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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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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也來找過我說同樣的事,我打發它去找小頭,它卻對我說甯可承受被搶的恥辱,也不去找那位跟老巢的蟻通同作弊的總督。”全知久違的壞笑又顯現在它的臉上,“哈哈,你們應該向不笑學習,甯可忍受也絕不告狀。那樣就能避免很多小麻煩,沒有小麻煩也就不存在大煩惱了。”

“不笑不見得如你所說,而我們的忍耐力也裝不下無限的小麻煩。”我失望地看着全知,“老夥伴,你這樣消極就是引領和你患難與共的新巢的蟻都消極,我們的這種狀态老巢的蟻最願意看到,而那位總督因此就更容易把新巢引向奴性之路。”

帶樣接過話,冷笑道:“小勇,我本來就對它不報希望,來找它的意義除了走的那段路程就再無别的,所以咱們還是抛開頑固的它而有效率地商量對策吧。”。

“帶樣!”。全知的精神頭增加了兩倍,立刻就達到和帶樣相當的狀況。“你怎麼變得這麼沒禮貌,我是你們的統領,豈是随便就可以抛棄的!——自己商量對策?哈哈,你不看看你的那點智慧夠用不夠用哇!”

“我又不傻,智慧怎麼就不夠用呀!”帶樣反駁道:“智慧是吃虧的積累,所以本事就跟吃虧成正比關系。你這個倚老賣老的家夥現在什麼都不想幹,這樣的狀況必然要讓你承受後果,你會變得越來越傻,最終也要以傻瓜的狀況奔向天堂,我真不知道那個善良的生靈最終都要去的地方收不收不善良但也壞蛋的傻瓜——”

“往天堂去的全是聰明的靈魂,傻瓜上帝根本就不要。”快腿又接過了話,“天堂的門檻太高,地獄倒是來者不拒。”

“在地獄傻瓜混得最慘,因為那裡沒有憐憫,沒有同情,更沒有友愛,有的隻是憎惡、嫉恨、告密、陷害和奸邪。”歪嘴接着補充說:“傻瓜是智慧的相反面,所以在地獄裡面就缺乏競争力,如此一來也隻能混迹于地獄的最底層了。”

“大家不要再讨論那些和我們的距離非常遙遠的事了。”。我觀察到全知的表情越來越不自在,即知道帶樣它們的話刺激到老家夥的心靈,并在其思想中形成一股強勁的逆其頑固觀念的潮流。這會兒是歸正話題趁熱打鐵的最佳時機,我必須趁着這個熱度把老家夥懈怠已久的思想給拉到正道上。

“統領。”我嚴肅地說:“我們這樣沒完沒了地被他們欺負很不合适,從長遠的角度說,新巢的生存正因此而面臨越來越大的來自老巢的威脅。任憑老巢的蟻這般毫無顧忌地胡作非為下去,不久的将來我們全部淪為老巢的奴隸就具有完全的現實性。即便如今,在它們的眼中我們也是王國的二等公民,這樣的狀況實在不能與我們對王國的貢獻相匹配。”

“陽間的奴隸到了地獄裡同樣改不了奴隸的身份。”快腿接上了我的話,“哪怕在生命的最後一秒鐘淪為奴隸,死了之後也肯定要帶着奴隸的身份步入到陰間。所以——老夥伴,你得帶領你的支持者為反奴隸化而戰,因為大家的未來都是捆綁在一起的。”

“哈哈,哈哈!”全知支身站起,“你們都看不得我有一個消停的晚年,但是,我的确承認你們的話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好吧夥伴們,我決定參與到你們關于未來的讨論之中,雖然我總覺得那和我的關系不大。——傳令兵!”

“有!”。快腿迅速答道。

“我覺得我們的讨論不應該沒有不笑的參與,你快去把那位新巢的第一行政官請過來。”

“是!”。

快腿領命後閃電一般跑了出去,這久違的速度也意味着新巢頹廢已久的統領制開始邁向複興。

快腿走後我問全知為什麼不把妙算也請過來,畢竟它還帶着一個蟻團,新巢三分之一的兵力掌握在它的颚下。全知給出兩個理由。第一,妙算不敢來,并且也是請不來的;第二,為了保密絕對不能把妙算那家夥請過來,因為它有可能把我們讨論的内容洩漏給總督府的蟻。我心裡暗暗贊歎全知蟻老而不昏聩,妙算那家夥盡管有資格參與這次議事,然而,它肯定不能完全站到我們的角度來評判老巢、新巢之間的恩怨是非。可謂道不同不可與謀,若是,強與謀則必亂大事。

