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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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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需要努力才能變為現實的。快腿夥伴,我很想立刻就見到不笑,作為如今新巢的總負責蟻,它的意見對我的扭轉局勢的方案的确定和實施非常關鍵。”

“好吧,時間應該消耗在解決問題和準備解決問題的過程之中,而不是像我現在一樣一直在空說不幹。——小勇長官,我們走吧!”。

說走就走,我跟着快腿出發了,毫無疑問,新巢的碼頭就是我們這兩道“閃電”的行止之所。快腿選擇的路線是由暗河的出口往新巢行進,老實說,這條道路也是我事先就想到的,因為我已經判斷到固化肯定會命令老巢蟻把新巢通往地面的出口都一一堵死了。哈哈,我的那位發小唯一沒有算計到的新巢蟻的出入口應該就是那條暗河,事實上,侵入的老巢蟻究竟知道不知道新巢的東南方向有條暗河還真應該打個問号才是。這也難怪,即便是新巢的蟻也鮮有以峭壁一樣的河岸,為進出巢穴的常走之路的。快腿帶着我往暗河河口的方向行進也正說明了這一點,因為它必須選擇隐蔽的路線往返新巢,才能确保自身和要傳送的情報的安全。可以設想,若是暗河河口的位置也有老巢的蟻把守,那麼,敏感、聰明、機靈、謹慎的快腿就肯定不會引導着我往這裡走。

閑話短說,我和快腿側身貼着暗河的壁岸一路快跑着來到了碼頭,我的兩腳按照地球引力的方向剛一踏上這裡平緩地面,立即就感受到了臨戰前的那種令蟻窒息的緊張氣氛。這是殺氣嗎?然也,但是我也看出來這裡彌漫的殺氣比兩軍交鋒的時候,真正相互砍搠的那種場面所釋放的殺氣還要濃郁至少兩倍。殺氣不等于邪惡,它能夠提高己方的士氣,而對敵蟻也是一種有效的震懾。然而,我卻不認為這是積極的、預備殺敵的樂觀殺氣,而是困獸猶鬥、無奈赴死的悲觀殺氣。看來失敗主義情緒正彌漫在新巢蟻的思想之中,若是任之不受約束地興風作浪下去,新巢的未來就隻有一種結局,這就是失去未來。——噢!但願不笑它們不要像普通的作戰蟻一樣也被如此的情緒困住了意志,否則,若不是我的回歸這裡,它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嘿嘿,那不是尊敬的小勇嗎!”。在我還沒有看到不笑的時候,它卻不知從什麼角落鑽出來樂呵呵地瞅着我。

“你臉上的笑容讓我看到了希望,這顯然不是失敗主義情緒所能表現出來樣子。”。在我說這話的同時,帶樣、倔強、歪嘴和妙算的身影也出現在我的眼前。

“即便是失敗,那也得心情快樂地接受失敗。”歪嘴湊上來說:“悲苦和更悲苦的狀況是一天,嘻嘻哈哈和非常嘻嘻哈哈的狀況也是一天,我可不願用哭喪臉來抵消一天的時間。”

“歡迎小勇回來。我一點都不懷疑站在大家面前的這隻蟻,就是失蹤了很久的小勇夥伴。”。帶樣竭力控制自己喜悅的心情,使之不被面容展示出來。

“歡迎。”

“歡迎小勇夥伴回來。”

妙算和倔強對我的回歸,并沒有表現出像不笑和帶樣那樣的積極态度。

“你把第四蟻團推向了死路!”。我向大家點頭示意,遂将目光落到妙算的身上。“一個最有戰鬥力的團隊,被你用業餘的戰術給葬送掉了。”

“這個——,”妙算沒敢正眼看我,“小勇夥伴,戰争必須得有犧牲,這正如想吃肉就要先捕捉到獵物一樣。讓最不可靠的力量犧牲在前面,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省下來了監督的力量。”

“小勇夥伴,妙算沒做錯什麼。統領在臨終前安排它做第四蟻團的千蟻長,并且囑咐我們要把第四蟻團當作迎敵的第一梯隊使用。”。不笑為妙算解釋道:“在丢失三個暗堡的那場戰役中,妙算已經把第四蟻團的戰鬥力發揮到了極緻。”

帶樣也為妙算辯護道:“固化那家夥确實非常難對付,并且又兵多将廣,若是不付出巨大的犧牲,現在,我們恐怕連碼頭這點兒地盤都一起丢給敵蟻了。”

“是誰把那三個暗堡的位置信息透漏給了敵蟻?還有,第四蟻團為什麼靠不住?”

