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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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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胡來。”我向着兩位老巢蟻無奈地聳了聳肩,“我不想對那隻蟻品行不端的蟻做任何的評價,但是必須得承認,我親眼看見它在兩巢的蟻交戰得正膠着的時候怯陣朝老巢的方向逃跑。”

“我可以證明小勇的話。”。不笑點頭說道。

“我也親眼所見。”歪嘴的目光之中透射出百分之百的确定無疑的神情,“臨陣恐懼的蟻我見過,但是,打仗逃跑的蟻我從來都沒見過,而胡來那家夥讓我懂得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倔強想了想,補充說道:“當時,在碼頭上的一處高地上觀察敵情的時候,我好像看到胡來一個勁地轟着你們的蟻往穴道的頂壁上爬。後來,在所有的老巢蟻的目光都直視我們的戰陣之際,那家夥就開始鬼鬼祟祟地往後退縮,再後來,我便見它掉頭往跟戰場相反的方向溜走了。”

“它的作風一向如此,”逞強不以為然地瞥了一眼倔強,“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在我們的指揮機關裡,沒有它比有它要好上一百倍。”

迷瞪進一步解釋道:“它是個敗事的能手,所以凡是想成事的人都不歡迎它。”

“嘿嘿,我看到的是兩個說明白話的糊塗蛋,竟然把胡來的危害看得如此單純,連一點點的防蟻之心都沒有。”不笑失望地搖了搖頭,“現在,胡來那家夥已經逃回了老巢,如果它僅是沒有思想地去見蟻皇,那麼,必死無疑的就将是它了。可是,那家夥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為了不死什麼卑鄙它就做什麼,因而,就把所有的打敗仗的責任都推卸到了你們倆的身上。”

“胡來對蟻皇說若是按照它的策略跟新巢蟻交戰,老巢遠征軍就一定能取得的勝利。”歪嘴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兩位老巢蟻,“可是,你們倆不按照它的意見執行,結果就打了一個接一個的敗仗。——是這樣嗎?”

“不是!根本就不是。”逞強駁斥道:“胡來不懂得什麼叫做戰争,光憑着自己的想象幹預我和迷瞪制定戰略、戰術,結果,你們就在這閉塞的小空間裡得意地看到了我和迷瞪。——胡來本是一隻内衛蟻,從沒往地面上去過,出征新巢就算是它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離開老巢出遠門。所以,應該說我們是被這麼一隻眼界狹窄、思想固閉的蟻約束住了颚和腿,即便是統帥上萬隻蟻戰鬥力也趕不上新巢的一個蟻團強大。從某種程度上說,那隻品性低劣的蟻就是新巢的盟友,它的所作所為隻對新巢有利,而非老巢遠征軍中積極因素。”

“胡來葬送了老巢遠征軍的一切必然的勝利。”迷瞪強調道:“要不是它在自己的集團内瞎搗亂,失敗者應該是你們。”

“哈哈,胡來隻是加速了你們的失敗,即便沒有它,在新巢這個地方你們也取得不了勝利,因為我們是主場作戰。”我自信地看着兩位新巢的俘虜,“你們打得是沒有道義的戰争,我們則占據天時、地利、蟻和,所以失敗者必然是你們。”

“我們蟻多勢衆,這就是最終消滅你們的保障!”。逞強的目光之中透着顯著的傲慢。

“我們!”不笑疑惑地瞅着逞強直搖頭,“我不太理解你說的‘我們’所指為何,是你和迷瞪嗎?”

“我和迷瞪隻是‘我們’微不足道的小小局部,整個老巢才是‘我們’的全部。”。

“嘿嘿,你太自作多情了,居然說自己屬于老巢的‘我們’。”不笑的目光之中透着諷刺的神情,“老巢早就把你們倆從‘我們’之中開除了,在蟻皇的眼中逞強和迷瞪已經成為比敵蟻更敵蟻的惡劣分子。”

“我不相信你們的話。”逞強說:“胡來是很壞,然而,蟻皇陛下應該有自己的分辨力,不會被那個逃兵的胡言亂語給迷蒙了。”

“你們是叛徒的事實已無可改變。”我平靜地說:“胡來還對蟻皇說你們倆跟新巢蟻有勾結,這就是說,蟻皇認為是你們倆配合着新巢一起讓老巢遠征軍覆滅的。”

“出賣自己蟻的蟻比敵蟻更可惡,這就是為什麼老巢蟻恨你們倆甚于恨新巢蟻的原因。”。歪嘴面目嚴峻地看着逞強和迷瞪,老實說,它的這個表情包着實誇張了些。

“老巢是我們的家,我們要回家。”。迷瞪的目光中顯露出絕望的神情。

“算了吧!”不笑歎道:“說那裡是你倆的墳墓才更确切,請面對現實、放棄幻想吧!”

