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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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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考驗蟻們的良心、耐心、決心和忠心的三天哀悼的時間過去了,這期間在蟻們内心積累的對上層的哀傷之情皆已得到有效的釋放。悲痛越少越好,最好是完全消失,誰都不想讓哀傷的情緒永遠沉澱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我們這一類的生靈最懂得忘記,習慣了任已經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地流逝,因為我們天生就懂得未來比過去重要。眼下,已經轉變為現實的未來便是出巢活動,到了什麼樣季節就要做什麼樣的事情,每隻蟻身體裡的生物鐘也是如此支配其主體的行為的。事實上,哀悼的日期剛一過去三個蟻團的蟻們就都自覺地行動起來,紛紛趕到當初被第二蟻團堵的密不透風的那個新巢的出口掏土搬石鑿挖開來。

哈哈,說到了這裡,我有必要再做個解釋。如今,新巢的三個蟻團都有了各自的編号,而給蟻團創建編号的目的則是為了記憶和識别方面的便利。這是統領想出來的一個主意,而我們對它的這個簡化信息符号的主意也都很認同,是既無保留地贊成又不遺餘力地擁護。開放點說,新巢的三個蟻長依舊如以前一樣支持全知,因為我們都已經對它有了思想和智慧層面的依賴性,繼而也就習慣性地把它的頭腦當作是我們在策略窮盡狀況下的計謀兜底。哈哈,僅就我而言,在認可度上就已慢慢有了新巢的老統領比老巢的新蟻皇更具魅力的意識沉積。至于新巢的三個蟻團的具體編号,我簡單對此做個介紹就可以了,畢竟數字隻是符号而不能産生現實的操作貢獻嘛!不笑蟻團現在的編号是第一蟻團,妙算的蟻團的編号是第三蟻團,而前面提到的第二蟻團就是我所領導的原小勇蟻團的編号。

隻要氣溫适合蟻身體的活動,那麼扒開巢穴的出口這等小活兒簡單得實在能讓蟻的勤奮洩氣。在習慣了吃苦耐勞的螞蟻們的颚前,把堵洞的土粒掏開根本就不能被稱為是事兒。僅僅是一個呼吸回合的工夫,排在出巢的蟻隊最前面的三百來隻蟻,就一蟻一塊土粒地銜着把新巢通向外面世界的那個出口給掏開了。

久違的陽光透過穴口投射進新巢通向外部世界的這個長長的洞道之中,與之相伴,一種叫做亮堂的視覺狀況便成了沿途的風景主題,并且越是朝外這一主題所展現的風貌就越是純粹。光線攜着清新而溫暖的空氣把蟻們的神經都刺激得是異常活躍,一個個都像是吃了亢奮藥似的,受此影響,整個出巢的蟻隊行進的速度也加快了一倍。大概是被和煦的陽光所引誘,蟻們出巢的心情可謂個個迫不及待。而在這樣的狀況下前蟻的行進速度稍一放慢,後蟻的颚就能直接戳在其腹尾之上。盡管如此,蟻們出巢的秩序卻是有條理的,大家都很講自覺,知道統一行動的前提是在做好自己的事情的同時不給别蟻添麻煩。哈哈,不到三千隻蟻出巢隻用了一個相當短的過程——大概也就是十多分鐘的樣子,最後一隻出巢的蟻的身體就完完全全地爬出了洞口。為了生存螞蟻需要休息,還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螞蟻更需要為獲得生存的資源而努力奮鬥。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這是大自然管束生靈的不言自明的法則。換個意思表達,該幹什麼而不幹或是幹不該幹的事,那麼應該的懲罰也必然會施加在違反者的身上。出巢活動的季節到了,螞蟻該幹的事情就是到地面上去捕獵、采摘、撿拾食物,而不該幹的事情則是再無所事事地呆在巢穴之中繼續冬眠下去。畢竟我們不是寄生蟲,也不具備寄生蟲的那種不勞而獲的所謂特殊本事,當然,一生都靠别物供養的活法也為我們所普遍鄙視。