“在第四蟻團中有一隻叫做“徘徊”的蟻,就是它把新巢的那三個暗堡的位置信息告訴了敵蟻。”不笑說:“小勇夥伴,蟻的思想是最難把握的,其原因就在于那是個看不見也摸不着的東西。前進的狀态好判斷,後退也容易看出來,而最怕的則是不進不退的徘徊狀态。——很難讓蟻琢磨出來那樣的腿腳到底要做什麼。”

“徘徊?”。我先是驚訝,後又平靜了下來。“它在第四蟻團的蟻裡面還算可靠?——好吧,我完全理解了老統領的臨終教誨,盡管它已經不在了,但是它的遠見的确幫助新巢度過了一個稱得上困難的階段。徘徊那家夥在哪裡?它還活着嗎?——噢!它應該去死才是。”

“固化把它殺掉了。”快腿站在我的側身說道:“我今天捎回來兩個好消息。第一個是小勇長官回來了,第二個就是我開頭說到的那個内容。噢!我還得走,不能斷了跟好窺的聯系,否則我們就會成為一個頭腦機關空轉的團體。”。

說完這話快腿又像閃電一般從我們的身前消失了,事實上,它這會兒呆在新巢的作用要遠小于跑到新巢之外。

“大快蟻心。”倔強的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這是固化領軍侵略新巢以來,為我方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沒有誰願意跟有過叛變曆史的蟻為伴,固化實際上是為它的隊伍清除了一塊會蔓延擴散的毒瘤。”不笑平靜地說:“叛徒既讓蟻看不起也會制造諸多的不安全因素,跟那樣的蟻在一起就好像走在泥巴搭起的拱橋上,随時都有可能橋斷蟻墜哇。理智而又冷漠的固化做對了它應該做對的事,徘徊也終于為它的惡付出了代價。”

“死了一隻小螞蟻而傷害一群螞蟻,這個代價無論怎麼都是不劃算的。”妙算說這話時的底氣比剛見到我的時候厚實多了,“是它把它的奴隸蟻夥伴們推上死路,到地獄之後為自己的罪惡還賬是它唯一要做的事情。”

“妙算夥伴說的有道理。——我們能守得住陣地嗎?”我的目光又投向了不笑,“實力太過懸殊,我看,被敵蟻沖破防線隻是個時間問題。”

“你比我們之中的任何一隻蟻都悲觀,這好像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勇的風格。”。不笑訝然對視着我。

我坦然一笑,說:“我隻是把事實的情況說了出來。就憑現在的軍力對比,我們隻能在慘烈失敗、失敗和退敗之中選擇其一。”

“我對現在站在自己近身的這位小勇非常失望。”帶樣的臉上現出愠色,“這隻蟻是小勇嗎?它會不會是替身?不!它明明白白的就是那個真實的小勇。”

“小勇沒變,隻是那顆小勇的心變啦!”。倔強歎道。

“我沒資格對小勇表示失望,因為我也曾經讓大家失望過。”妙算輕輕搖了搖頭,“照小勇的說法我們應該放棄新巢,大家就地解散,保全各自的性命不失為理性的選擇。”

歪嘴上下打量着我,說:“小勇是不是固化的使者,專門回新巢勸降大家來的。噢!我看不是,除非世界上有一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蟻。”

“世界上隻有模樣大體相像的螞蟻,并不存在絕對一樣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的螞蟻。”。我看着歪嘴想着斜嘴,心裡着實覺得可笑。“然而,我要說——你們誰都沒有猜到我的意思,或者說你們在我的身上颠倒黑白了。——不笑長官,新巢的白糖還有多少?”

“糖庫都讓老巢蟻占領了,現有的存量白糖都在河岸邊的三個洞穴裡堆放着。”

“能給個具體的數字嗎?最好具體到粒。”

“每個洞穴堆放了有九千多粒,三個洞穴加起來有不到三萬粒吧!”

