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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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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地球離了誰都不會停轉,再說,老巢蟻又不知道新巢的作戰總指揮暫時離開的消息,所以,隻要新巢蟻的防線還保持着現在的狀态不變,那麼老巢蟻的進攻套路就應該不會有什麼決定性的變化。這就是不笑對當前兩巢蟻對陣局勢的判斷,如此的解釋也使妙算的擔憂暫時地平息了。不笑将新巢的作戰指揮權臨時交給帶樣,随就帶着我一起去找暗河的那個出海口。不笑總是深藏不露,而一旦露出來了自己的真本事就總能在關鍵時刻起關鍵的作用。當然,我這樣誇不笑是有事實依據的,因為它說能找到暗河的出海口就真的能找到,關于這一點馬上就可以得到印證。它領着我走了不到一個鐘頭,便來到了河水、海水的交彙處,這時我也終于弄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地面上的小水總是向着大水的處所流動,并最終彙入其中而結束自我。

一副藍色的海水與黃色的河水混雜交錯的景象展示在我的眼前,走在岸涯上我看到的則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水的世界,它們的邊緣是相互鉗咬、彼此突入、各有吞沒,可謂是糾纏緊密、膠着難分。放眼縱望,再稍稍打開自己頭腦的想象力,這場景就仿佛是一支壯碩無邊的藍軍對另一支形修力單的黃軍的持續圍殲。面對着絕對的力量,後者的前鋒的命運免不了皆為赴死,然而,值得贊頌的是其後續部隊卻一點沒有被震懾住而膽怯、退縮,其前仆後繼的意志依舊,是不改初心、不渝矢志。

與到達暗河出海口的順利程度相比,有一件事情的發生幾乎就是心想事成,哈哈,斜嘴它們的兩艘船就停泊在河口附近的水面上,它們離我所在位置的距離并不遙遠,以至于我都能看到抛錨狀态的兩船的一根根松弛的、貼着桅杆垂下的帆繩。這樣的情況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就好象在我需要睡覺的時候立刻就有一張床出現在眼前一樣的奇妙。哈哈,我必須快些行動起來跟那兩艘船取得聯系,随就快速爬上附近的一個小土崗的頂峰,折下一顆小樹的長條綠葉,并用颚夾着它在土崗的巅端上一邊跑圈蟻邊用力左右搖擺。我上述的動作是我和我的水手夥伴們事先約定的暗号,船上的蟻隻要看到便知是我發出的召喚,随就會起貓向我站立的位置行駛過來。事實的情況果真如我的述說,在我銜葉繞着土崗的頂峰轉到第八圈的時候,河口水面上的那兩艘船的帆布開始升起,随後兩船就行動起來,并朝我發出信号的位置緩緩駛近。在距離我和不笑呆着的岸涯還有一百個标準蟻身長的時候,兩船就又抛錨松帆泊在了水面上。我當然明白這是謹慎的水手蟻們的一貫作風,它們不會讓大船輕易靠岸,往往都是先放一兩艘小船登陸,在小船上的探路蟻确定陸上不存在安全威脅後,大部隊才敢向海岸線這邊靠攏。

果不出我所料,一号船的升降鎖鍊挂着一條小船,緊貼船舷将之缒到了水面上。我看到随小船一起下降的還有兩隻蟻,在船落到水面并卸下鎖扣後它們就操控着船槳向我和不笑呆的位置快劃過來。不一會兒我的兩位水手夥伴就挂上船繩登陸了,我和不笑立刻迎了上去,見面後,大家選擇到一個浪花拍打不到的海岸縱深處進行會談。

斜嘴再次成為水手蟻的代表,它帶過來的那隻水手蟻的名字叫小強。我跟小強僅是相識,可是老實說,我怎麼看它都像我曾經的戰友小強,不過,它的神情、氣質又跟已故的那位小強是大為不同,單從其言談舉止上看就能斷定它和小強之間沒有一顆土粒大的關系。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和小強的相貌一模一樣并還叫小強的蟻真的不多,而這樣的情況恰恰就出現在我的眼前,如此,不能不說是奇中之奇呀!在和水手船取得聯系後,我充分利用空隙時間把水手蟻的語言規則給不笑做了細緻的介紹,後者又是一隻聰明的蟻,所以,很快它就掌握了跟水手蟻進行對話的規則和技巧。哈哈,有我這個先驅者的探路和經驗積累,不笑就踩在了矮子的肩膀上發展和提高自己,倒也變成了一隻掌握一門外語的超凡的蟻了。

“冷血就知道你會出現在河口的位置,所以,就讓我們的兩艘船駛向這裡,等待着你的現身。”。斜嘴将略帶防備意識的眼神,由我的身上移開而瞥向不笑。“這位是——,哈哈,我想應該是位朋友,不然不會站在這裡目光透着善意地觀察着我和我的夥伴。”

