,當然,這也與我倆故意在各自的形象上做了一番掩飾有很大的關系。而這會兒選蟻們的注意力正都全神貫注地集中在小頭和全知的身上,我想這應該是我倆沒被注意到的外在原因吧。混雜到蟻堆裡後,我看到小頭和全知正站在衆蟻前方的一塊高地上進行競選辯論,瞧那場面還真是有模有樣的,不過我還是感覺由這兩隻搭建的舞台是滑稽有餘端莊不足。

小頭似乎很滿足被衆蟻關注的狀況。我看到它是一副眉飛色舞、搖頭晃腦的陶醉相,時而激情勃發,時而又柔情綿綿地向衆蟻抒發自己的胸臆。相比較,全知則顯得老成持重,它對小頭提到的每一個觀點都能有效地實施反駁,并且語言邏輯運用的極其的缜密、有序、合理,似乎小頭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它為自己要說的話預設的一個必要的前綴。

在感受了一會兒選舉現場的氣氛後我的心裡也就有了底兒,堅信憑辯論上的表現小頭根本就不是全知的對手。哈哈,舞台上的表現若是決定因素的話,我想最後能赢得統領候選蟻資格的一定就非全知莫屬了。我對我的蟻團裡的蟻們是了解的,它們的性格都很正直,明辨是非的能力普遍較強,所以我也就不必再擔心小頭會從全知的手裡搶走統領候選蟻的資格了。而剩下的事就是集中精力幹幹自己的本行事,借着置身群衆之中的大好時機搞搞監督,以便防止違反規則和程序的事情發生而攪擾選舉的推進過程。

歪嘴被全知的辯才勾引住了靈魂,以至于一時間内它都忘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隻見它像周圍的蟻一樣,時而是激動歡呼,時而哈哈大笑,時而又沉默搖頭。我注意到它的前兩種表情基本都發生在全知的話語後面,而第三種表情似乎是跟小頭的話語之間建立了因果關系一般的前後連接。歪嘴的情緒變化是有代表性的,或者說衆蟻中的絕大多數都像它一樣具有相似節奏情緒變化的推進過程。老實說,如果不借助外力幹預的話,這個家夥肯定會處于身在山中不知山的狀态中而不能自拔。不過它倒是成了我判斷選舉結果的一個最直接的活标本,若是不考慮監督的大局我真不願意打攪它,畢竟,任之象一名粉絲一樣為全知歡呼造勢也是我很願意看到的那種情況。然而我是一隻有責任心的蟻,知道固定的角色面對着的往往是無數個事件,而在它們之中哪些是輕的哪些是重的,是絕對應該對之實施向黑和白一樣明晰的區分的。于是我便推了推仍沉溺在小頭和全知的辯論氣氛中的歪嘴,并使了個眼色令之跟着我一起在蟻群中轉一轉,我的目的是帶着歪嘴去了解選蟻們的思想見之于行動的真實表現。

我能看出來歪嘴是很不情願地跟着我在蟻群裡穿梭的。盡管它的臉上時常表現出針對我的不耐煩情緒,可是作為被不耐煩的對象,我的思想之中卻沒有産生一絲跟它的外露情緒相對立的意識傾向。歪嘴越是留戀全知跟小頭辯論的那個舞台,就越能證明全知的演說是有魅力的,從某種意義上說全知已經征服了兩個監督(歪嘴支持,而我就不用在強調了。),這對它最終赢得統領候選蟻的資格具有絕對的實際意義。

走着走着我還是發現了不和諧的因素。在蟻們決定為選誰而站位的時候,我看到喜熱表現得非常的猶豫。我就走過去問它為什麼還遲遲不決定自己的選項。它說盡管全知老成持重、和藹可親,除了物理意義上的體臭之外,其思想方面的魅力令蟻難傾心,但是它覺得全知老了,選它做統領候選蟻對新巢未來的發展在時間上隻存在渺茫的意義。天哪,這家夥考慮的到還挺長遠,居然把年齡作為自己投票的參考因素。我想如果選蟻們都以年齡為标準進行投票,那麼小頭無疑會赢得本蟻團統領候選蟻的資格,可是那隻道德已經爛掉了一大半的殘疾蟻能代表新巢的未來嗎。要是未來等于倒退,那麼我相信小腦袋絕對是不二的統領蟻選。