沒過多久不笑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統領府。快腿這次并未和不笑一起過來,因為全知還安排它到總督府附近潛伏,一旦發現那裡的蟻出來就立刻跑回來報告,而我們這幾個議事者在得到消息後就得馬上解散,以免讓小頭嗅到了風聲。全知另外還安排好窺去盯着妙算,掌握那位千蟻長的行蹤,防止它溜達到統領府這邊來。

不笑的到來也意味着我們的議事正式開始。用不着冠冕堂皇的開場白,在場的蟻都明白自己來是為了什麼。不過,全知還是提出了一個令蟻頗感意外的想法,老家夥讓不笑想辦法聯系上倔強,并将之拉入到我們的圈子裡。統領對倔強的評價是毛病一大堆,但是它在對新巢的忠誠上不比我們在場的任何一隻蟻差。當然,不笑如何聯系倔強,那是以後的事。而我們必須得面對現實,以使時間紮紮實實地通過它的每一階段,方才能制造出符合我們需要的事物産品來。

“我們的忍耐等于縱容。”不笑率先發言,“那些老巢蟻越來越不像話,在它們不懂得收斂的前提下,我認為應該靠外力使那些狂徒們知道一下“懲罰”這個詞的意思。”

“我贊成。”。帶樣點頭道。

“教訓老巢的狂徒得需要一些理由。”全知平靜地說:“師出有名是前提,那樣我才能得到新巢最廣泛蟻的支持,從而,行動的力量也就能發揮得強勁且剛猛。”

“新巢的蟻無數次被它們搶奪收獲物還不算是理由嗎?”。帶樣憤憤地說:“對它們發起報複行動不需要動員,因為那些惡棍的劣行早就深深地刻在新巢蟻的心中而轉化成了仇恨。”

“不算。”全知從容地瞥着帶樣,“總督不往簒者那裡彙報,老巢的各位權蟻不知道或者裝着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在此前提下新巢就貿然采取行動會陷入全面的輿論被動,在道義上我們也将失去制高的勢能。”

“老夥伴的意思是說?”。我已猜出全知的想法,但還是用疑問的目光看着它。

“把老巢蟻頻繁搶劫新巢蟻的事兒正式向蟻皇報告,讓篡者明白、清楚、知道這樣的信息。”。全知稍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篡者阻止了老巢蟻的劣行,之後又沒再出現新巢的蟻被搶劫的事情,那麼我們這邊的報複行動還有必要再實施嗎!”

“可是那樣我們之前受的氣也就都一筆勾銷了。老夥伴!”

“帶樣:你是非要報複不可嗎?”

“至少,它們應該把搶劫我們的那些物資還回來,哪怕沖銷一部分的稅賦也行。”

“哈哈,我們誰統計過被它們搶劫走的物資,損失多大——都知道嗎?”

“這個——”帶樣搖了搖頭,“沒有。跟它們鬥氣占了我一半的精力,籌劃報複又占去了另一半的精力,所以,我的思想資源并沒有分配在算計損失的那一項上。”

“我也沒有。”。不笑聳了聳肩,“我在乎的是性質,而非程度。”

全知又把求證的目光投向我和歪嘴。我無語以答,索性把頭一低,及時避開老家夥的眼神。歪嘴似乎有自己的觀點,它想了想,說:“妙算應該知道我們被搶的物資的數量,因為善于算計是它的專長。”

“哈哈!”全知冷笑道:“歪嘴夥伴,你說我們誰能去找妙算要被搶物資的數據,那樣做能避免我們今天的議事不暴露嗎?”

“那不敢說!”

“好吧歪嘴夥伴,如果簒者同意我們把被搶的數據遞交過去,那麼咱們再把妙算請過來要那方面的數據好嗎?”

“也隻能如此了。”。歪嘴點頭道。

全知把話鋒一轉,說道:“指望那位小頭總督把新巢蟻被老巢蟻屢次搶劫的事實彙報給簒者根本不現實,所以我想我們之中應該出一隻蟻去向那位蟻皇彙報。你們誰願意去做這件事情呀?哈哈,你們都别指望老朽的我,——壓陣才是我這個統領的根本責任。”

“按說妙算幹這個差事最合适,可是我們卻指望不上它。”。不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去老巢試一試吧!”我目光堅定地看着全知,“在老巢我有一些朋友,必要時我可以求助于它們。”

“你不能去!”全知肯定地說:“你的離開等于縱容猖狂,那家夥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在新巢橫行霸道。”

“我也承認這個事實。”不笑說:“在新巢猖狂最怕的蟻就是小勇,雖然那個家夥逢蟻就說自己三招吓跑了我們的巢防長,但我卻認為這恰恰是它心裡怵懼的表現。虛榮心強的蟻往往都有一個毛病,就是越缺少什麼就越想在臉面上表現出自己在這方面的充牣。”

“得找一個頭腦靈活,并且還能說會道的蟻去。”全知的目光投向了歪嘴,“你去!”