“它是不笑長官,新巢蟻國的最高統帥。”我介紹道:“一位陸戰的謀略大師,總能在關鍵的戰役中克敵制勝,是我所聯系的陸地蟻國的中流砥柱。”

“那就是說新巢蟻國的不關鍵的戰役,往往都是以失敗告終的。”水手蟻小強(今後稱呼它時,就省去‘水手蟻’三個字。)冷眼瞥着不笑,“或者擡舉一下它,所有不關鍵的戰役都不是由它領導和指揮的,因而,失敗了也就跟它沒有半點的關系了。”

“當然不是你說的那種情況。”。我搶在還沒有完全進入與水手蟻對話的語言狀态的不笑之前,反駁道:“新巢蟻國從來不打注定要失敗的仗,我的陸地夥伴們的戰争原則是:要麼戰而勝之,要麼韬光養晦、退保實力。”

“噢!瞧,我們把話題扯遠了,竟讨論一些實際意義不大的事情。”斜嘴又接過了話,“我想不笑長官一定掌握着很多很多的白糖資源,哈哈,并且小勇夥伴也應該把我們的船上裝載的比白糖更有價值的好東西,統統都告訴你的那些陸地夥伴了吧!”

“我隻能說我們有白糖,但是,請你不要高估了新巢獲取白糖的能力。”。不笑将憤憤的目光從小強的身上移開,轉而又神态自若地看着斜嘴。“我們新巢蟻國中有一隻蟻的長相非常像你,它的名字叫歪嘴,若是我站在它的跟前的話,會告訴它說小勇的遠方的朋友裡面有一隻蟻很像它的。嘿嘿,我說的那隻蟻的名字叫做歪嘴,隻是它的嘴歪的方向相對你來說反了。不管怎樣,有一隻像自己的蟻不是什麼壞事,這至少能給自己省去照鏡子的麻煩,看一看像自己它就解決了想要看看自己長啥樣的問題啦!——噢!你身邊的那隻蟻應該是小強吧!它不是早就因為戰鬥技能的偏弱而沙場壯烈了嗎?怎麼又現形到了蟻世間。不不,我好像看走眼了,我曾經的那位下級小強長得不夠好看,而這會兒出現在我面前的這位遠方的朋友似乎還不如小強好看。——啊,我就是看走眼了,它根本不是小強,隻是一隻長得既像小強又比小強醜很多的蟻而已。”

“在我們水手蟻的概念裡就沒有長相這個詞!”小強針鋒相對地盯着不笑,“我們天天都處在奔波忙碌之中,誰像你們陸地蟻一樣還有閑情逸緻琢磨一些陰柔之事。哈哈,我倒是認為你最好不要笑,因為你的笑臉是我這隻見過大世面的蟻的眼中最難看的,——噢!瞧我也在不自覺中被你引導得讨論起蟻的長相來了。長相算個什麼東西?好的長相會讓蟻失去進取心,醜的長相則能成為蟻的震懾力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你說不是嗎?哈哈,我們的不笑朋友。”

“我說也是。不過我一點都沒有感受到你的震懾力,因為隻有兇相才具威懾力,而醜最多也就約等于兇。并且,我相信在更多的時候,醜和兇是互不搭界的兩個概念。”

“是啊,若是把醜等同于兇,這無疑是擡舉和拔高後者。老實說,我可從來沒有覺得過長得醜的蟻兇,或是相反。”我接過了不笑的話,“兇是雖說是天生的,可它又比裝逼要淳樸得多,但是,在沒有實力作支撐的前提下它又和紙老虎無異。”

“若是沒有實力支撐,哪裡會有什麼兇哇!”小強思索着說:“青蟲的面目再猙獰,它最終還是躲不過冷眼詭目的捕獵者的圍追堵截。鲸魚的表情再和善,鲨魚、海獸、烏賊也不免會成為它的腹中餐。小小的藤壺則又是鲸魚的克星,附在寄生物的身上它們便沒有天敵,這就是實力的作用。哈哈,我還堅持認為實力相當的兩個對決者,誰的容貌更兇誰就更顯優勢。——錦上添花。噢!我所說的臉蛋對實力的作用就在于此,微不足道,可多那麼一點兒總沒壞處吧。”

“我們讨論的關鍵詞是白糖和武器,而不是其它。”斜嘴的臉上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小強夥伴顯然也愛白糖,不笑朋友應該更需要武器。我想我們的共同語言就非常明确了,那就是如何用已經掌握的資源換取未掌握的資源。不笑朋友,我們的武器的性能小勇夥伴應該已經給你做了說明,我很關心你們能有多少交易的籌碼,嗯——我是說,你們掌握的白糖是不是能夠滿足我們的欲望。”

“嘿嘿,我們掌握的白糖資源并不多,但是,用它們把你們的那兩艘大船壓沉——應該不是個問題。”。不笑信心滿滿地咧了咧嘴。大概小強剛才的那番話刺激了它,所以,這會兒它的心裡即便再得意也隻是以咧嘴的方式展示笑容了。“漂懸在海面上的你們的兩艘船的吃水刻度并不很深,嘿嘿,這說明船上的武器的總重量肯定不如我們的白糖的總數重,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說新巢蟻國擁有的白糖量足夠買下你們船上的武器。當然,假如交易是以重量為計量單位的話,那麼,要發出疑問的就應該是我了。我要問你們,嘿嘿,船上的武器夠不夠我們買呀!”