歪嘴搶在我的前面為喜熱做了思想疏導。它告訴喜熱,首先,新巢的統領隻是個臨時角色,待地面上春暖花開的時候新的蟻後也就來了,而到了那時我們選舉出的統領将自動失去權力,所以年齡對統領候選蟻來說不應該是個硬指标;其次,新巢統領的最有力競争者是年富力強的不笑,其它的候選蟻在将來能不能戰勝不笑而赢得統領選舉的勝利還很不好說,所以不能這麼早就下結論說某某一隻蟻代表或不代表新巢的未來。

喜熱的思想疙瘩被歪嘴解開了。可是接下來屬于它的另一個問題則又冒了出來。喜熱認為小頭是一隻從老巢逃回來的蟻,并且剛才辯論台上的全知還揭露說小頭在老巢有賄賂、趨附老巢的權蟻的卑劣行為,僅僅是受益于上層的一道赦免令它才又僥幸還原了自己正常蟻的身份。對于這樣一隻自身有着那麼多的污點的蟻,我們要積極地幫助、真切地愛護才是,而用歧視的、回避的、嫌棄的目光、行為看它、對待它都是絕對不應該的。并且,小頭的腦袋在物理意義上還屬于殘疾蟻的品相,如此,大家對它就更應該愛護、同情和鼓勵了。若是不選它的話無疑是在打擊、欺負、抛棄弱者、缺者和劣者,這對蟻團的未來發展很不利,因為每一隻在身體、心理上有不足之處的蟻都會據此認為自己遭到了同伴們的不公正對待。心裡不順工作就會受到影響,從而,也就不能調動出像它們這樣的一類蟻們的最有效的生産和戰鬥的積極性。如果蟻們都學着……。

喜熱的想法真它X的包羅萬象,若是聽它這麼一直說下去恐怕我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蟻生了。一般蟻認為不是問題的問題都能被它的思想改造成為問題,而且它的問題還總是那麼的奇特。從這個角度說我算是又發現了一個我的蟻團培養出來的蟻才,假若沒有勞動、建設和征戰的拖累,我一定會坦誠地建議它做一名思想家,因為隻有那樣的角色才不會屈了它的才華。可是我又該如何回答它眼前的問題呢?就事論事地說它的話語具有完全的胡攪蠻纏的性質,但是,它的這種胡攪蠻纏又是良性的,沒有什麼危害,其道理跟良性腫瘤對于軀身的影響趨同。我應該鼓勵這種無毒、無害的奇思妙想,還是果斷作出反應将之視為癡言呓語而堵住了其發射的出口呢!我不是一個保守分子,但我又是一隻思維正常的蟻。在鼓勵夥伴們想象的翅膀飛起來的同時還要防止其思維機器的失控,繼而造成主體朝瘋蟻的方向發展,這對我來說顯然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

歪嘴這時已經被喜熱的話氣得嘴巴都快變正了。哈哈,戲谑地說,歪嘴這一刻的形象應該是喜熱的話語做功後,讓我看到的在後果上顯現出來的唯一的具有正能量傾向的客觀反應。但是我也認為靠激發怒氣治療嘴巴的不正算不上是一個好的方法,畢竟怒氣也是有毒的,氣生得久了必然要影響到身體的健康。從關心歪嘴的健康的角度講,我還是希望它不要為了形象而犧牲了健康,——哈哈,如果現在歪嘴發覺自己生氣的樣子要好看過平常十倍的話。

“那個小腦袋候選蟻是個逃犯,而且在行為作風和個蟻形象上非常的欠佳。”歪嘴壓着自己的火氣認真地看着喜熱,“如果你實在拿不定主意的話,我建議你用道德的标準去衡量那兩隻蟻。”

“是啊,用道德的标準作出你的選擇。”我用鼓勵的眼神瞅着喜熱,“如果你做出判斷的依據還不明确的話,你就讓别蟻的品性左右你的判斷吧!”