逞強想了想,說:“我要回去向蟻皇解釋,跟胡來當面對質。”

“算了吧!”。歪嘴也學着不笑的口氣,冷笑道:“胡來那家夥的胡言亂語已經在蟻皇的頭腦中先入為主,你們倆若是真的回到老巢根本就沒機會見蟻皇,因為老巢蟻看到你們兩個的第一眼,就一定是二位的形體完整存在于世上的最後一刻。說它們千刀萬剮了叛變者似乎有些誇張,然而将它們痛恨的蟻撕成碎末絕非聳蟻聽聞。”

“好吧,二位既然回老巢之心迫切,我們也無意強留,畢竟大家都是親戚,又同為老蟻皇的子民。”。我将頭扭向老巢的方向,歎道:“老蟻皇在的時候我們王國的氛圍是和諧的,蟻和蟻真誠相待,大家是共存互助的兄弟姊妹。然而,自打新蟻皇簒者——在新巢大家都管那位蟻皇叫這個诨名,簒者成了王國的第二代領袖之後,原來的那種公平、公正、透明的蟻的社會狀況就變了。一切的歪門邪道都變成了康莊大道,醜惡竟比正義更被提倡,規則、制度設計得越來越鼓勵胡作非為,偷奸耍滑、爾虞我詐、利慝虧誠逐漸成為風氣。唉!如果你們還看不明白現今老巢的狀況,那麼仔細研究一下它的當政者也就知道了。不正、裝逼、猖狂、小香、嬌嬌、愛蜜……,它們都是些什麼蟻,能輔佐簒者帶動老巢向好的方向發展嗎?”

“當然不能!”不笑接過我的話,“那幫蟻隻會推動老巢向着更糟糕的地步走,老巢遠征軍在新巢的覆沒就能說明這個問題。——不是逞強、迷瞪夥伴太無能,而是你們兩個的才能被老巢腐朽的制度給約束得難以發揮。你兩個執意要回老巢我并不反對,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一個去了必死,而且空氣之中又充斥着腐敗的味道的地方究竟有什麼可留戀的,難道那裡的一切都比新巢好嗎!”

迷瞪的臉上流露出贊同的神色,說道:“我不認為小勇、不笑的話是虛假的,老巢那地方的确正在一天天的腐化。”

“既然你們都不反對,那就讓我們走吧!”逞強依舊堅決,“老巢再不好也是我的家呀!”

我和不笑互遞了個眼色,不用再借助語言管道交流想法,放眼前的這兩個俘虜回老巢已是我和它的共識。當然,我也從逞強和迷瞪收尾的話語中探明白它倆對老巢如今的狀況的不滿。哈哈,老巢蟻的這樣的心态就是新巢蟻的希望,假若蟻皇還是上層,老巢蟻的戰鬥力一定會比現在強十倍,那樣的話我們可就真的遇上強敵了。

決不能無條件地放走逞強和迷瞪,這樣的賠本買賣我可不想做,因而就要求它倆做件既力所能及又對新巢無害的事情,如此,也就算是與之做一次對等交易吧。我要求逞強和迷瞪在回老巢之前,把那近一千隻流散在新巢各處的老巢蟻召集起來,并告知想回老巢的就跟着它倆一起走,不想回老巢的則必須在死和新巢公民之間做個選擇。兩位俘虜答應了我,于是它倆就把新巢的中央廣場作為召集那九百多隻老巢遊散蟻的場所。