“哈哈,不笑朋友的話我就是愛聽,老實說,不怕武器不夠賣就怕交易另一頭的蟻拿不出用于購買的籌碼來。”斜嘴的臉上現出滿意的笑,“如果你們對武器的需求具有持續性的話,我們的供應也會相應地持續下去。”

“不笑朋友一定是低估了我們供應武器的能力,持這種懷疑的心态是對的,我們雙方畢竟是初次結識,在這種前提下要求自己完全相信對方——除非世界上不存在欺騙的思想和行動。”小強接着說道:“我看關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問題現在可以讨論了。不笑朋友,我們怎樣才能得到你們的白糖?或者換句話說,你們如何才能拿到我們的武器呀!”

“這個問題很有趣,也值得讨論,因為不把它解決讨論其它的事情也沒用。”不笑稍想了想說:“船從這個河口就能駛入到新巢的核心區域,不過,你們的大船的基本動力是風帆,而且它們的高度也會受限于暗河的頂高,所以我認為用小船進出暗河的河道運送我們各方需要的物資比較合适。”

“這雖說不算是個好主意,但是想來想去還真琢磨不出來比之更棒的方法。”小強的臉上現出了笑容,“我們的蟻都是劃船高手,讓它們擔負運送交易物資的重任勢必會表現出高能和從容,所以我覺得應該把我們的讨論推向第三階段。哈哈,我是說武器和白糖,第一船運送的物資究竟應該是——?”

“我們也有船,但是,即便和你們的小船比起來都要小上很多。老實說,我們的船對于短途運輸還算有用,若是讓它們跑再長一些的距離,嘿嘿,那顯然就不中用啦!”不笑目光狡黠地看着小強,“讓船空跑就要喪失效率,我知道水手蟻最講效率,做沒效率的事應該不是水手蟻的風格,難道不是這樣嗎?”

“當然!”小強肯定地點點頭,“但是,你們的信譽又如何呢?哈哈,我是說你們還沒有表現出讓我們放棄疑心的行為,畢竟沒有行動打基礎的語言保證就如同航行在暗礁淺灘水域的大船,着實令蟻難以對之抱太多的希望。”

“哈哈,這的确是個問題,可又是個小小的問題。”斜嘴接過了話,“這個世界上之所以存在一個概念叫做陌生,則是因為沒有信譽擔當的媒介。媒介就是第三方,這很重要,它的作用是既讓你放心也讓我放心。我想不笑朋友就是個媒介,你上到我們的船上擔當質蟻,那樣的話,我們的武器自然就可以沒有顧慮地通過這條暗河,往你們蟻國地下領地的核心區域運送了。你說不對嗎?小強夥伴!”

“噢!哈哈,這是個好主意,不笑朋友應該欣然同意才是呀!”

不笑瞥了瞥正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它的兩隻水手蟻,說:“我認為你們的主意非常糟糕,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出比之更糟糕的問題的解決方案了。嘿嘿,你們以為我會上當,真是癡心妄想,我能夠猜測到——當初小勇夥伴就是被你們用類似的方法虜到船上,而做了那麼長時間的水手蟻的。如今,小勇夥伴費盡周折地回到它不改初心的新巢蟻國,等于是在用事實告訴我你們的船不能上,一旦上了就很麻煩的。嘿嘿,我不會上你們的當,因為我的思想之中天然就植入了抵禦上當的疫苗。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說,武器我們非常需要,白糖我們也有大大地存貨。交易不交易在于我們兩方的意願,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适,那麼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便是。”

“不笑朋友很有骨氣。哈哈,單說這一點就加大了我對你的信任,然而,我認為你是在回避問題,兩方都有交易意願,彼此卻又疏離肯定是不妥的嘛!”小強将目光投向了我,“讓小勇夥伴代表我們一方全程監督新巢蟻國的承諾兌現情況,我認為這個主意不好也不壞。”。

“小勇是新巢蟻國的蟻,它代表不了你們。”不笑并不認同小強對我的角色定位,“這個道理正如同二位水手蟻不屬于新巢,所以,你們代表不了新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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