除了出巢采摘、捕獵、撿拾食物的大多數蟻之外,新巢裡面還必須得留下十分之一的蟻守家衛巢。而我們三個蟻長則和看家的蟻一樣,輪流在家值班負責新巢内衛方面事務的組織和布防。作為新巢的首腦,全知享受到了和老巢的那些貴族蟻一樣的待遇,不用再出巢幹活,坐等着蟻們把物資送到它的跟前就可以了。當然,鑒于我們的這位統領超出老齡标準一倍的歲數,也沒有那隻蟻會嫉妒它呆在巢穴之中坐享其成的生命狀态。全知最迫切的現實就是休息和再休息,畢竟誰都會變老,頤養天年是像它這種狀态的蟻的天賦權力。事實上老家夥也不是一隻能夠閑得住的蟻,我們時常見它爬出巢穴口并在其附近活動。絕對靜止和絕對運動對身體而言都是有害的,我想全知也一定懂得這樣的養生道理。哈哈,盡管是一隻老螞蟻,全知對新巢卻屬于有大大的用途的重要分子,所以我還是逆着自然規律祝福它越活越健康。

萬事不由己的願望,隻因己亦是推動萬事運動的一個微乎其微的小小零件。該來的遲早要來,而該發生的事情躲也是躲不過去的。在出巢活動的季節開始之後的第五天,老巢那邊就向新巢派過來了蟻。小香代表簒者出使新巢,陪同它來的還有裝逼和小頭。我不知道小頭那家夥是以什麼身份跟着兩位一起過來的,但是我敢說它的頭腦之中肯定儲藏了一大堆的對新巢的憎惡情緒。不管怎麼說小頭顯形總比它隐匿着要好,雖然我和我的絕大多數夥伴都不願再多看上它一眼。

在把守兩巢間通道的衛兵蟻向統領報告了老巢使團到來的消息後,全知立刻就讓快腿通知三個蟻長和監督組的所有成員到統領府開會。快腿是在離巢穴出口有兩萬個标準蟻身長的一片草叢之中找到的我,而和我一樣輪到出穴活動的不笑則是在離我呆的草叢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的樹頂上被快腿找到的。離統領府的距離比較遠且又是在地面之上,所以,在接到了傳令兵的通知後我就要求自己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返程。趕路的方向相同,出發點又相距不遠,所以,我和不笑在回途的路上就自然而然地碰到了一起。之後我們倆便并肩偕行,又用了兩個多鐘頭的時間終于算是趕到了統領府。這個時候妙算、帶樣、歪嘴和好窺都已經站立在全知的身邊,這種狀況說明我和不笑是最晚到達的參會者,我和不笑并未向它們幾個點頭陪笑表示歉意,反倒是理直氣壯地走到統領的身旁等着它的發話。未做虧心事不怕被蟻怨,我和不笑都是對方行為磊落的證明蟻,相互間有了這層保障我倆何必又要費心思做解釋呢。

看着為趕路而跑得氣喘籲籲的我和帶樣,全知親切地笑了笑,說道:“小勇和不笑不算是遲到,因為在給你們下的通知中我并沒有規定必須在什麼時間之前趕回來。根據妙算給我報告的你們倆的位置和距離統領府的路程,在正常情況下需要三個鐘頭才能趕回來,而你們倆竟用了兩個多鐘頭就趕了回來。再看看二位蟻長氣喘籲籲的樣子,我理由堅定地相信你們是玩命跑回來的。”。