“全知很好玩兒,它的可愛皆因好玩兒而生。”喜熱的目光依舊充滿疑惑,“可是我并不認為全知的蟻品有多好,因為我習慣性地認為油嘴滑舌的蟻的蟻品都不好。所以,憑着蟻的品性讓我判斷,我真不知道全知和小頭誰比誰壞蛋的品相更純。”

真它X的夠氣蟻的了。喜熱這家夥居然把兩個候選蟻都看作是壞蛋,認為自己要從兩個壞蛋裡面選擇一個好壞蛋。哈哈,好跟好、好跟一般結合起來,無論在視覺還是言表上皆是和諧的。而若是讓好跟壞結合,就隻能是一個類似于“多少”的具有疑問性質的詞組——好壞。正反兩方面的和,這就是我對好壞的理解,它倆隻能囊括自己的屬種卻代表不了中間狀态,也就是說不好不壞既不屬于好也不屬于壞。喜熱這家夥非要牽出來壞的近親——壞蛋,并讓它跟好組合在一起,如此,無論好壞蛋還是壞蛋好說起來就總感覺怪怪的。——天哪,這算是什麼邏輯呀,難道壞蛋還有好的嗎!喜熱對小頭沒有好感,可同時它也認為全知不是個好東西。這下我算是搞明白了它的心思,它是在為選擇一個它認為的稍不壞的壞蛋而犯難。想來把心胸放寬廣了,又有什麼不可以理解的。壞這東西往往都具有隐身的功能,要在光明正大的狀态中發現它們的确也挺不容易的。

哈哈,轉念又一想,世界上的好壞哪有個統一的标準呀。喜熱這家夥按照自己的評價标準定義好壞不見得就不對,隻是我把自己的習慣認識套用在了它的思想機器上,所以我也就想當然地認為它的言語在形式上跟謬論非常的相像。這一次喜熱的言語、行為對我思考問題的方式産生了影響,最起碼促使我揚棄了一些舊的觀念和判斷的憑據。然而,即便如此我卻一點都尊敬不起來它,因為接下來它的表現使我見識了什麼叫做“沒腦子”。

在做出投票站位選擇的時候,别的蟻都是靠思想的判斷指導自己的行為。喜熱則别出心裁,它竟想着用聽天由命的方式決定自己的往哪個方向站。它說它不想再在區分誰更不壞上費腦筋了,所以幹脆就用最簡單、最原始也最不消耗大腦的熱量的方式實施自己的抉擇。喜熱的方法是先閉上眼睛,一分鐘後再睜開眼睛,然後它看到哪裡蟻多就往哪裡去站位。這就是說無論統領候選蟻是好是壞都不能成為它理性選擇的依據,啰嗦了那麼多它竟然要用算命的方式荒唐地決定自己的投票。喜熱這樣做簡直是在侮辱對它進行心理疏導的我和歪嘴的智商,同時,對我倆的情緒感受也進行了一次蔑視性的摧殘。可以說我憤怒的情緒已經被它的這種做法調動起來,一種想動颚打蟻的沖動就像地下的岩漿囊一般蓄勢待發随時都有可能狂暴地沖出火山口。

喜熱這樣做是完全不負責任的。若是對它的這種行為聽之任之,我和歪嘴就是失職的。我可不想讓我的工作成果之中包裹有如此的污點,于是,我就決定采用強制手段迫使喜熱做出受自己的意識控制的選擇。如果它依舊堅持實施這種“不過腦子”式的投票,那麼我最後能做的就是取消它選蟻的資格。為了營造一個公平、正義、純淨的選舉氛圍,即便它的這一票能成為決定全知是否當選統領候選蟻的關鍵點,我也一定要阻止它的這種亵渎選舉的嚴肅性的行為。

我控制着自己的怒火,耐心地勸說喜熱放棄這種占蔔式的投票。然而,歪嘴可不像我一樣有修養,注意讓自己的行為和即時的身份相附和。它怒氣沖沖地瞪着喜熱,責令對方要睜着眼睛,用思想去做投票站位的選擇。面對歪嘴的斥責喜熱又是聳肩又是搖頭,表示若是不閉上眼睛它就沒了主意。就這樣兩隻蟻的觀點形成對峙,在此程中我看到歪嘴的書空咄咄和喜熱的愚昧固執。