事情總是多條線索并行發生,有重點必然就有非重點,無關緊要的内容應簡述而過,這樣才能保障重點不模糊。逞強和迷瞪還真有号召力,它倆僅在中央廣場呆了一個時辰,那些流散新巢各處的老巢蟻便都向着這裡彙聚了過來。迷瞪負責點名,它最後确定來中央廣場報到的蟻有九百五十一名。而我估算的流散在新巢的老巢蟻,大概就在九百五十名左右。這個數字很令我放心,說明逞強和迷瞪是真心在做我要求它倆做的事。聚集在新巢中央廣場的老巢蟻開了十分鐘左右的會,最後跟着逞強和迷瞪一起走的蟻有四百五十一隻,這就是說還有五百隻老巢蟻留在了老巢。——噢!順便說一下,不笑、倔強、帶樣和我帶着各自的蟻團在中央廣場共同監督老巢蟻的活動,此期間,倔強和帶樣都曾建議我趁着這個機會把老巢遠征軍的這部分殘餘力量給消滅掉。我果斷拒絕了兩位夥伴的提議,而在這個問題上不笑和我站到了一起。

我和不笑把逞強它們送到了通向老巢的洞道口。确切地說,應該是監督着它們離開的新巢,我們可不想它們中的任何一分子走到半路突然就逆身而躲到新巢的某個角落,那種假走的蟻往往用心險惡,因為這方面的監督疏漏而承受惡果顯然也不是聰明的做法。望着被洞道的輪廓罩住的那一群回家的蟻的身影,我是連連歎息,我這個局外蟻都已經預知了它們的未來,而它們竟不相信我的善意的提示。它們的步伐普遍輕快,然而它們哪裡知道這不是回家,而是踏上了奔赴刑場的節奏呀!盡管如此,我也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救不了它們,面對一根筋地要去找死的若幹隻蟻,局外蟻唯一能做的便是繼續旁觀,況且我也看不出它們的死對新巢會造成什麼壞的影響。

決定留下來的五百隻老巢蟻全都選擇做了新巢公民,我相信它們之中真正喜歡新巢的蟻占絕對的少數,至少短時間内是這樣的情況,而留在新巢隻是因為看到了回老巢一定沒有好結果吃的險惡前景。留下來至少還有一個能由自己掌握的活路的選項,回老巢則完全被它蟻控制住了生死,權衡利弊也就兩害選其輕了。我不知道它們的選擇是否被其貪生怕死的念頭所指導,事實上我更希望它們的思想都經曆過不白白回老巢去送死的算計,比較前者,後者至少還具有忍辱求全的悲情意味呀。

我向來喜歡接觸、挑戰新鮮事物,這一次又在如何分配五百隻老巢蟻的事情上為新巢承擔了壓力,當然,這對我和我的夥伴們來說也屬于在幸福的土地上生長出的煩惱苗木吧。

如果将這五百隻最後歸降的老巢遠征軍的蟻拆散分配到新巢的四個蟻團,那麼每個蟻團的蟻數都會明顯超過一千隻,這不符合螞蟻團隊的編制慣例,容易在做事或是戰鬥方面造成蟻員的局部浪費。然而,若是單獨編制這五百隻老巢蟻組成一個蟻團,又明顯在總的蟻數上缺員一半,這也算不上是優化版的蟻力配置。最後,統領決定組建一個加強版的蟻團,于是它就把那五百隻歸順的老巢蟻統統都分配到了第四蟻團,這就是說如今的第四蟻團的蟻數達到了一千五百隻。我是第四蟻團的千蟻長,毫無疑問,全知把新巢的加強蟻團交給了我領導,而我對此的感受是:管蟻數量的增加,帶給我的隻有壓力并無其它。哈哈,雖說壓力增大了,但是第二蟻團已不再由我兼管,這對于我能夠專心做第四蟻團的事情無疑是個好消息。如今,帶樣也已經被全知正式任命為第二蟻團的千蟻長,卸下領導第二蟻團的擔子對我來說的确挪出來不少富餘能量,但是,集中精力,把五百個原來的敵蟻調訓成為忠誠于新巢的戰士也需要聰明才智的耗費,而誰又能否認聰明才智不是那種叫做精力的能量做功之後的結果呢。