為我和不笑解釋完完畢,全知就把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怕什麼就來什麼,必然要發生的事情盡管來的有些拖拖拉拉,但是它終歸還是來了。老巢那邊的小香、裝逼和小頭這會兒就在通道口前的接待穴室裡等我,而我之所以沒有讓看護洞道口的衛兵蟻把它們三個引導統領府這裡來,目的就是想先和你們商量商量該如何去應付它們。小香是老巢的使者,裝逼大概充當的是參謀的角色,小頭跟過來又要做什麼我暫時還确定不了。但是我直覺——它來這裡肯定沒有好事,它已經不是一隻好蟻了,更何況它又整日跟比它更不好的那些蟻厮混在一起。”

“我也預感新巢的麻煩制造者不是小香和裝逼,應該另有其蟻,但也不是小頭,它最多負責把麻煩兌現給我們罷了。”。妙算說道。

“小香、裝逼和小頭都不是善茬兒。它們即便不是為新巢制造麻煩的主要參與者,也一定是參與者。”。我表述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帶了些情緒,“我有一種預感,它們三個來這裡沒有好事,因為老巢的那幫當權者總想把它們所謂的作為延展到新巢。我不喜歡被指手畫腳着做事情,因為我懂得發展靠的是想和熱愛而非管束和領導。”

“但願它們三個也不要把壞事帶到這裡。”不笑用非苟同的目光看了看我,“對我們而言的壞事,無非就是老巢希望新巢多輸送些利益過去。作為子民向母巢納貢是應該的,畢竟新巢還有很多事情離不開老巢的支援和幫助,因而把兩個巢穴之間的關系看作是應該對應該也就無所謂好事、壞事了。”

“合理的索要我們可以滿足它們,但是,誰能想象它們會不會是一群貪婪的家夥。”,帶樣冷笑道:“對它們的作為想象得過于美好,在現實中——換來的可能就是荒漠一般的失望。”

“是啊!”歪嘴接上了帶樣的話,“我曾經在無意間爬到了一片荒漠之中,那真是一個拒絕收獲的剝削地帶,因為置身在那裡蟻的身體在做的事情就是消耗和不停地消耗。可以說除了已經變臉成為惡魔一樣的那輪曜日,簡直就看不到一絲半毫的希望。而更可怕的是我立刻就陷入到了迷路的狀态之中,在荒漠裡面轉悠了一天一夜愣是沒能走出去,最後還是靠着老天的幫忙才使我免遭罹難。——一陣大風過來就把我給卷走了,而待到落地的時候我就到了我們王國的地界裡面。哈哈,那種漂浮在空中的感覺就如同騰雲駕霧,可惜,我還沒有操控着移動的空氣行進的駕駛執照。我隻能任着大風卷着我的身體瘋狂遊移,驚恐、彷徨和絕望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誰知道那陣狂風最終卻給了我喜不自禁的情緒。”

“我才不相信老天會幫助你呢!”不笑輕蔑地笑了笑,“首先我對你進入荒漠的事情是真是假表示懷疑,即便是真的,難道當時你頭腦中的趨利避害程序關閉了嗎?如果關閉,那就等于說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而一旦擁有則終身不退是傻子的最典型特征,可是我現在看着的這隻螞蟻卻一點傻子的标準樣子都沒有表現出來哇!”

“我可以證明歪嘴夥伴不是傻子。”。好窺說這話的語氣之中仍舊殘存着一些羞怯的成分。

“我它X的是不是傻子,用——用你來證明嗎!”歪嘴并不認為好窺是在幫它,“你這叫做無中生有。本來就沒有的事情,用不着專門地去證明,否則它的效果就一定是相反的。”

“好吧,我明白了。歪嘴夥伴不是傻子,也不需要誰來證明它不是傻子。”好窺腼腆地笑了笑,“我們當中也沒有誰是傻子,即便是有用着聰明的外表做僞裝的傻子——那還算是傻子嗎!”