“糖庫還在嗎?”

“當然還在。”

“哪裡被老巢的蟻發現了嗎?”

“如果占領了碼頭,糖庫位置的信息遲早會被它們搞清楚。到了那個時候,新巢的一切希望就都将蕩然無存。小勇夥伴,你要拿白糖去跟固化交換和平嗎?”

我不屑地笑了笑,說:“再多的白糖也改變不了篡者要消滅新巢的決心,所以,拿白糖去跟老巢換和平的想法根本就沒有出路。”

“那你問白糖幹嘛!”不笑故作驚訝地看着我,“嘿嘿,小勇夥伴,我相信你一定能用白糖給新巢創造出某種希望。不過我也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把那個糖庫作為最後的退路,準備在必要的時候偷偷撤退到那裡。”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白糖能夠把新巢蟻的戰鬥力提升一百倍,這就等于說,我方可以用六倍的兵力對付固化的五萬隻蟻。”

“我不懂小勇夥伴的話的意思,即便我已經充分動員自己大腦所有可用于理解的細胞。”不笑說道:“不過你的這番話到很有想象力,這一點也不像你習慣說靠譜的話的風格。”

“白糖怎麼能跟戰鬥力挂上鈎呢?”歪嘴思索着說:“拿白糖去搬救兵嗎?”

“白糖等于戰鬥力,這倒是很有道理。可以通過向敵蟻賄賂白糖的方式,讓它們變得不思進取起來。”妙算瞄着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自信,“小勇巢防長應該不會想着拿白糖去賄賂敵蟻吧,誰都知道,固化可不是能夠被好處誘惑得失去理性的那種老巢遠征軍的司令官。當然,若是換成了裝逼或是猖狂,那麼,見糖眼開的情況一定會被它倆的行為淋漓盡緻地表現出來。”

“不到三萬粒白糖,這還不夠五萬隻蟻每蟻分一粒呢!”歪嘴顯然不看好妙算的說法,“現實的情況是——即便是向老巢蟻行賄,我們也沒用于行賄的資本呀!”

看着大家在交替議論,我覺得是時候該把自己的想法推而告之了。随說道:“我要用白糖去買武器,有了武器我們自然就能戰勝那五萬隻入侵新巢的老巢蟻。”

“什麼武器!”倔強瞪大了眼睛,“這是一個我從來接觸過的概念,武器能幹什麼?”

“小勇夥伴讓我們都長了見識,不過我倒知道那種巨大的、兩條腿走路的動物——人,他們是一群善于使用武器消滅他們的對手的家夥。”不笑并沒有表現出倔強的驚訝,“記得全知老夥伴告訴我們說人的嘴巴很小,牙齒很鈍,手指和腳趾上沒有長着利爪,跑起來的速度非常慢,不會飛,力氣小,視力、聽覺、嗅覺也很平庸……,反正一切能阻礙生存的缺點都能在人身上找到。但是,如今的人類卻在地球上混得風生水起、如日中天,是什麼造就了他們現在的成就呢?我們的那位曾經的陽世老夥伴和如今的陰間朋友說:他們靠兩個本領,第一是智慧,第二是便是武器。嘿嘿,武器說到底還是智慧,無非就是以物化的形式表現出來的智慧罷了。”

“智慧能讓石頭、木頭、金屬甚至是水和火統統都變成武器,單從對敵蟻的有效殺傷這方面說,武器的确是個非常非常好的東西。”我肯定地說:“打個比方,如果全知還活着,就它那個羸衰的身體,可謂不敵随便一隻它以外的蟻。而一旦讓全知的颚着夾着一件武器,再穿戴上用于防護的甲胄,那麼,即便十隻兵蟻殺過來也不一定是它老蟻家的對手。”

“這就是武器的功效嗎?能讓一個老朽的蟻變成金剛一樣的戰士,把殺戮變得簡單、省力,使對手像肉乎乎的蟲子似的連反抗的基本硬度都不具有。”不笑似信又疑地看着我,“我們能用白糖買,固化它們就不能以同樣的方式獲得武器嗎?好東西誰都想要,就看更高的報價來自于哪一方。小勇夥伴,有一種現實叫做競争,所以,我們的敵蟻可不是原地生長的草木——你動它不動呀!”