“我!”歪嘴有些驚訝,“老夥伴,我去能幹什麼呀?”

“幹我們剛才讨論的事。”

“算了吧老夥伴。”歪嘴是連連搖頭,“我這種非重要蟻物(人物)去老巢,你不感覺分量指标嚴重缺失嗎!不如不笑和小勇蟻長的名聲大——不!應該是差得遠,如此,恐怕在蟻皇的面前說話連随便一隻老巢的蟻打個噴嚏都不如哇!”

“去吧。”全知目光狡黠地瞥着歪嘴,“多嘴肯定能完成了這項任務,我想你應該不如它吧。”

“我去!”。全知一說多嘴,歪嘴立刻就來了精神。在歪嘴的頭腦中多嘴就是強心劑,它可以寬容自己對蟻示弱,但是多嘴是唯一的例外。

“第一現在就出發,第二路上不要被總督府的蟻發現,第三想辦法見到蟻皇,第四把新巢蟻被老巢蟻搶劫的事情向蟻皇如實彙報。”全知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們都祝福你能順利完成任務,當然,更盼着你早日回到新巢。去吧歪嘴夥伴,把正義的申訴帶到老巢,更希望你在回來的時候盡量少帶一些壞消息。”

“如果讓多嘴那家夥也去,我想它做的一定會比我差得遠。”。歪嘴答應着轉身走了。

望着歪嘴離去的背影,全知歎道:“除了它,沒有更合适的蟻可以去老巢走那個過場,但願它能把過場轉變成為實實在在的成果。”。

我立刻琢磨出全知話語的意思,向老巢的搶劫者發起報複行動俨然已成為它的思考主題。在明知道派過去的蟻解決不了問題的前提下,老家夥依舊讓歪嘴去老巢走過場其目的就是想把道義武器争取到新巢這邊。新巢的申訴必須到達老巢,而那位簒者為新巢蟻伸張正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如此,新巢再自行解決問題就具有了充分的自衛屬性。如果戰鬥的理由正當,那麼天時、地利、蟻和的條件就建立了起來。作為絕對弱勢的新巢一方,要經得住強勢的老巢的攻擊團結就是至關重要的。而要使新巢的蟻團結在一起内部必須形成一緻的利害關系,當然,外部也需要有誰都得面對的共同的威脅。

“歪嘴到老巢申訴去了,那麼我們幹什麼?”

看着帶樣疑問的目光,全知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說道:“做好戰鬥的準備,以歪嘴回來為時間起點,随時向老巢的搶劫者發起反擊。”

“怎麼反擊?”不笑問道:“反擊的話,又要反擊到什麼程度?”

“必須讓最狂妄的搶劫者付出生命的代價。”。全知朝總督府的方向瞥了一眼,随補充說:“千萬不要把那個草包衛隊長和它的衛隊的保護對象看作是自己蟻,一旦有了事端,它們會毫不猶豫地站到老巢的陣營裡而把我們視為是攻擊的目标。我不知道該怎樣稱呼總督府的那幾隻蟻,是内鬼還是老巢征服新巢的先遣隊,反正它們是物理意義上新巢的心髒區域生長着的一個尚未爆發的危險源。”

我的情緒因議事的内容越來越具有危險的傾向,而變得既壓抑又焦慮,随說道:“統領,若是事端真的起來,新巢跟老巢的關系就一定會發展到全面對抗的程度,那麼,我們就要因此成為對蟻皇陛下不忠的叛逆者,背負上反賊的惡名不說,更難以預料的是新巢的近三千個患難夥伴的生命也将因一場實力不對稱的戰争而面臨巨大的危險。”

“不戰鬥是等死,戰鬥是找死。”全知并不抵觸我的警告,“很高興小勇夥伴能說出這番冷靜的話,公正地說,你的話的内容的确揭露出新巢叛逆老巢的嚴重後果,而事實上我也知道我們有幾斤幾兩,拿我們這三千隻不到的蟻跟老巢近十萬隻蟻對抗,結局就是讓最笨的腦袋去想也能琢磨出個什麼樣子。好吧小勇,能看出來你的修養和悟性是真的提升了,我當然也相信你渴望跟老巢的那些無恥之徒戰鬥,你的思維模式已成功轉變為邊考慮困難邊一絲不苟地做事的狀況,這就叫做思想意識和頭腦眼光的格局。我很為你高興,因為你讓我看到了新巢應對戰争的信心,隻要抛開天性中的脾氣和任性,像風一樣吹的動就吹吹不動就繞行或是躲避,哈哈,我就信心十足地認為新巢就不會被别的巢穴的蟻有效地占領和統治。”