“那樣的蟻不但不是傻子,而且還應該被歸入到聰明蟻的行列之中。”全知說道:“我倒是非常希望小香它們都是傻子,那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費勁研究對付它們的策略了。哪怕來的那三隻蟻之中,有三分之一是傻子也管用。‘傻’就是智慧存在缺陷或是頭腦不健全,找到它們思想的缺陷和不健全作為突破口——我們就能利用之做些對新巢有好處的事情。那三隻來訪的蟻究竟傻在哪裡你們應該都有發言權。我想隻有了解了應付對象的弱點,我們才能對症下藥進而套得它們内心隐藏着的重要信息。”

“我對小香有一定的了解。”好窺說:“小香很愛美,所以它就喜歡接收别蟻誇耀它長得好看那方面的信息,對它而言被蟻贊美就是一杯杯味道香醇的美酒,喝這樣的酒喝得多了顯然是會喝醉的。”

全知看着好窺滿意地笑了笑,說:“待它神魂颠倒、是非無辯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從它的思想之中渾水摸魚了。哈哈,宮蟻的性格普遍貪利懦弱,我想我們也可以利用它們的這種天性。不錯,哈哈,不錯。好窺小夥伴提供的信息很管用,絕對具有針對性。我希望你不要做保留,把你頭腦之中儲存的有關那三隻蟻的信息統統都抖露出來。天天跟着帶樣搞監督真有些歪用你的才華了,而這會兒才是體現你的使用價值的真正時候。好窺小夥伴:請暢所欲言,不必再扭扭捏捏的。——我很想知道裝逼那家夥的特點?”

“裝逼最喜歡被蟻捧着,而且是你越拿它當回事兒,那麼它也就越拿它自己當回事兒。它整日都在擺官腔官調,說話‘這個這個,啊啊……’的,似乎不以那種狀态說話它就無話可說一樣。習慣于裝腔作勢的蟻往往沒什麼真本事,而裝逼就是一隻這樣的蟻。所以,我覺得像歪嘴夥伴那樣的笨蛋都比像裝逼那樣的草包要強上很多,畢竟笨蛋每天都在腳踏實地地做事,讓自己的行為朝希望的方向不懈地努力着。”

“好窺!”歪嘴瞪眼喝道:“我非常不習慣你拿我當做證明自己的道理的例子,當然,如果你是誇我或者為我樹立正面形象的話,我也可以胸襟寬廣地配合你陳述你的道理。然而你竟然把我當作了反面例子,說我是笨蛋,這使我很不高興,我的情緒也因此暫時沉落到了低點。我它X的怎麼能是個笨蛋呢!你見過像我這麼聰明的笨蛋嗎!哼哼,為了讓你警惕起來,我鄭重地聲明——歪嘴的不高興是有後果的。但是,你——好窺小夥伴僅僅也就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這樣的錯誤屬于可原諒的範疇,為了維護朋友之間的友誼我決定給你一次機會,不使我已經醞釀好的那個還停留在理論層面上的後果禮包真的去親吻現實。——一隻平時老老實實的小螞蟻,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今天這個犯賤的樣子,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呵呵,歪嘴夥伴,你誤解了我。嗯——,在我的思想評價體系中,笨蛋絕對是個催蟻奮進的褒義詞。正因為我崇敬尊貴的歪嘴夥伴,所以才選擇‘笨蛋’這個詞來稱呼你。噢!難道你忘了,在此之前你經常用‘笨蛋’說我,而且還附加向我解釋道:‘說你是笨蛋,等于誇你聰明呀!’。”。好窺展示給歪嘴的笑臉既腼腆又顯露出了戲谑的味道。

觀察着監督組的兩位成員在嘴鬥,我仿佛從好窺的身上看到了多嘴的影子,真不知道歪嘴是喜歡跟蟻龃龉還是容易被蟻選為是嘲笑的目标。對!哈哈,或許歪嘴天生就具有把身邊的蟻改造成為自己的辯敵的能力,并且它的這種能力隻受它的身體的掌控而不能被它的思想所運用。如今,膽小怯懦的好窺都敢用言語挑逗它,那——還有誰能跟它長久言談默契地相處下去呢!