活物的第一需求是消耗資源,基于這一點,我就想到了新巢最不缺的一種物品——白糖粒。每日一蟻一粒白糖的待遇是我的這一千五百個部下,從來都沒有經曆和體驗過的好事。而兩巢間的關系發展到今天這種狀況,也造成新巢擁有了足夠多的白糖粒,——畢竟至少在中短期的時間裡我們不用再向老巢進貢了,當然,現在新巢蟻的普遍的願望是永遠都不要給那位德行敗壞的蟻皇進貢。——原來的應該向老巢進貢的白糖粒都留了下來,我們現階段的此類物資即便全巢蟻都放開胃口吃,在一年的時間之内也不一定能将之吃幹吃淨。我要用白糖粒這種螞蟻心目中的“紅燒肉”來籠絡這一千五百個下屬的心,同時也得設法讓它們團結在一起,畢竟它們是不同出身和來源的兩個方面的蟻,甚至,同在老巢的時候還分别屬于利益上完全對立的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

我首先要求所有的部下都把其原來的身份忘掉,隻記住自己現在的唯一身份是新巢蟻;再之,就是對它們進行混編,按照四個老第四蟻團的蟻配兩個新第四蟻團的蟻的原則,組成了二百五十個具體的行動組,每組有六隻蟻,而各組的組長則由個蟻能力和組員的民主評議決定。這樣做就能保障體制上的平等,至于如何使這種體制有效運行,我認為消除沉澱于蟻内心的傲慢與自卑非常必要。事實上我也一直在做這樣的事,平時若是讓我看到誰在别蟻面前低三下四,或是誰對自己蟻狂妄無禮,那麼有這樣行為的蟻必然會遭到我的嚴厲訓斥,并且它一定要為此出代價。順便說一下,我的處罰手段可是損失利益和遭受疼痛雙管齊下呀!哈哈,我付出的努力終有成效,原是奴隸的自我意識日日在提高,投降過來的五百隻老巢蟻也沒了初來新巢混事時的傲慢與偏見,彼長此消,時間久了它們倒都認同了對方,相互間的工作、戰鬥配合也漸漸地默契起來。

第四蟻團的工作一天天地朝出色的方向推進,如此的成就感自然會熏染出我的好心情,然而,我不得不說這一階段我的情緒狀态的容器之中裝着的是一半愉悅和一半焦慮。時間又向前推進了很多天,而老巢方面似乎是願賭服輸了,竟不再有針對新巢的任何動靜。我不相信老巢方面會這樣忍氣吞聲,篡者蟻皇的心思我不了解,但是我很清楚不正、固化絕不是那種甘認吃虧的蟻,商議和醞釀一場針對新巢的更兇猛的行動才是它們正在做的事情。不過,有一個我預計之中的消息還是傳了過來,關于這個消息我無法定性它的性質,因為我說不出它對應的事情的發生之于新巢是福還是禍。

在說出來這個消息之前,請允許我先為逞強、迷瞪和它倆帶回老巢的那四百五十一隻蟻默哀片刻。——噢!我的行為顯然代替了我的言語,已經表明我要叙述的那個消息的内容。——逞強等四百五十三隻回老巢的蟻都死了,正如我的預料,蟻皇的死刑令為逞強、猖狂等蟻的生命畫上了個句号。猖狂率領行刑隊把逞強和迷瞪淩遲處死,其餘的四百五十一隻蟻則都被處以腰斬極刑。愛老巢的蟻卻沒得到老巢的愛,固執的逞強終率領以它為代表的老巢死忠們走上了黃泉之路,對此,我不得不說那位原老巢遠征軍的總司沒能對信任它的蟻負起責任。

老巢那邊既然沒有動作,新巢就進入到了一個相對平靜的階段,畢竟威脅我方的因素都來自于那個曾經熟悉的地方。真的無法估算這樣的無戰事狀況能夠維持多久,其結束的時點或許是任何一個現在,或許就在明天,或許是突然的,或許在無聲無息之中發生,或許……。不管敵方想要做什麼,我方必須得以我為主決不能陷入到敵蟻的節奏之中,那樣不是掉進它們的圈套就是被其拖得疲憊不堪。

蟻是閑不下來的。事實上我們也不會在老巢對新巢發動再一輪的攻擊之前,把時間統統浪費于無所事事。在這樣形勢之下我們總不能呆在巢穴裡隻為備戰,而是要利用這段難得的非确定性休戰期去幹具有現實意義的事情,如此才算明智的做法。到地面上做采集、捕獵、收拾之類的勞動可一點都不能耽誤,否則,當閉巢的冬季來臨的時候新巢蟻的正常生活就将難以維續。基于此,統領的《勸業令》就發布了出來,它号召新巢的全體蟻民出巢活動,到地面上去收獲預備過冬的各類物資。