真它X的豈有此理,這會兒我已經确認喜熱是個徹頭徹尾的“沒腦子”的主,我也看出來了,對付這種蟻用講道理的方法根本就起不了作用。閉上眼睛靠占蔔,睜開眼睛就沒了主意。喜熱如此的思想水平,我即便是将它當作白癡看待也不算過分呀!我覺得是到了下決心的時候了,随就立刻宣布剝奪喜熱的選蟻身份。——噢!需要補充說明一下。作為統領選舉過程的總監督蟻們授予我了一項重要的權力,就是我有權停止、取消和剝奪,在選舉的過程中有作弊、敷衍、要挾、利誘、權壓等行為傾向的選蟻和統領候選蟻的投票或競選資格。真沒想到喜熱會成為我行使我的這項權力而指向的第一蟻。事實上我也是被逼無奈才這樣做的,如果喜熱也像其它蟻一樣有明确的思想左右自己的判斷和行為,我可不願意剝奪它的選蟻資格,不管怎麼說強權對民主來說總是有毒的。

在圍觀的蟻們鄙視和嘲笑的目光的注視下,喜熱淚眼汪汪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這會兒看着它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然而早知此刻何必剛才,可憐之蟻必有可恨之處,所以,自找的沒趣其後果也隻能由它自己去承受了。

喜熱走後我又把關注的重點轉向正在站位投票的蟻群。投票站位是在我們蟻團和不笑蟻團駐地交界處的一片空地上進行的。它的面積雖說還不到新巢的中央廣場的四分之一,但也足夠我的蟻團的不到一千個夥伴松散地鋪站了。我和歪嘴站在全知和小頭的中間,瞪大眼睛認真盯着蟻群的動向。我看到一會兒從蟻群裡走出兩三隻蟻向我右側的小頭呆的位置靠攏,一會兒又從蟻群裡走出三四隻蟻朝歪嘴的左側全知呆的位置聚集。而每當有蟻朝自己的方向走來的時候,小頭總是得意地朝我這邊瞟上兩眼,那樣子顯然是在沖我谝能。全知似乎并不在意在它側身的方向還站着的兩位監督,或者說它并不認為監督會對它的選情造成什麼影響。每當有蟻朝全知走過來的時候,它總能向對方投以和善的微笑。看來老蟻不但是老當益壯,并且還老成持重、老而知禮呀。

看着小頭的那副小蟻得志的樣子我就來氣,真想像當初的不笑一樣走到它身邊,舉起颚狠狠地敲擊它幾下。選舉的結果還在生成的過程中,而它就忘乎所以地把屬于勝利者的慶祝預支了出去,看來蟻的素質的确能被蟻的行為真實地體現出來。道德水準和修養層次低下的蟻的行為表現永遠都不會跟高貴沾邊,這不正和身軀潔淨的蜻蜓總會避着臭氣熏天的大糞堆飛行道理一樣嗎。

蟻各有志。小頭如何得意是它的自由,我沒必要被它的行為攪動了自己穩定的情緒。眼下我最應該關注的事情,是即時或正在發生的選情。我想在我最終宣布本蟻團的統領候選蟻為全知的時候,小頭的那份得意也就會像夏日的冰塊一樣快速消釋。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已經觀察到一個可喜的局面,就是走向全知的蟻已經超過了我的蟻團的總蟻數的一半。哈哈,這個局面很不錯,或者幹脆說選舉的實際意義已經完成,剩下的要做的事就是将它的過程推進到結束。

這會兒站在全知一側的有六百多隻蟻,站在小頭一側的有将近三百隻蟻。另外,還有五十多隻蟻尚未選擇站位,它們的思想應該還處在猶豫的狀态之中,大概它們也像剛才的喜熱一樣是一時半會兒還拿不定主意吧。這樣的局面已經鎖定了一個事實,老可愛全知以超過百分之六十的支持率,優勢明顯地當選為本蟻團的統領候選蟻。當然,同一個局面也展示出另外一個事實,哈哈,恕我“小蟻得志”地将之說出來,——我真搞不懂,隻有百分之三十不到的支持率,即便再加上百分之五的同一指标卻還是跟百分之五十之間有着明顯的差距。瞧!冷冰冰的結果都已經是鐵定的了,可小頭還在執迷不悟地站在那裡瞎頑強地比劃、演說着什麼,它最應該做的是宣布自己競選的失敗,并且要向全知表示祝賀才是呀!——噢!對了。小頭是一隻沒素質的蟻,讓它發揮修養而做些有風度的事兒,若是認真一想,我對它的期望值未免也提的太高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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