“它X的,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讨厭的多嘴,身邊卻又長出來了個‘多嘴’。而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一隻老實巴交的蟻像是實現了一次基因突變,竟然進化成了口舌歹毒的——”

“算了!”全知打斷了歪嘴的話,“身邊有個對手總不是壞事,因為你的頭腦能夠習慣性地被提醒。噢——好窺夥伴,我需要你把裝逼的事情繼續往下說。”

好窺點了點頭,繼續道:“善于點頭哈腰、谄媚奉承的那一類型的蟻裝逼最喜歡,所以,要想使它變成傻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它的面前裝奴才。”

“哈哈,很好!好窺小夥伴的信息庫功能又一次起到了作用。愛好在大多數時候能夠給它的載體帶去享受,可是,有的時候它就是載體的緻命弱點。”全知的目光之中流露出越來越多的自信,“小頭那家夥是什麼樣子我們之中的大部分蟻都了解,至于怎樣對付它,哈哈,答案應該天然就儲存在你們各自的心裡。說到那兩隻純粹的老巢來的螞蟻,對付它們的答案其實也已經出來了,但是我需要給各位做一個角色上的分工。帶樣負責鬥氣和說難聽話,哈哈,這無疑是一項最髒最累的活兒,希望帶樣夥伴把它做到位。妙算負責說甜言蜜語那一類的話,幹這項活兒需要内心承受巨大的委屈,我認為妙算夥伴的心量足夠容下扭曲内心所制造的負罪感。不笑負責一本正經地跟它們對話,到時候我會配合着你把對話的利益指針朝着新巢的方向牽引。噢!小勇在我們之中算是長得最帥的。哈哈,帥就得有帥的擔當,所以我分配給小勇夥伴的任務就是負責誇耀小香的美麗。醜誇獎美會降低美的身價,而美誇獎美則能起到擡高美的身價的作用,哈哈,關于這個道理誰都懂得。當然,小勇夥伴的活兒也很難幹,基于此,我就讓歪嘴協助你,我想歪嘴不會讓我失望的。好窺負責察言觀色,你不必現場說話,但是,待它們走了之後你就得把你觀察和分析出來的信息及時告訴我。”

布置完畢全知便示意我們,跟它一起往老巢使者等待的那間會客的廳穴裡去。誰知在我們的步子剛一邁開——才意識到走不出去了,原來統領府的出口已經被由外而内來的三隻蟻的身體給堵住了。見此狀我們隻能收住腳步,定睛看一看來者為誰。其實,用不着仔細觀察來蟻的形貌而僅靠嗅覺器官搜集到的信息,我就已經判别出來這幾個不速之客的大概身份。一股濃重的氣味把我們這幾隻習慣了嗅聞普通空氣的味道的新巢蟻,給熏得差點都趴到了地面上。——一定是小香那家夥來了,我心中暗暗地思忖。蟻如其名,我以氣味判别來蟻的這個方法不會錯,如若有錯,那隻能說明新巢内部的空氣平衡出了大問題。

這股濃重但也并不難聞的味道應該算是香氣了。然而,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它飄逸得過了頭,讓蟻聞起來有一種不适的體會。當然,這股味道也提示我稱呼來者為小香似乎不夠準确,哈哈,我突然意識到叫來者為“大香”才名實相符呀。而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搞清楚了之前總是覺得有一股新巢從來沒有過的,怪怪的味道的根源所在。可以說小香的到來立刻就消除了我心頭的這個疑問,除它之外還能有誰會把如此怪異的味道帶到新巢裡來呢。

進到統領府的蟻一共有三隻。其中,一隻身材苗條、步态輕綿柔和的蟻走在三蟻的前面,而另兩隻蟻分别跟随在它的左右。我一眼就認出來後面的那兩隻蟻:左邊的那個是裝逼,右邊的那個是小頭。依據排除法,去掉了兩個,剩餘的那一個不是小香又會是誰呢!哈哈,雖說我從未見過小香,但是我的判斷力可足夠管用呀。