我們的老統領的智慧是高屋建瓴的,因為它總能站在全面和長遠的平台上審視局部和現在。既然是無所顧忌地催促夥伴們出巢活動,它自然也做好了應付意外的準備,而讓好窺的情報組潛伏到老巢去便是它的一項針對性很強的防備措施。好窺是新巢在情報方面的頂級蟻才,有它在我們就總能事先知道敵方的動态。當然,情報組的其它成員的本事也不白給,前期新巢蟻能夠戰勝老巢遠征軍靠的就是即時且準确地掌握了對方的動向,而在這方面妙算和喜熱的功勞也僅比好窺小那麼一點點。為使情報傳達的速度達到最快,全知還把快腿調撥給了好窺差使,以期能以即時的狀态接收到老巢方面的行動信息。

假若老巢蟻要對新巢發動進攻的消息傳過來,統領就會命令所有在外活動的新巢蟻立即撤回到地下進行備戰。而在地面上,新巢蟻也是按照預訂的方案行事。我們在兩巢地上領地的邊界線上設置了諸多的瞭望哨,一旦發現老巢蟻有大規模集結的動向則可以确定對方是在尋求陸戰,如此,作為巢防長的我還是要全員撤回到地下備戰。——依舊是實力差距的原因,新巢蟻絕不會跟老巢蟻打地面戰,除非我方的總蟻數達到對方同一指标的一半以上。當然,我們也在防備對方以分散行動做掩護,擇機突然集中兵力對我方的地面蟻發動攻擊,畢竟這是一種很難被瞭望哨察覺的情況。我們應對這一情況的策略是分散行動,這樣就能将敵方因集中而形成的大能量置于無的放矢的迷茫狀态。——用動辄幾千隻蟻的大部隊攻擊對手的幾隻蟻組成的一個或幾個工作單元,這樣做未免太過大材小用,除了瘋子、傻瓜或是缺心眼者當權,除此之外,沒有那個蟻軍指揮官會讓自己的部隊做這種擲金錠砸蒼蠅的蠢事。

實力不足就得靠智慧、勇敢、毅力和勤奮塑造屬于自己的優勢,這就叫做明智,事實上,新巢蟻就是靠着樸素無虛的聰明和紮紮實實的行動掌控自己的命運的。多動腿,用三倍于老巢蟻的跑動距離壓縮路程,從而赢得戰術上的主動權,新巢蟻在地面上活動時遵循的正是如此的行動通則,而這樣做就保障了蟻的基本需求——活着。意義這個概念所依托的便是活着,因為,沒有活着一切皆為虛無。統領好像也說過“蟻死了就什麼都不要談啦!”這樣的話,噢!也許離死亡越近的蟻對這樣的問題看得就越清楚吧。

在涉及新巢存亡的大的戰事沒有爆發之前,埋頭到地面上搞收獲就是最大、最要緊的事。統領的《勸業令》所尋求的正是這樣一種狀态。——還用尋求嗎?工蟻的本能就是勞動,無所事事的狀态隻會使蟻喪失活着的樂趣。新巢蟻到地面上捕獵、采集和收拾的時間以十日為單位向前推進着,真搞不明白老巢的權蟻們在同一段時間裡都幹了什麼,反正隻要不給新巢的收獲活動搗亂它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新巢蟻亦利用這段不受幹擾的日子全力到地面上搞收獲,繼而,也就積累了足夠多的冬儲物資。而在我們為收獲進行的勞動的過程之中,也享受到了百分之百的為自己付出的快樂,雖說這樣的快樂是相對和不穩定的,并且它的持續期限又完全取決于新巢、老巢之間關系的發展狀況。但是,能覺悟到自己應該為自己,這對工蟻而言就是進步。很高興看到夥伴們的自我意識在一天天地提高,不破不立,蝌蚪長出了腿才具有走出水窪的能力,而自然規律最終是要将它們塑造成為具有兩個空間的眼界的青蛙。新巢的工蟻夥伴們一定也是循着上天的類似安排逐漸擺脫為它,而慢慢回歸到為我的本原之上,找回自我,我想這就是具體化的發展和進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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