“我保證隻有新巢蟻才能用白糖買到武器。那些武器商蟻會這麼做,把掌握的資源賣給我所代表的一方,除此之外它們别無選擇。”。我都覺得自己的這番話有很明顯的吹牛成分,事實上我并不能左右船上的那三百多隻水手蟻夥伴的意志。可是我也隻能這麼做,因為我必須通過自己的吹牛為士氣低落的新巢蟻的精神世界注入強心劑,使它們振作起來迎擊敵蟻,而這就是希望。哈哈,把吹牛用在調動己方的鬥争士氣上是激勵,用在點燃敵蟻的嚣張氣焰上是蠱惑,所以隻要能起到鼓舞戰友們的精氣神兒的作用,讓語言工具多制造一些大話倒也無妨。我繼續說:“我的購買武器的渠道絕對專一,也就是說除了我——那些賣武器的蟻不會再把它們的貨物賣給第二家的客戶。夥伴們,事不宜遲,我們現在面對的最現實的問題就是将白糖運到賣武器的地方。來的時候我了解到地面已被老巢的蟻封鎖住了,得虧我的速度快,沒有給它們留半點的發現我的機會,所以我就在快腿的引領下順利出現在各位的眼前。嗯——武器都在船上,當然是很大很大的船呀,現在,船就在強海的一個海灣裡停泊着。所以,要與賣武器的蟻取得聯系,我們就得想辦法突破老巢蟻的地面封鎖線,那樣才能到達強海的海邊。”

“不用去觸碰老巢蟻設置的地面封鎖線,通過暗河就能到達強海。順着暗河的水流方向前行,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它的最終的注入地,而那裡便是強海。”不笑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當初,我是第一個進入到新巢的老巢蟻,既然能發現暗河對岸的糖庫,嘿嘿,我也就一樣能找到它的水流的歸宿場所。”

“上天賜予新巢一個老寶貝全知,這是為了讓夥伴們學會用智慧指導自己的生存。”不笑的話使我已經掩飾不住内心欣喜的情緒,而用一種感激的目光看着它。“不笑長官是上帝賜予新巢的‘關鍵蟻物’,每當這裡承受重壓和面臨危機的時候,你總能‘扶大廈之将傾,挽狂瀾于既倒。’。哈哈,好了,我們行動起來吧,時間最大的‘惡習’便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懲罰一切浪費機會者,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而不讓它對我們秋後算賬。”

“不笑長官若是給小勇夥伴帶路去找暗河的通海口,碼頭這裡的作戰指揮又該怎麼辦?”妙算并沒有表現出我的那種急切,“我是說堅守碼頭還需要不笑長官的統籌領導,若是它不在這裡我們就都會失去主心骨的,再說,弄過來武器就能保證即時且又順利地使用嗎?”。

妙算的話的确說到了點子上,即便是武器到位,蟻與武器的結合還得經過或長或短的磨合的階段,最終能不能形成戰鬥力仍需血雨腥風的戰場的檢驗。基于保險起見,我考慮除了買武器之外,還應該搬來一部分水手蟻作為新巢的救兵,可是斜嘴、冷血它們會接受我的請求嗎?對此我是沒有信心的,但是,一想到新巢掌控的白糖資源我就又看到實現這一目标的依稀曙光。哈哈,白糖這東西既然能夠用作購買武器,也一定可以吸引雇傭兵來為新巢賣力和作戰。見糖眼開是蟻的天性。不管它是陸地蟻還是水手蟻,隻要看到超過付出成本百分之二百的好處,就能縱使其铤而走險。進一步推導,要是有更多的好處對之實施利誘,那麼促使它們奮不顧身、赴湯蹈火又是什麼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呢。我決心一試,讓設想沖破意識否定的關卡,而使精神的東西物化為行動。以多和更多的白糖作為交易條件,我想我的那些水手蟻夥伴們應該不會拒絕。真如我意,哈哈,新巢蟻一定會省去大把大把的學習操控武器的練習時間,有道是拿來即用嘛!在實戰中練就的本事才是真本事,而打擊敵蟻保護自身的目标隻有靠真本事才能有效實現,我的新巢夥伴和水手蟻結合在一起并肩戰鬥,這應該就是一種真本事對另一種真本事的補充和促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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