跟着三位使者一起闖入到統領府裡來的蟻,還有把守兩巢間通道口的那三個衛兵蟻。看這架勢全知立刻就搞懂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應該是小香它們等的不耐煩了,随就沖破衛兵蟻的阻攔而硬闖了過來。事實既已形成,再指責三個衛兵蟻未盡責無任何即時意義,何況闖進統領府裡來的又不是敵蟻。全知揮颚示意那三個衛兵蟻趕快退出去,随後便以溫和的眼神瞅着正趾高氣揚地站在統領府大廳正中的三個來使。

“小香使者!”妙算趕忙迎了上去,“好久不見,今日再在新巢得見,貴體的姿容可又是大有長進哇!”

“哼!”。小香的眼珠慢慢悠悠地轉了一圈,随又逐一瞟了瞟它眼前站着的幾隻陌生蟻,繼而沖着妙算喝道:“我還不認識它們呢!”

“噢!哈哈,我正要給您介紹呢!”妙算賠笑将颚指向帶樣,“這位是帶樣,新巢的監督組組長。”

“瞧它那個傻樣。”小香的眼神跟着妙算的颚投向了帶樣,“難道它不會笑嗎?一副樹皮一般的面孔。”

“你想長成這樣也行,隻要你能經常到巢穴的外面去走走。”帶樣的眼神之中透着令蟻膽寒的兇氣,“我為我的樹皮臉感到自豪,因為它是見過的世面的印記的累積。另外,我可一點都不傻呀,真的傻子絕不會站在這裡。”

“呦——,它還在為自己辯護。”小香翻着白眼将自己的視線又轉向了不笑,“這位最好還是不要笑臉迎蟻,因為我覺得它表情平靜的樣子倒還挺帥。”

“噢!它是我們這裡資格最老的千蟻長,同時也兼任新巢的第一行政官。”妙算的目光也朝向了不笑,“哈哈,它就是尊敬的不笑長官,新巢、老巢的不少骨幹蟻都曾在它的蟻團裡接受過鍛煉。”

“哇!你就是不笑千蟻長。”小香瞪大眼睛看着不笑,“固化、小頭、不正、裝逼……,嘻嘻,有好好多的英俊帥氣的蟻都曾經是你的部下,你真的好好的了不起呀!”。

小香的這番話說的水分實在太濃。若不是妙算這會兒介紹的蟻是不笑而非是我的話,出于尊重客觀事實的目的,我真想把小香的話裡的一些内容好好地糾正糾正。老實說,不正絕對帥氣,這是事實,誰都不會持否定的觀點。固化冷酷的個性使它向外展示出一種冷峻的陽剛之美,僅從“酷”這一點而言說它帥氣也并不違背事實。而問題的實質就出在小香身後站着的那二位的身上。裝逼——一個草包大肚子,如果不是把“帥氣”的概念弄錯的話,颚(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會承認裝逼是一隻帥氣的螞蟻。小頭那個家夥也帥氣嗎?哈哈,如果誰說小頭是一隻帥氣的螞蟻,那簡直是颠倒是非。假若那個小腦袋是一隻帥氣的螞蟻的話,我想在螞蟻的世界裡百分之九十九的分子的形象都應該帥呆了。事實果真如此的話,那麼醜陋就将在我們的世界裡失去容身的場所,一切的漂亮、美麗、英俊就都會因喪失其稀缺性而變得平庸、凡俗起來。

“這二位是歪嘴和好窺。”妙算的繼續它的介紹,“它們是監督組的組員,兩隻非常能幹的可愛的螞蟻。”

“它們可愛嗎?”小香反駁道:“一隻賊眉鼠眼的,讓蟻一看就讨厭。另一隻的嘴巴一點都不老實,不好好的橫着呆在臉蛋的最底下,偏偏斜拉向上而要與鼻子争高下。呦——!對了,嘻嘻,我看歪——什麼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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