“老夥伴,我已經厭倦了唱高調,你就說我們今後該怎麼辦吧!”我說:“選擇用戰鬥為新巢赢得未來,即便背上叛逆的壞名聲我也認了,可是我們總得有一個明确的行動方案吧!我可不想走一步說一步,那實在不是一種好的狀況。”

“一旦戰事起來,不笑負責組織和動員第一、第三蟻團的蟻參戰,當然,這是在妙算走向我們的對立面的前提下。”統領開始它的布置,“小勇負責率領第二蟻團參戰,硬碰硬的沖鋒和撤離掩護的任務都由第二蟻團承擔。帶樣從第二蟻團裡挑出十隻搏殺能力強的蟻,并領着它們在地面上巡邏和備戰。在沒有接到我的命令之前你們必須充分忍耐,看見老巢的蟻搶劫新巢蟻的收獲物就當沒看見。我不允許你們私自行動,然而,當接到我的命令後你們就要完全釋放颚上積攢的能量,看到一個搶劫者就撲上去鉗死一個,看到十個、二十個也要毫不畏懼地殺死它們。殺蟻的過程必須充分展示血腥和恐怖,那樣才能讓活着的老巢的強盜感到害怕。”

“在我的蟻生之中參加過的戰事無數,但是從來沒有經曆過以少勝多的戰例,可我依舊祝願帶樣夥伴能多打出幾場以少勝多的典範戰例。”不笑戲谑道:“十一隻蟻殺死二十隻蟻,我真不敢讓自己的思想往那個方面去琢磨,因為無數的實戰例子已經證明同樣勇敢兩群蟻打仗,哪一方的蟻多勝利就屬于哪一方。我看還是讓帶樣帶上四十隻蟻去殺死二十隻蟻吧,那會使結果更确定。”

看不笑如此說,全知笑道:“連殺死二十隻蟻的野心都沒有,碰上了三十隻、四十隻該怎麼辦?”

“跑呗!”不笑坦然說道:“拼消耗那種古老的戰術早已過時,特别是實力弱的一方更不能力拼敵蟻。要想消滅實力占優的敵蟻就得用跑動換取行動的機會和空間,所以,跟它們打遊擊戰才是最有效的戰術。”

“我贊成不笑蟻長的戰術思路。”。我弄明白了不笑的話意,說道:“新巢對付老巢必須得靠遊擊戰術,要不惜體力地奔跑,巧妙隐藏、果斷出擊,在局部空間形成優勢兵力,而隻有那樣我們殺敵存己的戰略目标才能夠實現了。”

“戰術運用是現場指揮的事情,在這方面小勇和不笑最有發言權。怎麼打,怎麼合理地打,你們結合形勢的變化自我裁量。”全知點了點頭,“戰略則是我要考慮的事兒,打或不打,打到什麼程度,在什麼方向、區域上打,我必須恰到好處地拿捏和把握。——帶樣夥伴:不笑和小勇已經把新巢向老巢複仇要打的第一仗的戰術建議向你闡述了,你得結合實際靈活運用;你現在就去第二蟻團挑選十名勇士,組隊完畢立刻就到地面上活動;假若老巢方面逼我們——,需要行動的時候快腿會去通知你,祝你把複仇的首仗打得讓我們看的漂亮而使它們感覺到恐怖。”。

帶樣領命走了。此刻的統領府裡就隻剩下了我、全知和不笑,我們三隻蟻臉色都變得異常凝重,老實說對抗老巢可是我們眼中天大的事,這種巨大的壓力使我們都難以輕松起來。一旦跟老巢的戰争真的打了起來取勝自然好,畢竟戰果是由勝利者支配的。倘若失敗了呢?不但我們三個要淪為罪魁禍首,而且新巢的近三千個夥伴的性命也将不保。那是我們誰都沒有過的經曆,在生死攸關的大事情面前即便樂觀派的全知,也真的難讓自己的臉上現出視重若輕的神色。是啊,在生死攸關的事情面前表現得泰然自若,心理上沒有絲毫的緊張、恐懼和惴惴不安,做到如此又談何容易呀。說到底我們都是有情緒的生靈,而害怕則是情緒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在有充足的理由害怕的時候,心虛、膽怯和誠惶誠恐就一定是心理的本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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